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都看的什么啊!活该单身狗!
欧阳司命还拿着一个苹果在那里边啃边看,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
……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床上酣睡的调查组人员就被一个电话叫到市局。
城市都还没苏醒,所有人都还在床上做着美梦,市局却灯火通明,一夜无眠。
容铮脸上的黑眼圈很深,手里拿着一杯不加糖的浓黑咖啡,边喝边用手揉着太阳穴。
他和重案组的人连夜审问于彬,压根没有一口歇息的时间。
于彬被抓后,明白自己被李悠然出卖了,没费什么功夫,第一时间就将所有李悠然的罪名一一供出,还交代了他有个账本,上面写了他所有捕猎来的人的人命和埋尸地点。
不过,他坚持自己没有杀人。
他把罪名全部推在李悠然和他大儿子头上,说他只是没忍住诱惑,跟被害人有了些身体接触。
他还恶狠狠地指出,这李悠然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所有的受害人都是她下的手,她选好受害人,然后指挥他们两人对其进行捕猎、虐待、杀人、辱尸。至于李悠然则全然否认,她也是受害者,只是受到于彬父子的威胁,所以才会帮助他们狩猎。两人的口供相左,不能仅凭着李悠然表里不一的性格来判定她是个杀人变态,更别说主动去虐待了。
两人不一致的口供关系量刑标准,一时间,审问陷入僵局。
不过两人统一的口径是,那下水道里的女人尸体绝对和他们没有关系,实际上那下水道的暗河里后来还找出不少尸体,都是女性,年龄根据检测大约在16到32岁之间。
据他们交代,他们儿子于童童十几天前失踪,同时,他们收到了一封来信。
来信里称,只要李悠然去警察局一趟,他就放了于童童。
虽然这要求看起来是要他们去自首,然而奇怪的是,信里的人还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住处,和一张去苏国的机票。因为这样,李悠然这个不在乎于童童死活的毒母,才愿意顺从信上的要求去警察局,毕竟能够出国,她会更加安全。
为了保证自己安全,把罪名彻底摘去,两人一合计,想了个计策。
先是哄骗通缉令满大街的智商大约只有七八岁的大儿子去警局自首,拖延时间。然后于彬去他母校大河中学绑架人当人质,以备后患。
他们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如果李悠然平安报信,那于彬就不采取任何行动。
对于哄骗自己的大儿子自首这件事,于彬毫无心理负担:“他也是个罪犯,他自首了也是为民除害。”
录像带也不是他们放在阁楼上的,当时网上曝出视频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至于收到的那封信,只记得那个人的署名:R。
他们这才记起那堆在阁楼上发现的录像带的其中一卷的盒子上也写了一个小小的R。
这个R到底是何许人也?
容铮皱眉,忍不住拿出烟,余光瞥见周鹏正烦躁地翻兜,他顺手将手中的烟盒递给周鹏。
重案组人员压力太大,也太忙碌。周鹏几乎每天都得靠尼古丁吊着精神气,可是最近太忙了,他的烟早就抽完了,正满脸郁闷,一低头看见递来的烟,他心想哪个好心人,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容铮。
容铮满脸淡然,举着烟盒等周鹏接。
周鹏惊讶了下,而后笑了,也不客气,伸手拿了两根,一起点上深吸一口,吐了出来。
还好有这烟宝贝,不然他这会儿内心就要烦死了。
明明嫌疑人已经被捕,前途似乎一片光明,然而却在这档口除了问题,审讯陷入了僵局,下水道的尸体来路不明,地铁上被杀的女人……
还有这个R!
