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年轻,日子总是要过的,孩子也会有的。
想着这里,郭春霞把塑料袋里的鸡肉提出来,打算要做一锅滋补的鸡汤给儿媳好好补补,她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连日下的雨停了,乌云被风渐渐吹开,露出了一小点光点,她忍不住咧嘴笑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
……
“妈的,今天真是个破天!”周鹏把手里的笔一摔,懊恼的抬起头眯着眼看天,“天气这么暗还下过雨,大清早周围根本没啥人,除了一个吓尿裤子的赵平,啥人也没找着。”
市局重案组办公室挤满了人,没人敢吭声,周围询访了一下午时间,了解到的情况只有一些。
死者陈齐,男,32岁,汉族,初中文化。19岁盗窃罪被判了七年,出狱后也没走正道,在街上和人收保护费混日子。
没过多久他跟着的那个老大余老三被抓了,他父母就给他拿了些钱做些零售小买卖,于是他采取强买强卖的方式赚了些钱。但是好日子不长,不久之后他又染上了赌博的毛病,赢少输多,赚的钱都被败光了。
不久之后,老婆也跟他离婚了,他也没收敛,更加变本加厉,自己凑合着弄了辆车开黑出租将就着过日子,依旧吃喝嫖赌样样不缺,周围的人提起他都是一脸的厌恶。
真是活生生的人渣。
第157章 离奇失踪的女童(十)小混混
看生平过往死者陈齐就是个街头小混混,平日做事情不计后果嚣张跋扈,结仇的人挺多。总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没事去敲敲外地人的竹杠,喝醉了心情不好就随便抓个人毒打一顿。
街坊邻居见着他们就恨不得扒他们一层皮,奈何又拿他们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受欺负。
一脸烦闷的魏威拿着资料开始一张张往黑板上贴照片,最先贴上去的照片就是死者陈齐的照片,陈齐个子不高,长得倒是挺壮实的,看照片上一脸的横肉像只哈巴狗一样两腮印证着地球引力往下垂着。
“瞧照片上这大金链子,呵,还有肩膀上这纹身,这家伙到底是出租车司机还是黑社会老大啊。就这个头还想做泼皮无赖,咱们这儿的黑社会颜值需要提高啊。”周鹏咂咂嘴,对眼前的受害人实在没能有半点同情心,手底下的报告全都是劣迹斑斑的过往。
魏威白了他一眼,继续做简报:“根据他车上的行车路线和沿途的监控录像来看,案发前一晚,死者的出租车直到晚上21点,一直停在仁和中路,而他则一直在路边玩赌球,中途没有离开过。21点06分的时候,死者接了一个电话,随后便开车从仁和中路到了电影院前街,总路程花费了十二分钟时间,到了后,死者下车进了电影院,车停在路边了六分钟,六分钟后死者上车,接了一个客人。之后一整晚死者一直在营业状态,一直围绕着闹市区,上下客人不断,直到凌晨5点在案发现场附近的一处监控录像看见过该辆车。监控显示,车上只有他一个人,整整一晚上,期间死者一直没下过车。由此推测死者应该是主动去的案发现场和什么人会面,我们现在的重点是排查昨晚上死者联系接触过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另外由尸检检查情况来看,死者生前被束缚过,和目击证人赵平的说法一致,死亡时间根据赵平的说法,就在早上六点后不久,被车碾压致死。后脑部有血凝块,判断生前遭受过重物击打。因为尸体现在破损严重,欧阳老师他们还在进行复检,看死者生前是否服用过可致昏迷或者丧失行动能力的药物。”
容铮问:“现场有什么发现吗?”他表情毫无变化,好像只是听了一份简单的报告,他一向不会在案件中表达自己任何情绪。
“发现了不少木屑、麻绳和破碎的红色布料,现场已经被破坏严重,没有发现有用信息。”
容铮沉默了一会,翻了翻手里资料,又问:“昨晚21点过死者接到的电话查到是谁打来的吗?”
魏威深吸一口气,摇头:“不记名电话。”
余宏军摸着下巴琢磨了会儿:“你们说会不会是上起邪教案的同伙干的,你们想想啊,十字架,咱们本土人谁流行这洋玩意,我觉得这会不会是一起对我们警方破获邪教案不满而制造的恐怖袭击事件?”
