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进了港口,等他们的船已经一切就绪,魏寻还手感很热地不愿意下车。
陆隽霆靠着车引擎盖侧面等他,问道,“还是很喜欢吗?”
“我这辈子可能不会不喜欢了。”魏寻脸上还留着餍足的气息,两只手握在陆隽霆的小臂上,身子微微向前倾,贴着陆隽霆身侧很近,然后心驰神往地说。
陆隽霆没有上船的意思,他看着魏寻的样子,又看了看腕表。
魏寻问,“我们不走吗?”
“等一下。”陆隽霆说。
分针又走了几下,陆隽霆不会有耐心数秒,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抓着魏寻的手腕,把车钥匙再次送到了他手里。
他说,“车送你了。”
“生日快乐,魏寻。”
三十岁的魏寻,如愿以偿拥有了人生的dream car,不管用了什么方式借了陆隽霆关系里的好风,他笃定自己从此就算是直上青云飞黄腾达了。
而送给他车的人,意料之中看足了他又哭又笑的滑稽反应,算是在始终掌控的节奏里画下了一个满意的终止符。
好聚好散,也不算薄待了他。
第45章
魏寻在这架私人游艇的沙龙区域转了一小圈,隔着三面环水的玻璃望出去,完全失去了辨别他们在黑暗里往哪个方向开的能力,只能看出来,他们离灯塔越来越远了。
刚才那些帮他们提行李,送酒水的人很快就悄无声息地就全都不见了踪影。
周围忽然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一转身,陆隽霆漆黑的瞳孔正对着他。
魏寻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心口有点痒痒的,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这个时候也没必要提之前不欢而散的事,哪怕他心里还是被七上八下地占着地方。
犹豫的这会儿功夫,陆隽霆已经将他围在了理石台面的桌边一角,不由分说地侵占了他打算用来开口的唇舌。
他的身体已经对陆隽霆太过熟悉,亲吻的方式,喘息的声音,还有信息素散开的范围,都很快给了魏寻线索,他不用想,就知道陆隽霆要做什么。
他手掌抵在身后的桌沿上撑着自己,边招架边说,“我还没洗澡。”
“不用。”陆隽霆眼都没有抬一下,用指腹有点狠厉地抹掉了魏寻脖颈儿侧边的一点薄汗,又换了唇吻了上去。
“今天怎么……这么急?”魏寻推了他两下,反而被陆隽霆压弯了腰。
陆隽霆没有回答他,手从他那件野玫瑰色的衬衫底下伸进去,摩挲了一会儿又推着他腺体连着后颈一起扎扎实实地向前倾贴紧了陆隽霆的怀里。
魏寻觉得自己有些失去平衡,力气全都栽在了陆隽霆身上。
陆隽霆太用力了,以至于魏寻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压进了名为陆隽霆的真空里,快要消失了。
这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这一晚的前半段,魏寻就已经隐约察觉,陆隽霆不对劲。
以前虽然他也强势,很多时候不顾魏寻死活,但这一晚陆隽霆像是铁了心一样,才让魏寻明白,原来以前陆隽霆都收着分寸。
沙龙的区域很大,还连着来回的长廊和一个开放式的走廊,空荡荡的,魏寻呼吸不匀,混杂着些细碎的不安,他唇角挂着水光,问了一声,“不会有人看见吗?”
毕竟此刻他坐在理石桌子上,脚踩在桌面边缘,只有身上歪斜的衬衫一角,堪堪能挡住一点要紧的地方。
陆隽霆没理他,动作没停,魏寻下腹紧了一瞬,仰着脸,出口的字都被咬破了,单字向外蹦,“没……别……人……?”
