她点头:“还有别的惊喜。”
“什么?”
她跳下桌子,往后退一步,把扇子随手一扔,两手掀起裙子。
“……”安德烈看着她,“好吧,戴着这个不累吗?”
蓬蓬裙下的东西晃来晃去,她向前挺了挺身,安德烈往后退了退。
“这很厉害的。”她说着把它解下来,“你看,一头长的,就是你看到的,这头短的,现可以展开。”她仿佛一个销售人员,将这玩意儿拿给安德烈看。基本上,就是他两轮,她反过来三轮,她兴奋起来又挠人,安德烈手臂上一道又一道。
(x)
事毕,两人各自点一支眼,躺在床上抽,一同进入贤者时间。
她吹口烟:“我不明白,我对他哪里不好吗?说走就走?”
安德烈吹口烟:“嗯。”
她吸口烟:“怎么在这里还要想生小孩,万一小孩没出息怎么办?不还一样要去垃圾场?上一个就被送去垃圾场了,真是要命……”
安德烈吸口烟:“哦。”
她把烟掐了:“要不我就分手吧,人生苦短。”
安德烈点一根新的烟:“噢。”
她转过头:“你在听吗?”
“……没有。”
她笑了一声,站起来穿衣服,临走还摸了一把安德烈的胸。
安德烈躺在床上继续抽烟,他转头找烟灰缸,没有找到,就把烟灰磕在自己腹部,深度感受贤者时间。
很多事情让他觉得很奇怪。一开始以为仅仅是这里的环境,但人是环境里的,这么想来,总觉得,好像有哪里很不对,但是却没有注意到。
是什么呢?
他抽完这支烟,下床洗了个澡,决定下楼吃点东西,他今天都没怎么吃饭。
已经凌晨两点了,洛斯居然还在那里坐着,这里人也多,居然这个点还不散场,蒸汽时代夜店?
不过洛斯看起来倒像喝了不少,眼睛都有点迷离,看到安德烈坐在旁边,还耻笑他:“怎么这么快?”
安德烈没理洛斯,先点了杯柠檬汁,他叫老板的时候发现老板正在和一个男人讲话,应该是那个男人在选酒。安德烈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是他们当时面试时,装傻的那个7号,扎克埃文斯。
不过安德烈之前见过扎克不装傻,这时也不太很惊讶,扎克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穿件简单的麻布衣,点过酒后就独自坐在角落里喝。
洛斯醉眼朦胧地看安德烈:“想当年,我在拉托拉斯开群///交派对的时候,那叫一个壮阔,那叫一个精彩绝伦,名声都已经打出来了,很多显要贵人慕名而来……可惜……”他打了个嗝,“这一届,我们就刚把衣服脱了,厄瑞波斯就来了……”
安德烈接过柠檬水,转头好笑地看他:“然后呢,劝你们戒色?”
“你在说什么胡话,那可是厄瑞波斯。”洛斯紧皱双眉,喝多了酒口齿不太清晰,“他把大家都杀了……”
安德烈停了一下,看看他,又继续喝水:“你朋友?”
洛斯冷哼一声:“算不上什么相识。只不过……”他咂了一下嘴,“看到那么多同类……而且还闯进我家。你想,某天你在家过假期,自己待着玩游戏,房子是你自己买的,布置成你最喜欢的样子,有巨大的落地窗,阳光正好,你舒舒服服地躺着,突然他就来了,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管,把你的游戏机砸了,把你的家毁了,把你的猫和狗杀了,再把你揍一顿,你为了求他饶命,就说你能帮他找红泥……”
安德烈放下杯子:“你这个比喻……”
“我只是用你们人类能理解的‘舒服’来类比,他就是这么对我们的。”洛斯也放下杯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安德烈,“对他来说,我们什么都不是,他杀我们或者羞辱我们,根本不需要理由,只要说我们是恶魔就行了。”
安德烈平静地看着他:“你们应该也不是你形容的这么任他宰割吧。”
洛斯残忍地笑了下:“那当然,那当然。不过,”他伸手臂搭上安德烈的肩,“总而言之,你应该懂我意思,在这方面你们和我们都一样,在他面前,都没有尊严。也许他心情好,会跟你讲讲礼貌,但其实,他心里根本不在乎我们和你们的死活,因为这世上又太多太多太多的生命,物以稀为贵,生命不稀有,生命不沉重,所以根本不重要。”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安德烈笑笑,“需要我给你们投票吗?”
洛斯叹口气:“神就是这样,随心所欲,两手空空,你不了解他,神是最无情的,他什么都不需要。他不该留在人世间,所以,总有一天你们也会明白,保持人类尊严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掉踏在你们头上的神。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安德烈耸耸肩:“你说是就是吧。”
洛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以后就会见识到的,什么叫公敌。”
安德烈的心思其实不太在这里,他自从看到扎克之后,就总觉得有些什么想法即将要抓住。
洛斯看他已经跑神,也不再说了,只是喝了口酒,又探身自己去拿了瓶酒,给自己倒,又问安德烈:“我说你也沾沾酒,这可是好东西,马爹利。”
安德烈闻言分了个眼神,一看吃了一惊,拿过瓶子仔细看。
“怎么了?”
安德烈摇摇头,还给他:“有些东西可以落到我们手里,有些不可以……”
话说回来,超薄避孕套这个时间点应该没有吧?笔杆式香烟应该也……哪怕这些都不重要,科技已经不按照正常逻辑发展了,那为什么他穿着西装走来走去也没有提醒他换衣服呢……既然说起来,那么最开始就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把外来的人接纳地如此自然,流程齐备,好像一直会稳定来人……又为什么每个人都循规蹈矩,对这些科技的差别完全不清楚,对规矩的接受也如此良好,简直就好像……
就好像……
他看向扎克。
所有人都在装傻。
都在避免谈论一件事。
安德烈猛地站起来,洛斯奇怪地看他:“怎么了?”
想到了!
安德烈朝艾森的房间跑过去,他得把这个告诉艾森。
而另一边,艾森也刚刚结束他的重力球测试,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安德烈只敲了两下,就猛地推开门:“艾森!我知道了!”
“是啊,”艾森转身看他,耸耸肩,“这帮人简直神经病……”
安德烈快步朝他走去。
艾森接着说:“所以嘛,这个地方是监狱。”
话音刚落,随着轰隆的一声,艾森在原地爆炸。
黑色的火光骤然升起,硝烟散后,地上一摊碎肉尸体,还有绿色的一只眼睛,嵌在残留的半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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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删改
第26章 猎巫-15
满地的血肉,染红了墙壁,像一盆血浆泼满房间,红色满目。
安德烈动弹不得,死死地盯着地上艾森残缺的半张脸,和那只没有闭上的眼,什么声音也听不到,除了红色什么也看不清。
身后一阵脚步声,洛斯紧跟而来。
他看见这屋子的状况,笑了一下,走了进来,把门在身后关上,朝安德烈耸耸肩:“要不要坐下来休息?”
他伸手拍安德烈的肩膀,只见安德烈转过头,目眦欲裂。
洛斯暗道不好,向后退,但安德烈下手更快,一把扭住他的衣领,接着一脚便直踩脚腕,生生把他的脚腕踩断,又一拳砸在他脸上,抓着他的头向墙上撞。
趁安德烈换手,洛斯两手拉扯住安德烈手腕,在安德烈上脚踢肋骨的时候迅速用手臂夹住他的腿,反手用手肘狠狠地砸在他的腿上,再立刻扑上去,在胸口上砸了两拳,直到被安德烈再次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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