他话音刚落,周鹏咳嗽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余宏军赶紧缩了脖子,抱着肚子看资料。
周鹏冷哼,如果这案件不是普通的凶手案,而是一起争对政府的威吓恐怖袭击案件那定性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定性为恐怖袭击那就意味着接下来会有更大规模更能引起公众恐慌的事件发生,想到这里他拿不准主意了,是不是该和雷局通通气?
容铮看了看现场照片,照片上受害人的躯体到处都是,他眼前一晃,想象着赵平的描述,陈齐被绑在十字架上,限制了人身自由,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红裙,立在马路正中央。
容铮摇摇头,小声说:“复仇。”
周鹏没听清:“什么?”
容铮把资料放下,看向他:“恐怖袭击一般采取暴力手段吸引公众视线及政府部门目光,犯罪分子一般采用爆炸、暗杀知名人士、劫持交通工具及人质、武装袭击等。”
“所以?”
“凶手选择的地点是在一个远离城市喧嚣地带的偏远角落,这不符合恐怖袭击的要素。另外,他让死者穿上不合身的衣物,还是一条红色的裙子,这怎么看都是在羞辱死者。最后他选择十字架的方式,并不代表他就有宗教信仰,死者的四肢并没有被钉住,而是采取捆绑的办法,这种方法很像古代对于有罪之人的一种处刑的方式。”
容铮说完,从包里拿出烟盒:“还有,处刑式的杀人手法,一般不是为财谋命,也不是所谓的报复政府的恐怖袭击,查查死者生前社会关系,按照以往案子经历,我觉得很可能是仇杀。”
周鹏点点头,松了口气,只要是和恐怖袭击不沾边,这事情就轻松多了。
但是这事情却不那么简单,不说陈齐是出租车司机平日里接触人多,就说他长的这熊样,肯定得罪的人不少:“我也是这样猜测的,不过这个就有些麻烦了,死者社会关系复杂,听描述结仇的人一定不少。”
容铮点头表示理解,但是一张脸板着颇有些威严:“我知道社会关系一定复杂,涉及人肯定不少,但是还是要查,不管是几十个还是几百个,每个人都必须调查到位。”
“等等。”正埋头看资料的余宏军抬起了头,“这份资料你们看看。”
陈齐年纪比较大,在一帮子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里算是个大哥,前些日子陈齐还被派出所带走,但也就行了个过场,拘留两天就被放了。
据知情人透露,当时陈齐路上遇见了对年轻情侣,都是外地来淮赧市打工的。女的长得年轻白嫩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男的个头不高又瘦又小很不起眼,走在路上就被陈齐盯上了。
陈齐觉得小姑娘长得白嫩,嘴贱非要调戏两句,女孩吓着了想走又被拦住,陈齐伙着几个泼皮无赖也不上手,就是嘴皮上占占便宜。女孩被吓得楞在原地,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陈齐几人乐得哈哈大笑。
小男友本来也害怕不敢惹事,缩着脑袋把女孩护在怀里,平时这里大多数人受的教育都是遇事不要轻易冒头,特别是面对街头的小混混。他们基本就是喜欢占小便宜,自己生活在最底层,偏要在别人身上找些自我满足感。小男友暗知其中道理,选择忍气吞声扯住女孩往前走。
但是陈齐这帮人有些无赖,当时看两人都不敢吭声,便开始有了其他龌龊心思,扯住女孩衣服不让走,嘴上的话从调戏小姑娘到后来的露骨,要小姑娘到屋里陪陪这类不堪入目的话语。
本来只是逞下嘴上功夫,到了最后慢慢磨出来了其他的心思,离婚后的陈齐没了正常性生活,想要女人的时候只能花点钱找些洗头房姿色平平的大姐耍弄耍弄。眼前的小姑娘睁着双恐惧的大眼睛,像小兔子一样惴惴不安,嫩生生的让人心生怜意的同时,又滋生了淫心。不同年长人一般风情妩媚,而是别有一种纯情稚嫩的滋味,让干枯了很久的石井又遇上了润泽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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