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皮肤白,穿着可爱的装束,低着头的模样男女莫辨。
陆岁京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想说一点也不怪,甚至是漂亮的。
不过他对上容念盛满笑意的眼睛,未说出口的话语便化成了一声笑。
——容念并没懊恼羞赦,正调侃地欣赏着自己的无措。
陆岁京道:“明明是你要贿赂我,为什么现在好像是我被消遣?”
容念歪过脑袋,右手提起女仆装的裙摆,左手扶了扶脑袋上的蕾丝猫耳发箍。
他乖巧地朝向陆岁京,轻快道:“对不起,第一次给人服务,不太懂这行业的规矩。”
陆岁京用轻佻的口吻应声:“怎么回事啊,做生意磨磨蹭蹭,还让客人帮你修拉链,就展示下穿女装是什么样。”
“唔,陆先生也是第一次来体验吧。”容念道。
少年微微眯起眼睛,因为刚洗完热水澡,眼角泛着不明显的红,脸颊和耳尖都是粉的,身上是沐浴露的香气。
他倾身打量着陆岁京,用清亮的声音低声说:“现在这里没有客人,只有主人和小念。”
话音落在狭小的浴室中,陆岁京感觉喉咙发紧,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然后他就被那双日思夜想、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
秀气的手指穿插过陆岁京的手,没有十指相握,而是往腰际拉去。
就在陆岁京以为自己会碰上那里扎紧的蝴蝶结时,手的方向被带领着往下移,到容念大腿中间的高度。
陆岁京在引导下攥住了那里的衣料,稍稍往上提起来。
容念的腿型很好,没有运动型男生那般肌肉明显,也不是瘦得犹如干柴,看着笔直修长又不至于病态。
脚腕和小腿都是偏细的,看着像是很轻易就被一只手制住,但大腿紧实匀称。
“而且我对这单子准备得很认真的,没有展示完。”容念像是代入了角色,很认真地向“主人”解释。
他委屈地指出:“您看,这里还有腿环。”
·
“贺哥,我错啦,你别心里有疙瘩喔。”女生双手合十,朝贺疏星鞠躬。
贺疏星拿到了那张冒充自己的加油稿,字迹非常明显,是班里同学的手笔。
他带着证据找上来时,女生诧异之余,以为自己完蛋了。
毕竟贺疏星平时非常高冷,即便教室里欢声笑语,他也面无表情地安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么孤单傲慢的一个人,想来自己光是说几句对不起,根本不会被放在眼里,更别说讨到原谅。
女生没事找事所以干了恶作剧,自以为无伤大雅,也从没想过会被发现,此刻已经希望找个地缝钻起来。
道歉后她没听到贺疏星吱声,便更加愧疚自责,鼓起勇气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发现贺疏星在仔细阅读那张稿子。
女生:??!
她抓狂道:“真的不好意思,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那个,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也可以实名在内网上为你澄清……”
贺疏星一开始确实很无语,但发现幕后者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也无意为难些什么。
他声线依旧冷淡,道:“算了,写得挺好的。”
女生:?
她觉得贺疏星这副懒得计较的样子很帅,又疑似磕到了正主发的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但会让人很尴尬,希望别有下次。”贺疏星道,“不要让我们连室友都当不成可以么?”
他是在向女生确认,语气则非常强势笃定。
女生当然答应,连忙说可以,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乱来。
除此之外,她越品贺疏星后面那段问句越微妙,最终八卦战胜了恐惧。
她干巴巴道:“难道你们有人要换寝?”
贺疏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解释一句。
他性格不善言谈,把该说的说完,便沉闷地不再开口。
倒是没人想要换寝,但贺疏星有种预感,他觉得有人撬墙角。
他想,今天早点回寝室吧?
待的时间久一点,是不是能促进室友感情?
可是回去了也不知道和容念说什么,各自做各自的作业,根本没有互动。
他琢磨着,要不然帮容念把PPT做了,最近总听到室友抱怨做PPT排版太浪费时间。
“诶,莫学姐!”女生向不远处的人影打招呼。
被叫做莫学姐的人转过头来,贺疏星抬头一看,居然有些眼熟。
他回想了下,这人应该是在法学院的教学楼里见过。
当时自己和容念巧合路过,她在朝闺蜜哭诉自己被曹文瑞提了分手,容念貌似对此还挺留意。
“你们怎么在这里?是要去哪儿啊?”莫学姐看起来已经走出失恋阴影,笑得十分甜蜜。
她扫了眼贺疏星,下意识用手指梳了梳并不散乱的刘海。
女生道:“我和贺哥就是偶遇!没事没事。”
莫学姐欣喜地邀请:“那你们喝果汁么?我请你们。”
贺疏星道:“我不用,待会有事。”
他往寝室那边走去,路过水果摊,特意买了一盒鲜切的芒果。
尽管不擅长人情往来,但最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比如分享食物是培养情意的不错方式。
不巧的是他刚刚结完账,便接到了父亲的来电,喊他回家里一趟。
贺父向来严肃沉稳,今天听上去有些愉快。
贺疏星感到莫名,倒是没有在这种时候玩叛逆,提着芒果打车回家。
路途中他给容念发了条消息,表示自己今天不回寝。
不清楚容念在干什么,这个时间点少年本应该在玩手机,却迟迟没有动静。
贺疏星简单地猜对方可能说得早,跑完长跑难免得多休息。
下了出租回到家,他在玄关处换鞋,保姆轻声细语地跟他说家里来了贵客。
贺疏星问:“谁?”
“祁先生。”保姆道,“叫祁封,是窦家的小叔。”
贺疏星还想再打听些什么,便听到爸爸在一楼的大书房里催促。
“疏星,到了就过来吧。”贺父道。
书房是贺父居家办公时常待的地方,因为工作的保密性,门和墙板有很好的隔音效果。
没有过多询问,贺疏星关上沉重的实木门,看向办公桌前的父亲,紧接着微微颔首。
然后他瞳色偏浅的眼珠子微动,打量着坐在父亲对面的男人。
那人大概三十岁出头,模样丝毫不显老,眼尾找不到一根细纹。
贺疏星只能从对方的气质感觉出来,这位贵客的阅历和沉淀早已脱离了年轻气盛的阶段。
“爸,祁叔叔。”贺疏星喊。
祁封转过头来,目光只是浅浅地从贺疏星身上扫过。
“头一回下棋输得这么痛快,你祁叔叔说别的筹码不要,就想瞧下我儿子。”贺父道。
办公桌上放着盘围棋,此刻黑白棋子七零八落,但从贺父的心情上可以瞧出,这局下得非常尽兴。
贺大律师没有太多爱好,对吃喝玩乐看得很淡,唯对棋类有兴趣,空闲时常常会去棋社,且业余段位不低。
“多亏了贺律让我两个子,我苦练一个月,终于摸清规则和窍门,就可以看到你家孩子长什么样。”
祁封客气地说着,问:“是长得随夫人么?”
贺父道:“对,脾气也更像他妈妈。”
贺疏星听完觉得可笑,这场面话未免太扯淡。
他并不认为自己与温柔的母亲更相似,从小到大几乎身边所有人,都说他的性格是和爸爸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祁封道:“那我可以理解了,怪不得我家小孩很爱和你儿子玩。”
贺父打听:“你家什么时候有过小孩?”
“从我嫂子家接出来的,叫容念。”祁封道,“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贺父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疏星的室友?”
他问完接到一通电话,大律师总是忙到毫无个人时间,向祁封客套地说了句“失陪”后,先出门去处理这桩紧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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