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gi就算了, 你不是最近还忙着,怎么还在这里?”
他说到这里是本以为会听到萩原研二的反驳,比如“什么叫做我就算了”这类的,但萩原研二居然没说话, 任由他吐槽。
降谷零则是放下桌上的电热水壶, 把刚倒出的温水递给他,
“没那么急。”
没那么急,景光还生气你每天睡得太少?
松田阵平端着降谷零亲自倒的水, 感觉萩原研二和降谷零都有点不对劲,
“我就是睡着了而已,你们却留在医院硬生生等了我一天?”
“应该是半天吧,我听降谷他们说你是凌晨四点的才睡着,现在才晚上六点多。”
有人从病房内的洗手间出来,顺口接话,松田阵平立即错愕地看过去,
“班长,你怎么在这,这不是公安内部的医院吗?”
说话的人正是伊达航,他穿着一件深绿色的厚外套,手上拿着个挂着透明水珠的苹果。
“当然是来看看你。”
他胳膊一抬,就要将苹果扔给松田阵平,但莫名又放下,走过来递到松田阵平手心里,
“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
松田阵平感觉伊达航也很不对劲了,犹豫着回答。
虽然知道身体检查的结果出来之后,一定免不了被担心,但也没想到连班长都跑到了医院来看他。
他怀疑要不是景光和梅根一起去了美国,现在病房里得有五个人。
仿佛下一秒就要有医生走进来宣布他已经得了绝症似的。
“检查报告呢?让我看看。”
“还没出来呢。”萩原研二顺畅地回答。
你糊弄谁啊。
你。
幼驯染之间的眼神交锋一触即收。
“好了好了,别闹了。报告应该在降谷那里吧?”班长强行插话,降谷零便真的把厚厚一沓报告递给他。
一手苹果一手水杯的松田阵平:……
他干掉杯里的水,然后把苹果放在杯上,接过报告快速翻了一遍,果然,和他上次在研究所看见的大差不差。
SOI-H的作用自然不会被查出来。
他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就被接下来的消息炸得抗议。
“我不可能留在医院。”松田阵平强调,“现在朗姆那边已经开始怀疑暗中有人针对他了,我现在应该多露面,炸他几个情报点或者破坏他几次合作,让他逐渐发现我。再往后拖的话,之前的铺垫就白做了。”
他面对这三张阴沉的脸,感觉脖子有点僵硬,不知道该往哪儿转,最后还是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朗姆那边可以交给我。”
“不行。”松田阵平断然拒绝。
一旦摸清楚朗姆的底细,组织就差不多了。
松田阵平确实已经隐晦地向他们传达了好几次这个意思。他也知道降谷零大概这几年进展不小,再加上帕波米特那边,可能已经摸到了将近一半。
但是他不能停,Boss的任务交给他了,不是交给波本。他可以让波本协助,但不能真的完全不管。
而且他还得借着朗姆的事情,拿到能将Boss和这个组织联系起来的证据。
虽然朗姆到现在都不知道boss已经换了人,但是无论怎么换,不管前任还是现任,组织首领都是乌丸家的人。
朗姆和乌丸家过去联系紧密,而朗姆又谨慎,绝对保留着boss、组织与乌丸相关的证据的人。就算实在没有,朗姆本人也可以算得上是人证。
这种关键性的情报,别说说出来,就算是想要做一个局引导降谷零他们发现,可能性都不高。因为每次他还没想到边角的部分,规则就已经开始警告他了。
所以这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假手他人,他只能在以白兰地的身份替Boss解决朗姆的同时拿到证据,再另想办法。
“我的身体我真的心里有数。”他耐下性子诚恳地说,“组织不解决,我都不可能安下心静养,就算现在休息一段时间,我之后还是要在组织露面。没准等组织解决了,我就已经不药而愈了呢。”
他说大实话,没人信,可松田阵平还是成功了。
在签了满满一页的不平等条约的情况下。
从最基础的一日三餐,到每天休息时间,比实验室里挂的注意事项还细。
就是他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旁边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松田阵平理智地闭了嘴,又张开。
他得说一下贝尔摩德那边的情况。
昨天晚上的规则警告虽然突然,但是也从另一个角度验证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贝尔摩德已经盯上江户川柯南。如果她最后完全确定了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将雪莉未曾上报的APTX4869药效告知Boss,Boss一定会直接大批量的做人体实验。
就算未必是在日本,他也不想看见这种事情发生。
不能直接说药效,但先留下一点暗示,见好就收。
结果话刚起了个头,刚铺到雪莉叛逃她手头的重要实验还没完成,降谷零就一激灵,伸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松田阵平:?
“那个我已经在查了。”降谷零磨了磨牙,“这种小事你没必要说。”
这不是小事,这是人类可以返老还童的大事!
松田阵平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但到底也没继续说,
“那你自己去查。”
他也再想办法像是之前暗示景光那公安卧底一样就行,毕竟他也不打算再晕一次。
“你不用插手,朗姆那边的你可以接着针对,但是贝尔摩德和雪莉的事情交给我和萩原研二。”
降谷零冷着脸,有种松田阵平不答应就走不出去房门的气势。
松田阵平欲言又止,坐在一边的伊达航却猜到了他想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放心柯南那边,但是他交给我,我接下来多去几次阿笠博士家,也去毛利侦探事务所转转。娜塔莉下周也去帝丹小学做英语老师了。”
“来间小姐?”这回连萩原研二都惊住了,“班长你和来间小姐说的?”
“不,是她主动要去的。”伊达航解释。“还记得我去年差点出过车祸吗?”
这事情不止萩原研二和降谷零知道,半个始作俑者松田阵平更知情,他心虚的和其他两人一起正襟危坐,认真听下去。
结果伊达航说,“去年我差点出车祸后,娜塔莉不放心我,从北海道过来后,一直是帮各学校的老师代课,没有固定下来。”
“前几年帝丹小学和另外一所小学都联系了她,她听说我最近可能要看着江户川柯南后,就自己决定了要去帝丹小学帮我多关注一下。”
噢,原来是让我们吃狗粮。
松田阵平往后一靠,躺在被摇起来半个床板上,降谷零慢吞吞地开始削苹果,萩原研二做作地拿起手机查看工作邮箱。
“你们……”伊达航哭笑不得。
但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松田阵平当晚离开医院,打算按计划今晚去炸个朗姆的情报点。
剩下三人却没就此散开。
“真的不告诉他吗?”
伊达航脸上笑容淡去,粗重的眉毛拧成一团,
“有没有可能他自己也知情?”
“不可能。”萩原研二苦笑,“他连吃药过量都知道瞒着我们,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连做检查之前都不说一声。”
降谷零攥紧了被松田阵平翻看过的第一份报告,
“他检查的时候曾经说让医生不必检查几项脑部方面的,但最后发现问题的恰好就是这几项。说明研究所、也就是组织Boss,也一直对他隐瞒了这部分。”
“更何况……如果那个东西真的可以通过特定的脑电波触发,如果那个才是松田当初连自己名字都说不出口、每每想要告知我们情报都会痛苦的根源……”
降谷零艰涩地说,“他得知这件事,真的不会引起更糟糕的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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