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种时候, 在表面上越不能回绝日升堇太明显,免得被朗姆发现,所以他只能配合着这位大小姐逛街看电影参加宴会。
最没办法回绝的, 莫过于下个月日升堇的二十岁生日宴。
“我觉得这个行动可以漏给贝尔摩德, 但是要换个理由。”
萩原研二笑眯眯道,
“就说是小阵平你和公安合作, 故意打算破坏朗姆的计划,波本只是配合你而已。”
松田阵平把这句话的大意复述给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纤细的眉毛轻扬,
“那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 你为什么想让我代替波本出现在宴会上?”
“任务告诉你了,别的就不关你的事,反正你就说做不做。”
白兰地靠着椅子,目光偏向窗外, 冷淡的态度没有一点正在请求别人的自觉。
这反而让根本不想答应的贝尔摩德生出了一点探究的心思, 她身体前倾, 手托着腮大大方方的打量在房间里也没摘墨镜的卷发青年。
而白兰地就杵在那里,没转过头看她一眼。
“你真的不说?”她没等白兰地回答, 自己脑海中闪过许多种可能性。
首先排除波本忙不过来需要帮忙,波本和她表面上的关系还可以,这几年里合作或者互相帮点小忙的情况也不少,根本没必要通过白兰地说话。
那不是为了波本,难道是防备波本?可只是和公安的合作而已,白兰地总不可能担心波本为了朗姆反水。
等等……公安、公安??
贝尔摩德目光微动,露出古怪的意味。
“那要不然让我猜猜看,宴会上出现的公安有谁?会不会有萩原研二?”
对面的卷发青年嘴角抽了一下。
贝尔摩德心想见了鬼了,还真是。
五年前她和波本坐在餐厅里,波本试探她科涅克下落的时候,她还嘲讽波本把心思放白兰地身上有多愚蠢。
没想到五年后,兜兜转转,白兰地会因为情人之间的可能修罗场苦恼,而找到她帮忙,其中还恰好就有波本。
贝尔摩德消息灵通,主要是白兰地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所以她轻易就知道了这段时间白兰地已经和萩原研二重新联系上了。
但波本也在东京呢。
贝尔摩德来日本之前还和波本通过电话,故意在话里试探了一下他和白兰地的情况。
但这么多年过去,波本更加圆滑而不动声色,早就不像当初一样,每每提到科涅克都会忍不住泄露少许情绪。
面对她的试探不仅不恼,反而随意地吐槽了起来:“他想去哪就去哪,又不会告诉我一声,我总不能把他关起来吧。”
波本的声音半真半假,含着笑意。但白兰地明明就萩原研二住在一起,这件事连贝尔摩德都能查到,他话里居然就能将萩原研二摘得干干净净,像是没有这个人似的。
结果,这个人要晃到波本面前了。
“你怕波本对萩原研二再次下手?”
贝尔摩德感觉可能性确实不低,前段时间波本忍着,估计很大原因是因为白兰地刚刚死而复生。但他忍得了一时,难道还能一直忍下去。
卷发青年却迟疑了,“也不是,波本答应我不会动手,但我不确定萩原研二会不会趁机抓波本。”
贝尔摩德:……
这情人是非找不可吗?是非找这么难搞的吗?
偏偏这种时候,贝尔摩德忽然生出了点别的想法,她轻轻啜了一口酒,仿若警告,
“白兰地,要是让Boss知道萩原研二影响了你的任务……”
她想试探下白兰地心里萩原研二的地位,结果卷发青年说,
“处理了就不算影响了。”
这句话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遮掩的意味。让贝尔摩德一时摸不准,这到底算是维护,还是单纯地觉得萩原研二有价值。
“那波本呢,他同意你这么安排他的任务?”
这次白兰地回答的更加离谱,
“我等下告诉他。”
贝尔摩德想不出白兰地哪里来的自信,而且波本说不动手就真的不动手了吗?
就算是贝尔摩德自己,都未必拦得住自己的追求者在同一个场合遇见之后互相争风吃醋,更别说他两边都是实打实的情人。
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于波本在他面前演的太好。
一转眼大半个月过去,贝尔摩德按照约定出席了宴会,也看见了那位和铃木家的二小姐铃木园子一起进来的萩原研二。
和旁边的……她的天使。
结果宴会没等到公安出手就结束了。
日升嗣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毒杀,可能动手的三人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妹妹日向堇和日升家管家。
萩原研二和“波本”一起隐在人群中,旁观了一场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秀,。证据确凿,推理清晰,逼得凶手日升嗣的未婚妻下跪忏悔痛哭失声。
回来后,萩原研二欲言又止,
“我怎么感觉毛利侦探和我之前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松田阵平不太感兴趣:
“你不是去盯贝尔摩德了,为什么盯毛利小五郎他们。”
他刚说完,萩原研二就转过来,语气微妙:
“小阵平,你居然记得毛利侦探的全名。而且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他自己,是觉得和毛利小五郎在一起的人还有值得盯着的?”
“……喂。”
降谷零还在等着萩原研二说正事呢,没想到萩原研二先对松田阵平发射一连串的问题,角度还刁钻的不行。
他正要让两人先别拌嘴了,忽然一怔。
萩原研二为什么瞬间抓住松田阵平话里的不对劲,他虽然敏锐,但也不至于在日常对话中都抓着每句话仔细琢磨,这么快反应过来一定有诱因。
“贝尔摩德也在盯着毛利小五郎……身边的人?”
“对。”
萩原研二也不闹了,正色道,“那个叫毛利兰的女孩和叫江户川柯南的小学生。”
可贝尔摩德为什么要盯着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小学生?
这件事萩原研二和降谷零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而松田阵平没跟着听几句就用困了为借口回房间休息。
他回房间之后躺在床上,思索片刻,给江户川柯南发了一封邮件。
【你认识克丽丝温亚德或莎朗温亚德吗?】
江户川柯南回得很快,
【莎朗温亚德是我母亲的朋友。】
没过几秒又补了一封邮件:
【你为什么问她?她们和组织有关?】
空了几行之后,下面又遮遮掩掩地问了一句:
【你最近怎么样?】
而松田阵平正盯着最上面一行沉思,手上随便打字回复他道:
【我没事。】
但还没发出去,想了想,干脆起身打了电话。
恰好在阿笠博士家的江户川柯南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吓了一跳,他快速瞥了一眼电脑旁边的灰原哀,拿起手机到角落里没人的地方才接听,
“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气打算拒接了。”声音低沉又懒洋洋的透过话筒传了出来。
“我没有那么幼稚吧。”
江户川柯南嘟囔,他也只是最初生气了一下而已。后面……后面就是因为遇到各种案件太忙了,再加上灰原哀的事情不好告诉松田阵平,所以他有点心虚不太敢联系。
“行吧。”
松田阵平打过电话来是有事情想要确认,因此便直入主题,
“莎朗温亚德是什么时候和你母亲认识的?有没有见过你小时候的……”
电话里的声音突兀的中断了,起初江户川柯南没能立刻发现,还顺着松田阵平的话补充道:
“照片?长相?可能有吧,她和我母亲认识的非常早,不过她现在已经去世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冷汗涔涔。
松田阵平不会莫名其妙地提起这两个温亚德,又提到他的幼年。那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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