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不介意笑笑,往杯子里倒酒,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垂下眼:“不一定需要抱歉。”接着把酒杯推给他:“恭喜你进入猎巫犬。”
安德烈没有接酒杯:“谢谢。不好意思,我不喝酒。应该早点说的。”
费恩的手停了一下:“是吗?”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请稍等我一下。”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朝门口走去,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瓶什么东西,走到安德烈面前站定,开口问道:“薄荷水可以吗?”
“好的,谢谢。”
于是费恩才坐回来,重新拿出两个杯子,倒薄荷水。
“麻烦你了。”
费恩笑笑:“乐意之至。”
他将一杯递过来,和安德烈碰了一下杯。
安德烈喝了一口薄荷水,把杯子放下,他抬头看费恩,却发现芬恩并没有抬头。费恩盯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指尖。
安德烈突然想起来,他已经6个月,没有做过爱了。
这可真是……
费恩反应过来,抬起头笑笑,开始找话题:“虽然猎巫犬可能不是你的最佳选择,但我认为……”
安德烈朝他移了移,伸手盖在费恩手腕上,盯着他的眼睛:“行了,不用说了,去哪里?”
费恩愣了几秒,他的脸色有些发红,但应该不是因为害羞,他翻手握住安德烈的手,力气很大:“跟我来。”
于是安德烈站起身,跟在费恩身后走。
走出旁厅,向一个偏僻的窄道中走去,那里几乎没有人,似乎是旅馆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穿过这里,来到另一个大厅,这里有一间间的小隔间,从没关上的门来看,隔间是用来放衣服的。
费恩来到一个隔间前,伸手拉开门,转头看安德烈。
安德烈无所谓地耸耸肩,就被费恩一把拉住甩了进去。安德烈撑住身子转过来,费恩拉住他的手臂,让两人贴近,吻上他的嘴。
安德烈要比费恩高些,只好稍微弯弯腰迁就他。不过费恩不清楚是太激动还是太生疏,吻技急躁粗劣,甚至咬到了安德烈的嘴唇,安德烈只好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摸他的脸,把节奏矫正过来,把速度放慢下来。
万幸,安德烈很会接吻。
他觉得差不多了,就慢慢推开费恩,芬恩眼神亮亮地盯着他,情动不已:“……我很久没做了。”
安德烈点点头:“看得出来。”
费恩伸手摸安德烈的紫袍,又从袍扣间隙伸过去下摸安德烈的赤/裸的身体,但还是——安德烈评价道——毛毛躁躁。
于是安德烈便把自己的手放在袍外,盖住费恩在他身上乱动的手,慢慢引导着移动。觉得差不多了,安德烈便打算上前一步,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铁夹,挡路了,就一脚踢开,朝前走一步,手臂撑在墙壁上,垂眼看费恩:“做到什么程度?”
费恩抬头看安德烈,潮红的脸边垂下一缕黑发,桃花眼泛着情又带着点狠意,素来满不在乎的脸上难得的有些正经。
费恩干咽了一下:“你来还是我来?”
“随便。”
费恩抬手摸他的脸,没头没脑地说:“我喜欢你的脸。”
“……好吧,谢谢。”
费恩的手抚过他的眉骨,居然还在说:“是俊秀又多情的长相……和那个艾森不一样……他过分出挑了,太显眼了……”
“你一定要提他吗?”安德烈皱起眉,抓住费恩的手,“这么多话,是打算再写首诗?”
费恩发觉他不太高兴,便站直身体,揽住安德烈的腰继续吻他:“那我来吧。”
安德烈看了费恩一眼,不太在意地转过身去。
费恩应下来,拽下他的外袍,亲吻他的肩膀,手下利落地卷起袍子,塞到安德烈嘴边,安德烈张口咬住。
“记得安全套。”安德烈提醒他。
把手臂撑在墙壁上的时候安德烈突然想,应该说他来的,费恩太生疏了,安德烈在上面的时候还是很受好评的,啧,麻烦了……
费恩正把手准备从安德烈腰往下伸时,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确切的说,只有一个声音,一个刻意放大了的声音。
“衣柜检查!衣柜检查!——
下面进行衣柜检查!
所有衣柜请注意,还有十五秒整理衣服!
十五……十四……”
费恩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呆滞了,安德烈听出这个声音,摇摇头,转过身,看见面如土灰的费恩。
“我……我不能被发现。”费恩压着声音,急急地抓住安德烈的手臂。
安德烈把他的手拨开:“你先整整衣服吧……”
费恩的手颤抖着扣扣子,脸色苍白,自言自语:“他们还不知道……我不能……”
安德烈拍拍他的肩膀:“先冷静一下。”说着看了一眼费恩的下身。
费恩有些不好意思,侧身躲了躲,又发现安德烈似乎毫无反应:“你没事吗?”
“我慢热。”
这是实话,安德烈确实一般比较慢热,不过今天也确实没兴致,直到刚才都还没起反应。按理说,6个月了,应该干柴烈火才对,怎么回事。
安德烈抱着手臂靠着墙壁,门外已经数到了“三”。
艾森数到“一”时,站在了他们的门边,一把拉开了门,就看见面无血色,似乎要把自己缩起来的费恩,以及旁边抱着手臂悠哉站着的安德烈。
艾森歪歪头,问安德烈:“你们在干嘛?”
安德烈笑了,看着他说:“闲来做工,收拾衣服。”
艾森转头看了眼费恩:“是吗?”
费恩没有吭声,手还在轻微地抖着。
艾森往后退了一步,用手里的马鞭指了指费恩:“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费恩抬起头,看了眼艾森的脸,又看到他身上的白袍,朝他靠近了一步:“我不是……你不能告诉……请你不要讲……”
艾森无语地看他一眼:“拜托,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唉。”
费恩瞥了眼安德烈,安德烈点点头,也让他走,费恩便低着头快步离开,没有再看两人。
安德烈也要迈步出隔间,被艾森用手里的马鞭轻轻抵在了肩头。
“你们在做什么?”
安德烈叹口气:“真的要说出来吗?”
“不敢说吗?”
安德烈看了眼穿雪白长袍的艾森,张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艾森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隔间,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安德烈就被逼得向后退退。
艾森比费恩要高,虽然平时看起来修长轻盈,但在密闭空间里,才真的显出占地还是挺大的。
“这里也行啊。”艾森转着头看,“我以为这种事只能发生在床上。”
“其实这种事……”安德烈开口,艾森就转头看他,对上艾森的眼睛,安德烈就又往后退了退,这下退到墙边了,退也退不动了。“主要和人的主观能动有关,和场所关系不大。”
“是吗。”艾森耸耸肩,把手背在身后,盯着他看,“那说到这个,我有事要问你。”
安德烈舔了舔嘴唇,盯着艾森。从他看见艾森穿一身白袍开始就觉得艾森实在是漂亮得很出色,如松如翠,风姿翩翩,就连因为年轻气盛带来的轻佻,都是只能增添恰到好处的气质。尤其是,艾森扣子扣到最上面,只露出一张俊美精致的冷脸,这会儿手里还拿着马鞭,站得笔直,眼神俯视着他。
所以最好,别离得太近,安德烈想,他毕竟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艾森弯弯腰凑得更近:“我问了?”
“问吧。”
“你是不是被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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