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容念喝了太多酒,陆岁京当他迷迷糊糊说醉话,没有太在意。
他计划着把容念带回家,到时候煮点醒酒汤,免得半夜胃里难受,于是将人架去车上。
然而过程中容念不太老实,在口袋里摸索半天,递给陆岁京一张房卡,上面的酒店就在附近。
这个情景很像是潜规则进行现场,陆岁京哭笑不得,很轻地捏了捏容念的耳朵。
“你要干嘛?”陆岁京道。
容念目光纯澈:“睡觉呀。”
听到他说话那么理直气壮,陆岁京要是动什么歪脑筋,就像是冤枉人了。
陆岁京及时打住想象力,带着容念刷开房卡,然后有些诧异地望向里面的布置。
这个房间被精心地收拾过,没有开灯,借着点燃的香熏蜡烛,可以看清楚床单上都铺着新鲜的玫瑰花。
与此同时,容念吃力扫了眼房间,恍惚地喃喃:“这是什么啊?寿星福利?”
如果酒店关注顾客生日的话,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陆岁京没深究这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容念故意安排,默默将满身奶油的人塞进了浴室洗澡。
“衣服!不要脱!”容念不满地挣动,眼睁睁地见自己的外套被丢进了脏衣篓。
他紧紧抱着陆岁京的胳膊,难过道:“我的快递……”
怕热水会让容念醉得更厉害,陆岁京没有把水温开得很烫,不过还是有蒸汽弥漫在屋子里。
陆岁京道:“你外套里有什么?帮你拿出来?”
容念很乖巧地点了点头,昏昏欲睡地坐在鱼缸里,等着陆岁京回来。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紧接着,冷不丁听到陆岁京有些冷硬的询问。
“松弛剂?”陆岁京道,“容念,给个解释?”
容念揉了揉眼睛,趴在浴缸边缘,仍由水漫到自己锁骨下面的位置。
“给什么解释?你脱裤子看看,自己心里没数?”他稀里胡涂地说,“就算只有三秒钟,我也吃不进去呀。”
他说到这里,还有一些委屈:“我又没和别人做过,搜了下要怎么准备……你是不是嫌我太初级?”
陆岁京把他买的松弛剂扔到了垃圾桶里,走到浴缸边半蹲下,捞了一手掌的水,把容念脸上的奶油洗干净。
他试图好好沟通循序渐进,开口:“没嫌弃你,只是怕你伤害到自己,而且我也没有……”
可惜容念飞速打断:“所以活会很烂,我知道。”
陆岁京:“……”
很好,合着自己单方面被嫌弃了。
话音落下,屋子里除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再也没有人主动说话。
两个人对视着,面面相觑半晌,在容念模糊了又清晰的视线里,陆岁京露出了个有些危险的笑容。
陆岁京低声道:“容念,你都没试过,就构陷我?”
