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母液?”
隐去心中的不爽,我凑过去,好奇地上下打量,刚想拔开塞子嗅嗅味道,就被巫商挡开了。
“你别作死,这东西对精神力者特攻你忘了?”
我反驳:“可这不过一小瓶而已!而且那不过是我们的猜测。”
虽然当时我们三个的情况严重,可老白半点影响也没受,明明他也是精神力者来着,所以我觉得这个假设不成立。
“我更倾向于是傅先生有问题,他太神秘了。”
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我更不爽了。
怎么每个人都凑到我面前说老白有问题。傅白雪有秘密我比你们谁都知道,我都不介意你们这么介意干什么。
我撇嘴,怏怏举起双手:“闭嘴,我不碰就是了。”
大概是看出我的郁闷,巫商捏了捏我的手指,半哄半骗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我总觉得,以前我好像见过这个。”
我来了些兴趣。
他做思考装状:“似乎在我很小的时候,生父带我去做实验……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来着?……我忘了。”
“……”这人是不是在驴我。
巫商震惊地抬起头:“——我竟然忘了。”
他苦恼得真情实感:“奇怪……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对这个东西有印象,我以前一定直面过它,但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其实我能理解他的震惊。
巫商是那种,非常非常罕见的天才,大概是精神力的影响,他记忆力好得出奇,称得上过目不忘,他曾经亲口告诉过我,从小到大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
所以现在他竟然有一段残缺的记忆,这事就很稀奇。
会和母液这种邪性的东西有关么?它是否会对人的记忆产生影响?如果是这样,倒也能解释之前我为什么会失忆,现在又为什么会不断做梦了。
半夜巫商熟睡之后,我披衣起身,来到了放置着那瓶母液的储物柜,盯着那一小瓶淡红色的液体,负手沉思。
它是否真的承载着我的记忆?我要怎么做,才能取回它们?
我刚将手指探出去,就听到楼上传来一个声音:“哥,你在干什么?”
我收回手,回头冲来者露出一个微笑:“阿昭,怎么起来了?”
自从他对昭昭这个绰号激烈抗议过后,我就退而求其次,开始叫他阿昭。
昭瑶稚气地揉了揉眼睛,大概刚才那觉睡得很香,他的脖子和额头都汗津津的,很是可爱。
“起来上厕所,感觉楼下有你的味道,就过来瞧瞧。”
我又一次感慨这就是未来的大Alpha,明明什么都闻不到,本能也让他们在意地盘上的猎物动向——虽然这个猎物比他强多了。
我本来想敷衍几句让他回去的,但忽然想起梦里的某场景,问:“昭昭,你长大以后,会想要穿皮衣骑机车打耳钉么?”
“……?”昭瑶愣了下,傻乎乎地说,“我没想过。”
我挥手准备赶人,却听到他又迟疑道:“不过……感觉那种打扮,似乎还不错?”
本来这只是一个小事,但在两周之后,昭瑶满十二的那天,我在厨房和老白一起准备食物,巫商带着昭瑶回来了。
我注意到男孩的右耳上打了一个耳洞,上面嵌着一颗钻石。
“……”我盯着他的打扮,不说话。
他被我盯得不自在,摸了摸红肿的耳垂:“怎么了?”
“你怎么忽然想到打耳洞了?”我问。
他眼神有些躲闪,羞赧地、小小声地问我:“……你难道不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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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话:母液③
与其把梦中的场景当作过去,我倒觉得说它们是未来更贴切。
那么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就出来了,究竟是现在的选择成就了未来,还是未来成就了现在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伏笔&过度章,阿宁要恢复记忆了,老白装B也要被抓包了。
前几章有读者说阿宁好牛把攻全放在同一屋檐下,因为他压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没有贞操概念的。
室友说我得对读者好点,让我早点写,不要让小可爱们熬夜。我现在在努力做。
第84章 二十四、母液③
二十四、母液③
“不觉得很好看么?”
巫商笑眯眯地挡在我们之间,护在了昭瑶面前。我挑眉,心下玩味,他这是真的把昭瑶当弟弟了?果然,谎言说了一百遍,也变成真的了。
“好看。”我笑了。
“那就好。”昭瑶仿佛得到了什么夸奖,也跟着灿烂地笑了。
当晚我又做了梦,梦到了那个高个子暴脾气的小年轻。“我”按着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往他耳垂上怼了颗绿翡翠。他耳朵上的那点盈盈绿色,在我后续的梦境中,一直明灭闪烁着。
第二天起床后,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错觉么,我怎么觉得那个暴躁小哥,就是昭瑶呢?
但是我家昭昭,昨天才十二岁啊!昨天没吃完的蛋糕还摆在桌子上呢,我不可能弄混。
“怎么了?”
一只手臂横了过来,巫商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传了过来,说着,还凑过来,像个找食的雏鸟那样仰起头,闭着眼寻找我的唇瓣。
我凑过去亲了亲他柔软的嘴唇,低声哄:“没事,只是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要说谁对我睡不好觉这事最清楚,那一定是日日和我同床共枕的巫商。他闻言稍微清醒了点,像小女孩抱抱抱熊一样把我捞进怀里,郁郁道:“哥,你到底梦到了谁?”
昭瑶满十二,巫商也不知不觉过了十六岁。若说他现在和刚搬进来之前最大的不同,大约就是终于肯叫我“哥哥”了。虽然我们之间做的事,并不是兄弟该做的。
还有一点,就是他的虚弱期终于快结束了。无论是极速抽高、终于超过我的的身长,还是有了明显肌肉线条的手臂、腰腹、下肢,都让他看起来不再像个一吹就倒的柔弱Omega。
巫商虽然不说,但我感觉他其实是很高兴的,揽肩搂腰这类的动作,比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而这一切,给我的感觉就是……空气里的荷尔蒙浓度陡然增加了。
就比如现在,他高挺的鼻尖在我的颈间不断摩蹭着,像只猫那样轻巧地嗅了一会儿,又在后颈的位置闻了又闻。我感觉到了他对我腺体的虎视眈眈,警惕地捂住那里,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再闻,我就要打你了。”
本来没事的,都要被他弄出事情来了。
“啧,你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可爱……”
巫商像个神经病似的,和我额抵额地笑了一会儿,在我快被他笑到发毛时,才幽幽开口:“哥哥~难道梦到了哪个野男人?”
注意,在巫商这朵小莲花的概念里,“哥”和“哥哥”是有区别的。前者是正常的叫法,后者意味着他想要作妖了。
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已经让我充分明白这人的尿性,我头疼地又亲了他一口:“真没做什么梦,只是一对儿翡翠耳钉和一件花袍子——”
等等。
我迟疑道:“小商,你起来下。”
“?”
巫商懒洋洋地支起身子起床洗漱,听到我的招呼叼着牙刷回来,声音倦怠,还带着一点鼻音,“干嘛?”
我左翻右翻,终于从箱子里翻出了那身桃红色的外褂——就是当年老白第一次拜托裁缝店给我和他做的那一身,让巫商穿上。
巫商撇了下嘴:“我为什么要穿你和傅先生的情侣装?”
我没反驳巫商情侣装这个说法——也没什么可反驳的,只道:“我想看你穿,我觉得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巫商出去把泡沫吐了,回来一心一意跟我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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