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陆总?”
“对对对”魏寻知道陆隽霆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特意为自己解释道,“我在我们常住的酒店没有找到他,我很担心他……”
对面听了之后,似乎放下了不少戒备心,说,“您好,我是陆总的私人医生,我姓叶,陆总他现在确实情况不是很好,您可以过来一趟,我们当面聊一下。”对面已经换了一个明显经验成熟而且更说得上话的人。
魏寻有些惊惧的目光还停留在屋内经历了狂风暴雨一般的灾后景象上,除了陆隽霆,没有人敢在这里放肆,镜子是碎的,上面还沾着血迹,整个屋子里,甚至找不出一个完整的杯盘,桌椅也七零八落地横在一边。
“魏先生?”
“我给您发地址?”
魏寻的一句“好”就生生哽在嗓子里,按陆隽霆拆这里的力度来看,魏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对面似乎也感觉到魏寻的为难,“魏先生,您不必勉强,若是不方便,您改时再联系陆总吧。”
“叶……叶医生……”魏寻犹豫。
“您说。”
“你们那是有医务团队的吧,是不会活活看着人没命吧……什么样的都会救吧……”
叶立心听着这句有点无厘头的话,回答,“陆总是我们尊贵的vip……”
魏寻打断他,“不不不……我不是说他……我是说……”
“当然,您放心。”魏寻话没说完整,叶立心已经明白他难以启齿的是什么。
“行,那就行了。”魏寻仰起头,吸了下鼻子,望着天花板,眼里生出些赴汤蹈火的决绝。
死不了就行。
另一边,被叶立心喊来stand by的陆隽霆的私人律师,有点不放心,虽然他时常替陆隽霆处理这些私人关系,但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替他安排,还是第一次。
“要不还是等陆总醒了的吧。”律师姓张,是个可靠但有些保守的人。
“你放心吧。”叶立心胸有成竹地说,“有什么事情我负责,这是医学需求,医生为病人找药而已。”
叶立心虽然没说,但他有十足的把握,知道陆隽霆易感期,且有那家酒店房门密码的,只可能是那个人,那个那晚叶立心赶过去,要带陆隽霆回医院,但陆隽霆窝在浴缸里不肯走,留恋那人剩下的仅存的一点信息素的人。
再说了,陆隽霆给他下的要求是易感期不能超过五天,现在早就过了,怎么都要被他骂庸医,他只剩试试这个办法,不然他这易感期就要冲着半个月去了。
见到这个“药”的时候,先是个慌慌张张走错了方向的背影,叶立心看着他虽然腰细腿长,但也算不上是什么超凡的气质,但当那人被保镖引着转过身来往这边小跑的时候,叶立心忽然理解了陆隽霆跟这个人身上花了不少时间是为什么了。
信息素高度匹配,长得又实在好看。
“叶医生,我是魏寻。”
“魏先生,这边请。”
魏寻跟在他身后打量这一整层,比起医院,倒更像是一个顶层公寓。
两人没顾上坐下和寒暄,叶立心单刀直入地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希望能抽取一部分魏寻的信息素,至于报酬,他可以和张律师先谈妥部分条件,具体地要等陆隽霆醒了再定。
他说了一大堆,张律师又是拿出录音笔,又是准备了一沓合同,周全谨慎又专业。
魏寻张了张嘴,他只关心陆隽霆在哪,“我能先见见陆总吗?”
叶立心礼貌微笑,“这不是我有权决定的。”
“那我要去找谁才能见到陆总。”魏寻一把抓住了叶立心的胳膊。
叶立心向后躲了下没躲掉,“陆总……陆总他只是易感期,不是什么绝症……”
“我想见他……”魏寻说。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绝美爱情……叶立心全然以为魏寻的紧张是对陆隽霆的在乎,“抱歉,我只是个医生。”叶立心说,“麻烦您考虑下我刚才的提议……”
有护士来喊叶立心陆隽霆的一项最新检查出了结果,他起身走的时候,用魏寻刚好听得到的声音说,“陆总在1号vip房是吧。”
陆总都来六七天了,他们叶大教授这也能忘,小护士迷惑地答,“对……对,也没有换房间吧……”
叶立心笑呵呵地说对对对,又招呼着走廊不远的保镖,该去吃晚饭了。
趁张律师低头敲电脑的功夫,魏寻极不自然地说,他要去上厕所。
溜到1号房的时候门口保镖还没回来,魏寻将手指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搭向下一压,门竟然开了。
大概十几分钟之前陆隽霆就已经醒了,他穿着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得散在一侧,只要镇静结束,他知道不用多久易感期的折磨就又要渐渐开始了。
身体里无休无止地涌起征服的暴虐欲望,但屋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能再给他发泄了,或者说用什么发泄都是徒劳。
他现在理解了叶立心之前所说的,任何其他信息素对他作用都很小的意义,以前易感期虽然也长,但至少接连地用omega或者alpha疏解还是能奏效一阵子的,不像这次,他越做越欲求不满,越做越要把自己逼疯了。
他站在窗边吸烟,落地窗正对着港口的茫茫夜海,尼古丁进肺里的时候多少能缓解一些易感期时enigma因为强烈的领地意识而无时无刻不绷紧的进攻状态和草木皆兵。他敛着这些欲望和本能,在窗边沉默又凝重地快要站成一座雕塑。
外间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这里很安全没人会来,顶多就是叶立心那个庸医又来看他怎么样了,陆隽霆指尖夹着烟,往外间走,却在卧室门口看到站在起居室中央,正打量四周的魏寻。
几乎是一瞬间,魏寻感到周遭空气都变了,alpha的本能让他知道,这里很危险。他看着陆隽霆一步步地慢慢地向他走近,魏寻咬紧了牙关,半步也没有退。
忽然,他的下颌两侧被陆隽霆用单手狠狠捏住,那个异于常人的力道,他觉得自己的下颌骨和天灵盖快碎了,他抬起眼皮看陆隽霆,他眼圈猩红,眸底漆黑一片,小臂上青筋暴起。
“你来干嘛?”
“谁特么让你来的。”
陆隽霆声音发狠,层层沉下去,让人不寒而栗。
“我……”魏寻牙齿都在打颤……“我听说你易感期……”
陆隽霆捏着他向后贯,魏寻的腿重重地磕在了理石茶几的边缘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胆子是不小啊,魏寻。”陆隽霆目光锐利地打量他,仿佛要把他穿透了,“还敢来?”
“怎么?又打算要什么?”
“因为我没批合作,急了?上赶着送自己?”
被他戳中的魏寻难掩羞愧,“你别说了,你直接上吧……”
这样反倒痛快点。
陆隽霆冷笑,“你以为你什么东西。”说完,他轻蔑地向后推松开手,声音里压抑着巨大的能量,“你自己滚,场面不会太难看。”
转身将烟用力碾灭,烟灰在陆隽霆手底下粉身碎骨。
魏寻被他推的一屁股摔在茶几上,又传出一声重重的声响。
门外保镖已经回来了,听着屋内隐隐传来的动静就想向里冲,被叶立心拦住,“等等,再等等,急什么,出事儿算我的。”
魏寻撑着自己站起来,一鼓作气扬手撕掉了抑制贴,又开始囫囵地解衣服扣子。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半踉跄地扑到陆隽霆身上。
陆隽霆扯了一把,把他摔到一边,看了一眼魏寻身上红红白白。这在易感期的陆隽霆眼里,并不是一具身体,他只这么淡淡一眼,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其他血腥的样貌,身上有些地方胀疼得快要炸开。
“艹。”陆隽霆咬着后槽牙,又把烟灰缸一挥手重暴地砸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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