容念迟钝地感觉到自己从水里被抱了起来,期间他慢吞吞地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挥着胳膊想要逃离。
这当然没能得逞,容念坐到陆岁京怀里的时候,不知道被摸索了什么,他忽地浑身一僵,差点要尖叫出来。
——但声音都被一只手牢牢地捂了回去,连同他的反抗一起被镇压。
陆岁京的嘴唇碰过他的耳朵,看着上面渐渐染了粉色。
不让容念挣扎,陆岁京却慢条斯理地讲着话,如果容念此刻还有一丝清醒,能听出来里面还有几分咬牙切齿,以及不加掩饰的侵略欲。
“哥哥在怕什么?”陆岁京道,“全都交给我吧,你只该担心自己忘了一件事——”
“忘了待会有多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岁怎么可以欺负哥哥?(作者虚伪地谴责)
第81章
两人衣服混在一起堆在篓中, 空荡荡的浴室地板洒满水渍,证明着之前有过堪称激烈的交缠。
烛光摇曳跳动间,蜡烛溢出花香调的丝丝甜味, 沉浮在彼此交错的呼吸里。
薄被有一大半垂落到了羊绒地毯上,要掉不掉的,凌乱的床褥上任何细节都无处可藏,包括隐忍的低喘和迷离的眼神。
偶尔逮到机会,容念尝试过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但每次都被捧起脸, 不得不直面对方。
他想, 自己应该是个拒绝失控的人。
目前的状况太超出意料了, 他妄图扯住逐渐沦陷的自己, 却愈发沉浸其中, 身体和灵魂都难以做出抗拒。
本来手绞紧了被单,慢慢的没了力气, 注意力全然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指尖也便松松地放开。
再到后来,他适应了陌生的感觉,主动去搂陆岁京的脖颈。
他本来不习惯放纵, 但已经被引诱着学会了追逐刺激, 大方地去索求内心想要的事物。
因为不管自己如何笨拙、如何贪心,都不会变成黄粱一梦,陆岁京都会满足他。
……想要爱,好想要爱。
容念的酒意散去, 头脑足够清醒, 却比之前更加不吝啬于袒露真实情绪。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一切交给对方, 也毫无戒备地接纳对方的全部。
他遵循本能地去迷恋, 去亲吻陆岁京,同时也被陆岁京迷恋和亲吻。
陆岁京在他的耳边喊他,有时候是“阿念”,有时候是“宝贝”。
也有的时候会坏心眼,用揶揄的语气叫容念“哥哥”。
容念每次听到“哥哥”这两字,会下意识细细地颤抖,用干涩的嗓音让人不准再这么称呼自己。
前世今生,没有比今晚更特殊的生日了。
最近气候转暖,天也亮得早,依稀有晨光的时候,少年被抱进怀里。
拥抱的力度正当好,对方生怕弄疼了他,温柔得好似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容念上辈子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一天,会和陆岁京同榻而眠,如果换做那时候的自己,光是做出设想,估计就会觉得非常不可理喻。
现在荒谬的事情切切实实地发生着,而经历这些的自己越过一场生死,心事诸多千疮百孔。
不过容念觉得,不要紧,那些痛苦不是困住他的枷锁。
沉甸甸的噩梦被托起,漏洞也被糖浆填满了。
·
“我觉得你有点过分。”容念控诉道。
他身上有斑斑点点的红印,尽管陆岁京尽量收敛,由于容念的皮肤实在太过细嫩,有些地方依旧留下了掐痕。
尤其是腰际,若是不知情的话,可能会以为少年遭遇过某种□□。
除此之外,更令容念懊恼的是,身前某两处地方不仅红肿,居然还轻微破皮。
他见状不禁想去蹬陆岁京,却感到一阵酸软,便改为大大咧咧把腿挂在陆岁京身上。
陆岁京假装正经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病了,突然没办法断奶。”
容念:?
这断奶失败的结果来得太迟了点吧?
之前朝夕共处十多年,没见你有过这种癖好啊?
“可能因为男朋友太好吃了。”陆岁京道。
他慢条斯理地揉了揉容念的肚子,打听:“昨天宝贝吞进去那么多,会不会怀孕啊?再过十个月能让我当爸爸吗?”
容念听他说荤话,柔和道:“有性别认知障碍的话,待会陪你去医院看看,顺便做个缩小手术,感觉都用得着。”
陆岁京:“。”
他闻言凑过去,非和容念挤在一只乳胶枕头上。
“我看哥哥很喜欢啊。”他道,“都舍不得让我走呢,昨天我还没怎么碰你,你就……”
容念为了阻止他说完,飞快地亲了他一口。
明明是如此亲昵的动作,容念亲完了却狠心地说:“小一点感觉可以更和谐。”
陆岁京顿了顿,真诚地给出抱歉:“不好意思,等下带你去验收礼物,和医院不顺路。”
容念发蒙:“什么礼物?昨天的蛋糕还不够?”
派对上的蛋糕是陆岁京买的,出自本地的一个高端餐饮品牌,老板一边开艺术馆一边开蛋糕店,出品价位非常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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