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要自己主动趴上去的话……还不如就那么让辛钤打了。
燕泽玉低垂着头杵在原地,原本就发烫的耳根彻底红了,像是煮熟的虾米又像是雨后夏日沾满露珠的成熟蜜桃。
犹豫半晌,顶着辛钤灼人的视线,他还是半跪到床榻边,犹犹豫豫将半个身子趴上了对方的大腿。
这次有薄枕头软软垫着,倒是不硌肚子。
只是……辛钤毫无防备落下的巴掌打得比第一下疼得多,似乎是在惩罚他方才出言打断和犹豫不决。
“唔——”少年闷哼出声。
但手掌触及皮肉的感觉还是比戒尺要温柔许多,在燕泽玉承受范围之内。可心理上的羞赫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片刻后,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痛起来。
但他知道,自己的脸颊或许比挨打的地方的温度更烫人。
颤巍巍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混沌的脑子稍微清明几分。
燕泽玉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漏了报数,急急忙忙喊了声“一”。
但,迟了。
“慢了。你不专心。”
辛钤的声线彻底冷下去,如寒霜冻凝,似极地风雪,冷得人发抖。
但辛钤在这句‘不专心’之后却并未再多说什么。
燕泽玉彻底摸不透了,就像是临刑前等待最后时刻审判的囚犯,心中恐惧,却又迟迟等不到闸刀落下。
这种提心吊胆的忧虑维持了好半晌,内心的煎熬得像是爬满了蚂蚁。
男人终于有所动作,却只是用涔凉的指尖挑开了他凌乱的青丝,捏了捏他后颈没被寝衣遮挡的软肉,后又极轻地用指甲刮蹭几下。
本就是极为敏感的地方,又被如此撩拨。
几乎是瞬间,无法控制的战栗从那块小小的被触碰的皮肤开始蔓延,并快速席卷全身,过电似的酥麻直冲头皮。
唇边溢出声缠绵柔软的轻哼,燕泽玉被着声音惊得猛然抬手捂住了唇瓣。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暧昧的声音会是自己发出来的。
这个羞赧反应似乎让辛钤很满意。
他虽然看不见辛钤的神情,却听见了声哼笑。
大抵是同吃同住了这些时日,他竟然能很清楚地听出这声哼笑中愉悦的意味——像是饱餐一顿后枕在自己胳膊上小憩的餍足的狐狸。
撩拨他的那双可恶的手终于收了回去。
就在他缓缓放松下去时,男人微凉的指尖却突然顺着他后颈凸处的那一小块颈骨顺势往下,漫不经心划过背脊。
刺激的感觉让燕泽玉倒吸冷气,下意识挺了挺腰肢。
他能感觉到辛钤的指尖逐渐被他的体温暖热,最后,带着温热的指尖在股缝上方,尾椎的位置略微停留。
“舒服?”辛钤缓缓问道,尾音上调着,像带着淬毒的小钩子。
没等燕泽玉反驳,又一掌稳稳落在身后,连带着方才异样的酥麻,混合着密密匝匝的疼痛。
燕泽玉别扭地动了动身子。
不妙。
他、他好像……
宫中皇子每满十五岁,便有内务嬷嬷拨来教导皇子人事。
燕泽玉虽纨绔,却对情爱之事不算热衷,便去求了父皇,没要通房丫鬟。
但内务嬷嬷却没能免掉,他还记得那个嬷嬷姓赵,初见时就送了他一摞儿书,他看着都头大,忙摆手拒绝,但嬷嬷却说。
“八皇子殿下,奴知道您不爱文书,但也得看看这些,定是不无趣的!”