“废话真多。”陆隽霆抬手把魏寻身上的衬衫彻底掀了起来,卷了几下塞进了魏寻嘴里,挡住了他的声音,也完整露出了他胸前红白相间的景致。
不知道是陆隽霆碰到了哪里,魏寻的后腰弓起,身前抖了两下,陆隽霆还没干什么,他就差点交代了一次。
大概是生理本能已完全占了上风,不安和羞怯都被甩在了后面。
正面的时候,魏寻看得到陆隽霆的脸,那张本来就是连任何一点弧线和角度都是造物主的用心之作的面庞,一旦沉浸在情欲里,就更让人瞧不见别的。
他的五官几乎没有一点明显的表情,但眼里有海洋深处匍匐着的惊天巨浪。
魏寻看着他,就觉得像看伊甸园里蛊惑人的苹果,像感受到远远飘来的美杜莎的目光。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添得毛病,生理上越是激动,就越是想要和陆隽霆接吻。
但他现在他嘴里有东西,吐不出来,只好伸出两只莹白的胳膊,但又没完全够得着陆隽霆的肩膀,脸也向前求索,想要的神情不需要任何破译,就浅白地摊在陆隽霆的眼底。
陆隽霆看了他一瞬,身上的火如燎在荒原野草,下一秒,他将魏寻毫不留情地翻了个面。
魏寻前胸压在理石上,又硬又凉,还没等他扑腾两下,他就感觉到陆隽霆的犬齿到了他腺体附近。
他本能地向后扭头,抻着脖子,想看陆隽霆,但陆隽霆又大手一伸,将他的脑袋完全摁在了桌面上。
陆隽霆不希望魏寻企图察觉在发生什么,不希望他看到自己此刻在告别一道美味的点心时流露出的表情,不希望他花没用的心思,不希望他挣扎。
今晚,魏寻只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忘我的臣服。
他自己做不好没关系,陆隽霆会让他做得到。
他抬手扯了桌面上花纹精致的餐巾,遮住了魏寻的眼睛,在脑后打了一个不松不紧但很难挣开的结。
魏寻的脑子已经开始渐渐无法回应他自己的身体,他被陆隽霆捏着脖子从桌面上捞起来的时候,颤着声想说什么,但出口的时候,只剩一个残破的“陆……隽霆……”
犬齿咬进腺体的时候,有一股热热的血流顺着脖颈儿淌下,有一两滴落在魏寻身上,混乱一片。
魏寻的世界因为一片黑暗,所以身体的感知就被放的无限大,陆隽霆的信息素霸道蛮横,他不知道他还要咬多久,就企图挣脱了两下。
但被陆隽霆握在手里的小臂,很快就不听话地只顺着陆隽霆的意思,将他的身体又完全带回了。
陆隽霆不说话,但魏寻觉得他因为自己这个动作不太高兴,因为信息素的浓度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魏寻不想惹怒他,就更乖顺了一些。
但很快,他就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他自己的信息素不知道低了多少层级,遇上陆隽霆的,就像是遇到一个战无不胜杀伐决断的将军,他自己只有摇白旗的份儿。
他站不住,贴着桌边往下掉,就被陆隽霆一把抱起来,挪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魏寻不光站不住,他四肢全都软绵绵的,这时候不仅没了挣扎的力气,更放弃了挣扎的想法,尚存最后一点清晰的脑子在想,陆隽霆是不是用了信息素压制。
他的眼里被激出了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沾湿了遮在他眼睛上的餐巾,边缘变成了一点明显的深蓝色。
很快,他就几乎丧失意识地顺着陆隽霆的节奏,像个风中的稻草人一样摇晃,仅剩的一点力气,都用来攀在了陆隽霆的脖子上,只把始作俑者当成救命稻草。
信息素压制是很痛苦的,如在淤泥覆盖的池塘里不见天日的溺水千千万万遍,但身上的生理反应却实在刺激,仿佛长了翅膀一样被极乐包裹着自在轻盈地飞,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已经快把魏寻折磨疯了,他知道陆隽霆又把他抱了起来,不知道要走去哪,但他也没有力气问。
他被遮着眼睛,只靠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感受着变化。
忽然一瞬湿漉漉雾蒙蒙的潮热代替了空调的清爽,他被陆隽霆带到了室外。
恐惧和羞耻忽然铺天盖地,魏寻哭得更凶了。
陆隽霆感受着怀里的人有一点颤抖,不为所动地说,“哭什么。”
他把魏寻的手搭上了甲板的栏杆,又握着他的脚踝,把膝盖弯曲在椅子上。
魏寻背对着他,半跪半趴地搭在游艇边缘,魏寻向后找陆隽霆的身体,搭到了一点胳膊,指腹便用力地抓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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