怎么这案子还没完没了,仿佛找了根线头,扯出更多复杂难解的线团来。
冥冥之中,周鹏有种被老天爷玩了的感觉。
想着,他就觉得一肚子气。
特调组一行人接到通知,就急急赶到市局。
不过,这行人里少了个人,那个昨天令人刮目相看的舒墨,今天一大早就打来了电话,跟容铮请了一个早上的假。小萝卜昨晚睡得不安稳,哼哼了一整夜,今早又发高烧了,不得已,他只能带着小萝卜去军区附属医院看病。
容铮有些奇怪,那个医院在西二环的位置,而舒墨住在南二环……
没准有相熟的医生吧,没多想,这茬就过了。
鉴证处警员拿来了一叠文件,他们收到消息之后,就趁着月黑风高立刻去了金富县的现场。来的警员年纪轻,打算给他们部门在领导面前邀邀功,眉飞色舞地形容他们去的时候金富县正下着冻雨,地上都起了冰,条件极其艰苦。然而,他们还是坚持住了,毕竟作为民众手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填哪里。
开了会儿玩笑,那警员开始认真交代二次勘察现场的情况。
关于于彬交代的他的作案账本,在地下室的水池后的一块砖缝里找到。
说是账本,其实不过就是一张纸,纸的颜色脏污的已经和墙体融为一体。
鉴证处对自己这点失误深感愧疚,鬼使神差的或是带了点亡羊补牢,他们心血来潮比对了所有的第一次现场的照片和第二次现场,看了几遍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
来回看了一圈,这才发现这地下室里地板中间居然多了一个坑,是谁把这水泥地给刨了?这坑不大,他们检查了下,是个深两厘米的只有一个大指姆长宽的小坑。
“这鉴证处的人不愧是要挖尽社会所有墙角的人,瞧着这么细微的差别都发现了,厉害啊!”欧阳司命对着来送文件的小青年直接竖了个大拇指,深感敬佩。
小青年下巴一仰,鼻孔气一出,气宇轩昂的转身就走,跟他们之前受命重新检查现场的羞愧之色完全两副面孔。真让人哭笑不得,几个人都起了扒下这青年裤子的念头,看一看是不是有根尾巴在后面摇。大概是众人目光太过聚焦和灼热,小青年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怎么屁股有些烫呢,心念一转,迈着大步抓紧溜了。
那张纸实在是被污渍遮住了不少,经过鉴证处的还原,模糊的字迹才能堪堪认出。
调查组的人和重案组的人找了个会议室坐在一起,对照着纸片账本,一一比对发现的尸体和埋尸地点。
“周队,容队,这个数目对不上!”突然一个警员高声冲两人喊道。
“什么?”两人惊异的对视一眼。
那人急步上前拿着资料和纸账本给两人看:“他记录的埋在后山及自家的尸体总共有34具,而湖里的24具女尸都不在他的记录里。”
作者有话说:本案没有彻底完,案中案。
第16章 阁楼里的录像带(十六) 黑桃J
每个城市清晨最繁忙的当属医院莫属。
军区医院的挂号窗口已经排了四列长龙,一股从东面吹来的寒风,使得最近感冒生病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医院总共五层楼,儿童病室在三楼。
诊疗室里,因为吃的太多引起肚子消化不良的小萝卜小朋友满脸肃容瞪视坐在对面的主任医师。老医生瞧着这孩子长得可爱,就是太瘦弱,用手轻轻推了推小朋友圆滚滚的小肚子,小萝卜脸上严肃的表情瞬间有了松动,但就那么一下,就立刻恢复了。
一旁的家长颇为无奈地揉了揉孩子的头,语气里带着担心。
“我今早起来才发现冰箱里能吃的东西,都被他吃掉了。”
“没事。”黄医生眯着眼睛摇摇头,笑着点了点小萝卜的诊疗单,“这是有点便秘,很正常,上个油吧。”
舒墨听言看了眼小萝卜,眼里浮现微妙的神色。
黄医生站起身走到桌后一个器具柜旁,从里拿了双橡胶手套戴上。
舒墨上前递上药,然后拉着小萝卜抱起他,把他放在诊疗室的病床上。小萝卜有些警惕,总觉得舒墨的表情很有问题。
他一抬头,就对上黄医生特别和蔼可亲地微笑,如果忽视她手里拿着个没有针头的大针管,还真的是和慈祥的老太太。“唰”的一声,帘子被拉上,黄医生转过头对着床上严肃着一张小脸的小孩使了个背过身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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