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的行为看着比自己还适合去精神科挂号吃药,评论区却对此大为赞叹,甚至有人夸男主温柔、阳光、绅士……
而坐在烤肉店里的容念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到小岁吃醋,哭着趴倒。
第24章
在室友讨论题目的窸窣声里, 陆岁京浑浑噩噩地走了一会神。
……为什么男主强吻别人居然没挨打?
……为什么被强吻的因此心动,而不是气得心梗?
陆岁京不懂,但大受震撼。
尽管他常给人留下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印象, 但在暗恋这件事情上,和所有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少年无异。
会手忙脚乱,会脸红心跳,会在抽到恋爱惩罚时,觉得神明在眷顾自己,到现在都偷偷惊喜。
他不敢、或者说是不舍得对容念胡来。
陆岁京心烦意乱地垂下眼帘, 看着小说里两个主角闹离婚, 吵着吵着没解决根本冲突, 但男主突然摁住女主的后脑勺, 热烈地拥吻在了一起。
之后又是段吻戏, 结束后两人重归于好,不约而同对刚才的矛盾选择性失忆, 可谓是贴贴治百病。
作者意犹未尽地在这里标上了“HE”, 评论区欢呼撒花,似乎和主角一样被抹除了部分记忆。
但是刚才他们气得要离婚诶?
亲一下有这么神奇么?陆岁京困惑。
·
校外的烤肉店里,几对情侣谈情说爱, 恨不能把四季奶青喝成交杯酒。
容念见他们旁若无人地腻歪, 心中暗自对比,某个小魔王鼓起勇气喊声“宝贝”都能磕磕绊绊。
他不知道的是,多亏陆岁京太过纯情,所以红眼掐腰摁墙文学与自己擦肩而过。
“欸, 那个不是郭元谊么?刚才打球特别脏, 专门盯着琢州下黑手。”有人望向窗外。
“对对对, 他比赛穿的就是四号球衣。”
“他有女朋友?可我朋友每天和他连麦打游戏, 暑假还一起去旅游了。”一个队员的女友道。
“我记得他一直说自己是单身,哎,鬼知道有没有骗人。”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郭元谊,容念循着他们的视线往街边看。
一个身材小巧玲珑的女生与郭元谊并肩走去奶茶店,她想去牵郭元谊的手,却被郭元谊不着痕迹地避开。
有人判断:“他俩不是情侣吧,就算是也属于分居八百年了的那种。”
可容念道:“不,他们应该是快要要结婚的关系。”
“不可能吧?”女生震惊,“郭元谊一看就是花花公子,不会轻易安分下来的。”
容念道:“那个女孩子浑身浅色搭配,项链是人工仿的白贝母,看起来很清新。但她戴了金镯子,而且照这个分量,价格肯定很贵。”
他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观察到的信息量却比其他人多。
傅琢州接话:“这种像是被提亲时收到的金器?”
容念点了点头:“对,她打扮得用心,但除了风格突兀的金镯子以外,其他的应该很便宜。”
在经济条件不好的情况下,一个姑娘戴了不符合个人审美的昂贵饰品,要么饰品本身有特殊意义,要么特意想给某个人展示。
当然,也可以两个原因全占。
有女生若有所思:“其实现在谈婚论嫁的话,我周围一票人都更想要支票、房产或者大钻石!”
她出身优渥,彩礼和聘礼大可以随心所欲,而重要的资产分配自有律师帮忙权衡。
“这个没法比吧?在京市买一套房子的钱够买多少金镯子了?”她的男朋友失笑。
女生道:“那郭元谊家里也不缺这个钱呀!”
“他的女朋友应该家庭偏保守,经济地位很低,非常想结成这个婚。”容念道,“但这事好像办得并不顺心。”
刚才那个姑娘想要牵手却被郭元谊避开,很落寞地低下了头,却不敢继续争取。
而郭元谊毫不掩饰自己的烦躁,也不在乎身边人被冷落后会作何感想。
但凡对方家里有点实力,或者彼此感情再深厚些,他的态度都不至于这么恶劣。
“郭元谊怎么可能和普通女孩子走到这步?他最多就是图一时新鲜,到时候肯定和门当户对的人结婚。”
女生这么说着,摆了摆手:“我们别聊他了,这种人真晦气。”
然而她漏想了一点,富家子当然有可能被家境平平的姑娘逼婚。
不需要感情太深,甚至不需要了解太多,他们也可以走到组建小家庭的地步。
只要对方怀了孕。
容念又看了一眼窗外,郭元谊推开奶茶店的门,那个姑娘走上台阶时下意识挡了挡肚子。
“是啊,郭元谊今天吃火i药似的,我们还没替琢州报仇呢!”有人愤愤不平。
傅琢州道:“你们要替我报什么仇?一个个像是要去打群架?我不需要。”
“你这人就是脾气太好,讲道理,以后得吃亏。”他室友恨铁不成钢。
队员道:“郭元谊这种爱得罪人的脾气,干的破事肯定不止一桩,就算我们不收拾他,他也早晚得翻车。”
容念喝了口杨枝甘露,侧过脸问:“但是旁观他翻车,哪有让他翻车痛快呢?”
他神色无辜且认真,是确确实实为他们的大度感到不解。
搞得其他人纷纷一噎,想不到面前长相清丽、脾气应该很温柔的男生,会有这种充满个性的想法。
队友干巴巴道:“膈应归膈应,总不至于揍他一顿吧!到时候挨处分的还是咱们。”
容念狡黠地笑了:“报复当然不止用拳头这一种手段。”
他笑起来很好看,此时没有扮做天真可怜,瞧着有些坏。
可这种坏也是漂亮的,诱人得绝不单薄,像是需要层层解锁的秘密宝藏。
队友不禁怔住,说不清楚是因为少年的笑,还是少年的话外之意。
他养尊处优,被父母保护得极好,着实想不到其他出气的方式。
他问:“还有什么?要不你说来听听?”
“说过不聊他了,怎么聊个没完?”有人打断道,“肉都要糊了,你们吃不吃?”
话音落下,一群人继续闷头消灭烤肉。
之后没人再提郭元谊,将这段插曲直接抛到了脑后。
饭局氛围太好,容念跟着他们不停地吃了很多,回学校的路上忍不住揉了揉肚子。
“小容。”傅琢州喊他。
容念抬起头:“怎么啦?师、学长。”
他一不留神差点嘴瓢,冲着这辈子的傅琢州喊师兄。
见容念有些紧张,傅琢州笑道:“施学长是谁?和我很像吗?”
容念磨磨蹭蹭了一小会,将错就错地说:“很久前认识的了,是和你有点类似。”
傅琢州道:“类似?”
“不是讲你长了张大众脸,我的意思是性格!”容念道,“那个人以前对我特别照顾。”
“那他现在呢?”傅琢州问。
容念道:“一腔好意被我害得很惨,唔,我其实不是善良又热心的人,你能看出来吧?”
傅琢州察觉到容念的语气里夹带自嘲,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道:“善良和热心很好,但不是必要的,如果你觉得勉强,不用这么要求自己。”
“我没有勉强,不过自己也不冷血,所以领他的情,想要多为他做些什么。”容念道。
他们寝室不在一个地方,傅琢州的要比容念的近些,走到了却没有直接上楼。
之前容念似笑非笑地谈及报复,尽管并不阴郁森冷,但让他有些担忧。
新生报到那天见到容念,傅琢州只当对方是个乖巧又明艳的男生。
可是之后的几次接触,容念虽然在他面前一直开朗烂漫,但他总感觉对方有心事。
傅琢州道:“可能他什么都不需要你帮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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