等嬷嬷走了,他兴致缺缺地随手翻了一页,却发现里面真的不是文字,而是细笔勾勒出的赤条条小人儿图。
画面活色生香,连那不可说的物什都画得栩栩如生,粗壮狰狞。
小时候的他看得面红耳赤,明明寝宫里只有他一人,却还是匆匆把春。宫。图关上扔一边了,像是被人发现做了坏事儿似的。
少年人的好奇心总是强烈,后来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翻开了封面平平无奇却暗藏玄机的书页,对情。事有了些朦胧的旖念。
所以,此时此刻的感觉并不算陌生……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居然对辛钤的触碰产生了不该有的反应。
念头盘旋在脑海,不亚于五雷轰顶,颠覆、震慑。
燕泽玉愣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脑袋里有一根弦,像是年久失修的木桥正在缓缓崩塌。
他还趴在辛钤大腿上,甚至抓着男人亵裤的单薄布料……
他不想被男人觉出不对劲,只能小心翼翼松开手,并且略微挪了挪身子,但往日里柔润的亵裤料子此刻却显得如此粗糙,每动一下都叫人更加难耐。
闷哼溢出,两人都顿住。
单薄的布料并不能掩盖什么,反倒是若隐若现,有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撩拨。
辛钤垂眸瞧着少年趴在自己大腿上,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欲色。
他当然知道小家伙到底为什么闷哼,这样被顺着后颈摸到尾椎,正常人都按捺不住。
但他偏偏要问。
辛钤大掌揽着少年细瘦的腰肢往上提了提,将对方好不容易挪开的距离缩回原处,甚至更贴近。
近到他能感受到小家伙的不对劲。
“不舒服?”蔫坏儿的。
作者有话说:
下章大概是互相帮助(?
实在抱歉,真的很对不起追更的宝贝们T0T 前几天老病复发,又去住院了,心情真的很烦躁,写不出来QAQ
认命了 哎 烦躁也没用 我还是好好写文QAQ
第77章 他属于我(已解锁!)
长乐宫后殿卧房内的窗棂半敞开,皎月映照,细碎银霜如雪,洒落间衬得辛钤那双四处点火的修长有力的手愈发矜贵白皙。
矜贵却也凶横。
不过须臾,燕泽玉被折磨得没忍住。
他趴在男人大腿上,蹙眉,眼尾压了分薄红,嗫嚅着偷骂了声‘混蛋’。
本以为如此小声,辛钤定不会有所察觉——但他还是低估了习武之人的听力。
辛钤尖微顿,片刻后,另一只空出的手扣着他下颚往上抬了几分,天鹅颈一般细瘦的脖颈弯出漂亮的弧度,小巧的喉结在明暗中格外性格,青丝散落随之,露出少年瓷白中透着红粉的后颈。
辛钤盯着小东西看了会儿,须臾,已经染上几分温度的指尖顺着少年后颈凸出的骨节抚摸到起伏的肩胛骨,又顺着锁骨往上,在侧颈的一块皮肤上摩挲了好一会儿。
“这里的疤淡了。”
燕泽玉心知肚明,辛钤说的是他上次咬的牙齿印。
……
尖利的犬齿压在脆弱的皮肤,复又叼起,反复如此,仿佛如获至宝似的不断玩。弄着。
燕泽玉完全没料到辛钤骤然而来的举动,整个身体都因此绷紧,脚趾蜷缩着勾紧,指尖颤抖着无力又徒劳地胡乱抓了一把。
触感柔顺,是辛钤的绸帛衣带,被他无意识揉皱。
后颈的热度随着男人啃咬而愈发炽热,揉进血液里,顺着四肢百骸流动,几乎让他难以克制唇边将要溢出的呜咽。
他急急喘了口气,“辛钤!”声调歪得不像样,几乎破音。
“怎么?”比起他的狼狈,辛钤则是漫不经心,悠悠松了口,只是性感的薄唇染上薄薄一层水渍,声线比往常更为沙哑。
没等燕泽玉抬眸去看,男人伸手一捞,侧身将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年揽起身推进了床榻里,那用来垫肚子的软枕也一并被丢了进来,就落在燕泽玉身边。
男人的身躯紧接着压了下来,湿润的薄唇贴上耳廓,“小东西——”
燕泽玉浑身都在发抖,舌尖勉强低着上颚压下了涌到唇边的惊呼,耳边充斥着自己‘砰砰砰’直击耳膜的剧烈心跳,后背紧贴着的是男人炽热的胸膛。
很难想象,辛钤体寒竟也有炽热如烧红烙铁般的时候,燕泽玉像是被一尊火炉压着,捂得汗涔涔,浑身都燥热。
他脑子热得发懵,但唯一一个念头清晰如斯——
辛钤发现了。
发现了他想藏也藏不住的欲。望,像是剥开果皮露出内里最隐私的核心,明明两人都衣冠整齐,燕泽玉却有种已经被剥光,赤。条条横呈在男人眼前的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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