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寻被这声响震得脑子嗡嗡的,但他什么也不想想了,已经到这一步了,他又去抱陆隽霆。
还没挨得太近,这一次嘴角直接受了陆隽霆一拳,很快流出一丝血迹来,这点血混着刚才忽然大量释放出的信息素,简直就是易感期的enigma身上的引线。
烧得噼里啪啦,异常迅速。
坚毅如陆隽霆生生忍了一周的折磨,此刻就如竭鱼渴水,眸子早就晦暗一片。他将魏寻掐着脖子压在地上,目光却不断徘徊在他身上(审核又不让写总之是一些身体部分),失控地喘着粗气。
魏寻艰难地挪出两只手环住压在自己身体上方的陆隽霆的背,说“我这次真的不会跑了。”
腺体在和地毯之间被陆隽霆摁着蹭得他也难受,他歪了歪头挪出光洁的脖颈儿后侧,腺体就完整饱胀地露出来,“给你咬。”
“你想做什么都行。”魏寻闭着眼睛嘴唇颤抖地说。
过了一会儿,屋内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嗯嗯啊啊的声音,还混着疼,好疼的哭喊……
叶立心拍了拍目瞪口呆的保镖,“走吧,带上门。”
第19章 易感期(五)
魏寻的眼皮很重,半梦半醒的时候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入眼一片白花花的枕套被套,室内的灯光明明不算亮,但也晃得他又将眼睛闭上。
他皱着眉揉眼睛,再睁眼的时候,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的室内陈设。
啊,原来我还活着,魏寻想。
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
没有空气也没有光,只有陆隽霆压在头顶的信息素和那个快把他劈成两半的东西。
他们做了几次,六次?不对……好像是九次……是陆隽霆的九次,不是他的……
魏寻感觉床上已经没人了,他自己趴在这里,勉强地转动了下眼球,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正躬着背对着笔记本电脑的陆隽霆。
这一次,陆隽霆好像大发善心,让他睡了挺久的。
又清醒了一点,身上的疼开始慢慢泛上来,趴着的话前胸疼,躺着的话疼的地方更多,魏寻一动不动,喉咙里也破了,火烧火燎的,他身上就没一个地方是没被陆隽霆用过的……
“我渴了……”魏寻小声嘟囔。
陆隽霆似乎很专注,根本没听见。
“陆隽霆。”魏寻大声了点,但到了尾音,气息又快弱没了。
陆隽霆闻声头都没抬,一个眼神都没看魏寻,问道,“怎么了。”
魏寻说,“我渴了……”
陆隽霆手指还留在触控板上下滑动,像是很难分心,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在忙,自己倒。”
“哦。”魏寻低眉顺眼地说,“那算了……”
陆隽霆是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动一下牵全身到底是有多疼,疼死和渴死之间,魏寻选渴死。
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陆隽霆向床上瞥了一眼,魏寻半个后背露在被子外面,肩膀的齿印,背脊上的红红紫紫的掌印,现在更像是一条烂鱼一样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陆隽霆无奈,起身倒了杯柠檬水,给他搁在床头。
“起来,把水喝了。”
魏寻转了脖子,从枕头里翻出一只眼睛来,陆隽霆已经又回去了,他打着赤膊,但下半身已经换上了干净柔软的家居服,看起来精神利落。
魏寻抬了抬手,大吞了一口水没给他疼晕过去,只好一点点抿着水喝,边喝边想,是因为他们之间无法标记吗?不是说alpha事后都很依赖很粘人吗。
魏寻撇撇嘴,不想承认比如也是alpha的自己此刻其实很想要陆隽霆的体温。
前几次醒过来的时候,陆隽霆明明都抱着他的,还给他喂过吃的。
要不说AA恋不行嘛……他都不知道他们的信息素到底是怎么互相影响的……他只记得,陆隽霆的要求好多,一会儿不让他哭,他控制不住就会捂住他的嘴,一会儿又要他把信息素收一收,两个alpha的信息素撞到一起,不舒服才是正常的。
可是魏寻脑子晕乎乎的,但他觉得没有记错,他那个状态怎么可能还控制得了自己的身体,信息素什么的早就顾不上了,应该只多不少地往外流露,但怎么信息素越多,陆隽霆越疯呢?
