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隽霆知道自己克制得住,这么多年他早就把自己练出了这个能力。
他只是想看看,他给魏寻多少补偿合适。
魏寻没想到陆隽霆会主动帮自己,他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愣怔了一瞬,然后低声说“谢谢。”
“过会儿让叶立心来给你做个检查吧。”陆隽霆说。
突然即将有第三个人出现,让魏寻意识到这个人是要来检查他身上所有的陆隽霆留下的结果,想拒绝,但他看着照片上的腺体,觉得还是不要拒绝的好。
他双指放大了图片,看清了腺体边缘,他没想到腺体被咬的范围这么大,这不知道抑制贴能不能遮得住了,贴两块也太欲盖弥彰了。
看着这张照片,在这个没羞没臊的两天里,他才想起来,他是一个alpha啊,腺体被侵犯成这个样子,他还有没有脸见人了。
一阵很强的羞耻感在慢慢升起,顺带也让魏寻记起了,他做这么大牺牲是为了什么。
张嘴他想叫陆总,但是他现在这样赤条条地在陆隽霆床上叫他陆总,总觉得自己更像是个泄欲工具了,但他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再叫陆隽霆,他也有点叫不出口。
把称呼吞掉,他开口问道,“刚才在工作吗?”
陆隽霆吸过烟,已经又回到了床上,在魏寻身边躺下,他瞥了魏寻一眼,说“问这个干嘛?”
两人并排靠在床头,魏寻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只探出来一只手搭在陆隽霆小臂上“你们在陈氏银行的集团业务,能不能陆续也往我们这里迁移啊。”
陆隽霆牵过他的手,压在了床上,明明是个温情的动作,但陆隽霆的唇角却难掩嘲讽,他问道,“什么业务?”
魏寻以为他没听清,“就是除了跨境电商部分,陆鸣的运输,港口剩下的这部分……存贷款这些……能不能……”
“因为什么?”陆隽霆问他,“就因为你陪我睡了两天?”
魏寻也知道这部分要求有点过了,但不尝试一下他不死心而已,他抿着唇仰着上眼线看陆隽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至少把这次跨境电商的业务批了吧……”
陆隽霆用拇指摩挲魏寻的下唇瓣,那里除了会叫出些不动听的声响来,就是说出些荒谬的话,“你觉得你的表现值吗?”
“我都伤成这样了?”魏寻逞着脖子看起来很理直气壮。
“除了躺着,你还会什么?你自己说说,哪个姿势你有出过力?”陆隽霆的手掌已经摸到了魏寻的耳垂,令他刚冷却不久又被开发过很难说不敏感的身体又一阵异样。
“再不然,你长了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金屁股?”陆隽霆在他耳边用几乎算是温柔的声音,说,“就算是用身体付出,也得讲究个基本法吧,魏寻。”
这几句话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魏寻脸都快气红了,“你是不是不想合作了?”
“你先说说,我哪里说错了吗?”陆隽霆说。
魏寻气得一把推开了陆隽霆的手,“你怎么能这样啊,你以为我一个alpha……给你……我为了什么啊?我还不是因为你是陆总?不然你以为我喜欢你吗?”
“这样吗?”陆隽霆说,“我还以为你是主动自愿的。”
“我……”魏寻眼眶泛红,又快要哭了。
陆隽霆翻身下来,单手从魏寻的后腰环过去,就把人从床头拖了过来,在魏寻上方说,“之前还说自己快到易感期了,魏寻,你嘴里到底有没有过真话。”
魏寻推阻了下陆隽霆的胸膛,但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那你难不成要白睡吗。”
“放心。”陆隽霆淡淡地说,“你当然会拿到应得的。”
然后他摁着魏寻的胳膊,另一只手慢慢地将魏寻额前的碎发全都压到了脑后,强势地箍住了魏寻的头顶,让他整个人卡在能令陆隽霆舒服的位置上。
“但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第20章
魏寻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卧室内已经没有陆隽霆的身影了。
“魏先生,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护士喊他的声音,魏寻看了眼一丝不挂的身上,忍着疼随手抓了扔在沙发上的睡衣。
护士端着一托盘的早餐站在门口,笑容亲切地说,“早上好,魏先生。”
魏寻接过吃的,问“陆隽霆呢?”
“陆总昨夜凌晨就走了。”看着魏寻垂头丧气的脸,小护士又贴心地补充道,“不过陆总有吩咐过,您可以做过检查或者休息好了再离开,具体的一会儿叶教授和张律师会向您说明的”
魏寻谢过护士,回到起居室的餐桌上出神。
他拎起牛角包的一角塞到嘴里,残渣掉落在裤子上也不在意,热的,可惜他吃不出什么味道。
陆隽霆就这么走了,留他自己在这回忆混乱不堪又极度不真实的三天,但身体上一副昨日黄花的破败痕迹让魏寻知道,这就是真的。
他不再是个单纯普通的alpha了。
他就这么让陆隽霆白睡了,而且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这几天魏寻已经屈辱够了,现在则接近于麻木。
吃了饭他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窗户吹进来的海风有点凉,他盖着毯子裹着自己,叶立心和张律师敲了敲门,看屋内的情形后,前后脚走了进来。
张律师经常为陆隽霆善后,但精神状态和魏寻一样低迷的却很少见。
“你先来?”叶立心问张律。
“还是你先来吧。”张律师说。
叶立心给了张律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对魏寻说,“有哪里格外不舒服吗?”
魏寻说,“哪里都不舒服。”
叶立心讪笑,其实这几天趁魏寻睡着的时候,叶立心来简单探查过,能舒服就怪了。
“一会儿安排个全面检查吧,包括之前说的信息素的部分。”
魏寻歪着头看叶立心虚伪的嘴脸,我都这么半死不活了,你还想拿我的信息素去给陆隽霆用。
“陆隽霆没事了?”魏寻气哼哼地问。
叶立心说,“已经稳定了,问题不大。”
“我的信息素就这么好用?”魏寻说。
叶立心只笑,多一点不该说的他也不会讲。
他们都是陆隽霆的爪牙,狗腿子,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魏寻狠狠地背过身,说,“我不做检查。”
“我下午要出院。”魏寻在心里骂自己,我看你最大的毛病,是脑子有毛病。
叶立心无奈地看了看张律,用嘴型无声地说,“交给你了?”
张律赶紧拽住准备溜之大吉的叶立心,小声说,“我怎么解决?”
叶立心把张律手里自己的白大褂扯出来,翻了个隐晦的白眼,但又没办法,陆隽霆走的时候交代他,别让魏寻吃太多苦。
这时候我们陆总倒是想起来别让人家辛苦了,叶立心腹诽,又开始说服魏寻,“不做些处理的话,接下来一周恐怕不会好过。”
魏寻没说话,也没有反应,像半个干尸似的挺在沙发上。
“不会很久,我们准备之后,护士会来叫你。”说完叶立心就风一般地走了。
听着脚步声,魏寻从毯子里探出脑袋,结果发现还剩一个人,张律师正一脸朴实的笑容看着他,“魏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报酬的问题。”
“我特么又不是出来卖的。”魏寻坐起来,像是被激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气,到底在仗着些什么得来的气势,平日里他很少和别人脸红脖子粗的,毕竟他奉行与人为善。
“抱歉,是补偿。”张律师又拿出了晃眼的A4纸来,对着一些空白的位置对魏寻解释,“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满足的部分,陆总一向很慷慨。”
魏寻瞥了一眼,又扭着脖子留个后脑勺对着张律,说,“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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