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无意中撞破哥哥杀人本想要报警的市原最终决定隐瞒此事,长期照顾已经疯了的哥哥。
但是几个月前,女友山口枝子恰好发现了市原哥哥是当初杀害她父母的凶手,于是打算利用高浓度的精神类药物暗中杀人,伪造出误服药物意外死亡的假象。
市原先生发现后,为了阻止此事,悄悄调换了女友手中的药,原药剂直接倒进下水道。结果市原哥哥却死在来历不明的城野治手中。
“有些警察推测,城野治可能也是回来复仇的受害者。”
伊达航这次算是因为疏忽导致民众死亡,虽然连带目暮警部,都觉得市原哥哥死有余辜,但检讨和报告还是要写,可能还得停职一段时间。
他不介意停职,但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哪里不对,
“城野治如果是来复仇的,那被抓的时候也太冷静了。”
可偏偏事情再没有其他解释的方法。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对上了。
城野治如果不是为了杀市原哥哥,怎么会准备高浓度的精神类药物注射剂。
单独坐在沙发边角的松田阵平沉默地听着,并试图把手上的墨镜架到鼻梁上挡住眼睛,以免泄露情绪,却被萩原研二按住。
“干嘛?”
萩原研二看他反应敏捷地抬头,心里悄悄舒了口气,他实在不想再看见前段时间如毫无生气的人偶一样的松田阵平了。
“小阵平。”
“嗯?”
“能不能……”
“不能。”
正探讨的诸伏景光和伊达航被那边小声嘀咕的两人吸引了注意,他们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收声,试图从加密通话中听出个所以然。
而萩原研二继续说:
“最多几个小时。”
“……”
“你如果中间不想做了,我们就停下。”
“……”
松田阵平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露出想拒绝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的表情。
诸伏景光越听越神情越微妙,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并非单身的班长先忍不住了,为还没反应过来的松田阵平挺身而出,
“萩原,你是不是故意的。”
夺笋啊。
去医院检查身体而已,说得这么离谱。
萩原研二微笑。
松田阵平愣了愣,脸色缓慢地变青,接着平静地盯上自己的幼驯染。
萩原研二几乎同时站起后蹿,避开的松田阵平要薅住他脖子的手,然后就差点被松田阵平迅速的一脚绊个踉跄。
几分钟的噼里啪啦后,萩原研二镇定地坐回来,手按在领口上,假装扣子还在,结果却露出腕上一片红肿,
他只坚持了三秒,就絮絮地对两位同期好友埋怨:
“我只是想看看小阵平身体怎么样了,结果小阵平下手好重。”
两位同期平静地投来“你自找的”的目光。
虽然他们都想知道松田现在的身体情况,但是没有会像是萩原研二一样,用这种自损一千伤松田二百五的方式来验证。
把松田阵平撩拨出火气,然后扎扎实实地挨一顿打有什么好处。
不过也可以看出,萩原研二确实因为前几天松田阵平的情况有些紧张到失常了,他平时不会把这种言语诱导情绪的方法用在松田身上。
至于松田看没看出来萩原研二的打算,他们也懒得猜了。
而在短暂地交锋中轻易获得压倒性胜利的卷发青年,此刻正心平气和地愉快嘲讽某人,
“是你变弱了。”
“因为我最近做的都是文职工作啦。”萩原研二解释。
“那种审讯和谈判类的文职工作。”
诸伏景光含笑为萩原研二补充,
“而且近年在公安风评越发诡异,说他审讯犯人总是前期花言巧语虚伪动听,抓住破绽就翻脸无情,给不少人留下了心理阴影。”
松田阵平用涨见识了的眼光再看了一遍萩原研二。
而伊达航则按了按眉心。
很好,都很有精神。
尤其是在互相拆台上。
而等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各自离去后,本来也想走的松田阵平被萩原研二拦下。
行吧。
松田阵平猜到他不放心,也没争论,就转身到了客房。
实际上,从和萩原研二动手后又冷静下来,他就感觉困意上涌,眼皮沉得厉害,回到房间强撑着洗漱了一下,就把自己扔在床上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松田阵平精神满满地清醒,忽然感觉周围安静了许多,连早上觉得刺眼的光线都显得柔和正常。
[希拉?]
[之前的药效,应该已经完全代谢了。]
这么巧?是代谢还是概念上的抵消?
松田阵平闪过这个想法,但没问希拉,因为希拉可能分不清两者的区别。
还是不要给祂再增加新的困惑了。
他坐起来,看了眼手机。
一封新邮件已经发送过来,是他让城野治查到的,工藤优作夫妻的位置和目前联系方式。
早上七点,对于美国应该不算太晚。
他果断地联系了那位只见过寥寥几次大作家。
第224章
松田阵平拨出号码时做好了被拒接的准备, 毕竟工藤优作是赫赫有名的作家,应当不会理会陌生的来电。
但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昨晚博士联系了我,所以我猜今天你会打过来。”
明明是松田阵平突兀地来电,先解释的反而是工藤优作。
男人的声音彬彬有礼, 却缺乏初次交流的陌生感。
松田阵平心中生出一点怪异的感觉:
“我们很熟吗?”
这直白得实在得罪人, 已经是让降谷零听见翻白眼,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扶额叹息,萩原研二当即打圆场的地步。
但跨洋电话那一头的人不仅不恼,还像模像样的沉吟了一下,
“嗯……算不上吧。我们不是已经很多年不联系了吗?”
问题是我们什么时候联系过啊?
松田阵平印象里和工藤优作唯一的正面交集就是有次在餐厅遇到杀人案, 工藤优作暗中让工藤新一帮他避开班长的搜身。
之后从卡拉斯号上下来,工藤一家恰好去夏威夷度假了,松田阵平就只通过阿笠博士向对方道了谢, 表示欠工藤优作一次人情。但一直到他上了摩天轮, 工藤优作都没主动找过他。
松田阵平将疑惑问出来,工藤优作却避而不谈了,
“想不起来不一定是坏事,以后时机合适的时候再说吧。”
‘想不起来’和‘时机合适’,让松田阵平梦回四年前摩天轮恢复记忆昏迷三个月的惨痛经历。
他沉默, 他欲言又止,他不想打哑谜,
“你想说我的记忆不全?”
工藤优作这回真露出一点讶异,
“一般人都会以为自己只是记不清了, 看来你中间又失忆过, 并且想起来了?”
松田阵平:……
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是不是太多了, 能不能不要把别人的每句话都琢磨个四五遍来听。
他被激起了好胜心:
“你很确定的我是在你和见面之后才再次失忆,看来我们那次见面的时间很早。你对我忘了和你见过的事情毫不惊讶, 是从上次我让阿笠博士传话道谢时猜到的?不对,我们多年前见过面,并且再没联系过,但这种情况下我忘记了你,你不应该直接认为我失忆了。”
松田阵平顿住,半晌缓缓道,
“你在更早的时候就认为我有失忆的可能。而且当初让工藤新一从我手中悄悄拿走药瓶……你很确定我身上不能被查到的东西是一个十来岁孩子能轻易拿走的小件物品,因为你见过我身上的药瓶。”
或者干脆就是见过他吃药。
说明工藤优作见过的是白兰地。
工藤优作居然见过白兰地。
电光石火间,松田阵平想到了另一件事。
萩原研二不知为何,在降谷零告知之前,就猜到了他是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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