魏寻在脑子里搜索生理课里教的,遍寻无果,就又回忆起陆隽霆在他身后耳边呼出的热气,还有陆隽霆很重的呼吸的声音……
床上明明是那样的,下了床冷酷得又变回了陆总,魏寻心理上很庆幸,生理上很失落,但此刻他刚从两个人密不可分的几十个小时里出来,生理占了上风。
“你的易感期是不是要结束了啊。”魏寻把水杯搁在一边,不经意地问。
“嗯,快了。”陆隽霆说。
“哦……”魏寻一听,又重新赖回被子里。
“那我明天是不是不用请假了。”魏寻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说。
过了片刻,陆隽霆忽然说,“你不是应该先考虑今天吗?”他似乎忙完了,合上了电脑屏幕,从旁边的烟盒里晃了根烟出来。
“今天?今天我请过了啊,你忘了吗?早上还是你帮我摁的号码。”
陆隽霆掀开打火机正要点火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看着魏寻几根头发翘着,满脸木然的迷糊,扬起唇角,“现在请不行?”
魏寻果然摇头,“现在太晚了,行长下班了,不好打扰。”
陆隽霆满意地哼笑了一声,他走到窗边,拉开了半面窗帘,阳光顿时撒了一地,他将窗户也拉开一条缝,站在窗口点燃了烟吸了一口,才对魏寻说,“现在是周三。”
魏寻难以置信地向窗户一侧艰难地挪了挪身子,望见窗沿边上在正中高悬的日头。
“几点了……这是几点了卧槽。”魏寻在床上扑腾,掀开被子要找手机,动作一猛疼得他顿时冷汗就从鬓角渗了出来。
陆隽霆从床边地毯上捡起了魏寻的手机,丢到他怀里。这大概是昨天魏寻请过假之后,陆隽霆迫不及待地把他摁在床上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的。
还剩些仅存的电量,魏寻赶紧拨通了电话。
陆隽霆靠在窗边的墙上,睨着魏寻打电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点头哈腰。
“对对对,流感还没好,烧了一晚……”说着还佯装咳嗽了两声,其实他不用装,现在他这个虚弱的声音,谁听都会相信他确实病了的……
“明天啊?明天应该可以……但也不好说……我要是好转了,马上就回去工作……”
陆隽霆看着他在对赵志坚的千恩万谢里挂断了电话,也看见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变了脸。
像脱力似的重新滑进了被子里,光天化日下把被子拉到了脖子的位置,挡住了一身的不可说的痕迹。
又拥有了一天假期这件事,让魏寻放松下来,看陆隽霆的样子也没有马上要折磨他的意思,他赖在床上,现在才觉得这个医院的床竟然是他睡过最舒服的床。
“我好疼啊。”魏寻有了时间,也有了点精神,开始絮絮叨叨地说。
他探手在被子底下摸了摸屁股,又不敢往里摸,怕真摸到什么,“我那里会不会破了啊,不然为什么这么疼。”
“这得几天才能长好啊。”
“明天我该不会真的要发烧吧?”
他又抬手摸腺体,那里已经结痂了,他勉强翻了个身,拿手机对着腺体,想拍一张照片看看腺体成什么样子了,可是他一扭腰,就疼得倒吸凉气。
他吱吱呀呀了一会儿,陆隽霆指尖衔着烟,从他手里抽走了手机,拇指轻点了快门。
他也是这些天第一次仔细看魏寻这里,虽说他知道自己手底下一向没有轻重,但咬成这样的时候确实也不多。他清楚记得自己有很多瞬间涌起的强制分化然后标记的欲望,那些个瞬间里,他已经忘了身下的人是谁,会有多少麻烦,他只是要把这人彻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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