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涛然闻言忽地哈哈大笑,接着笑容一敛,满面狰狞。
“天命?我才不信那鬼什子的天命!要是依着天命,我现在还呆在破县城里拿着碗看天吃饭。老子就是不信这天,不信这命,要跟这天命斗上一斗!今天的所有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挣来的!”
“哦,这话怎么说?”
凌涛然闭上眼睛,不吭声了,只是勾着嘴角,带着讥讽。
舒墨不着急,见男人不答,直接帮他说了下文。
“当年的凌涛然不过是个因为凌浩和妓女酒后乱性生出来的私生子。刚出生就被ji女带回了金富县让县城里的太婆养着,这被养大的狼子丝毫没有回报养育自己长大的贫穷县城。知道身世后,你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蛊惑了那太婆做了县城里的神婆。本就贫穷落后的县城,只需要装疯卖傻的几句疯话合着几件装神弄鬼的事就可以糊弄过去。之前的金富县活着的女人都去外面做皮肉生意,而你小小年纪既然就如此邪恶,鼓动村里人抓女人回来买卖!也不知道你采取什么办法,和余年会所搭上了线,以此来接触你的父亲凌浩。然后你给凌浩出了买卖人口这个主意,他居然也因此带你这怪物回了凌宅认祖归宗。”
话到这里,舒墨顿了顿,看了眼凌涛然,凌涛然笑眯眯地看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舒墨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道:“跟着你就伙同熊卞新、葛洪军,造了一起车祸要了凌浩的性命。话说这凌浩一家死的方法应该和葛洪军一样吧,可惜这葛洪军不长脑子,丢了性命。”
凌涛然嗤笑:“什么玩意,居然敢威胁我。”
“不过这玩意倒是将了你一军,留下了板上钉钉的证据!”舒墨用手轻轻敲了敲桌面,敲在录音带上,“哒哒”作响。
“我倒是想知道,这录像带从哪儿来的。”
“你一定想不到葛洪军怕你出尔反尔,将录像带备了一份,用快递寄给自己。正巧今早他儿子回家,将录像带交了上来。”舒墨看着凌涛然的眼睛,凌涛然一脸平静,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老狐狸,死前还妄想拉着我垫背。”
想到葛洪军留下个证据,让他设计多年的帝国倒塌,凌涛然脸色狰狞地咬紧牙根。
舒墨瞥了他一眼,蹲在地上捡起一颗泥黄色的珠子。珠子因为多年的摩挲,外面附着一层油光,灯光下润滑光泽。他把玩着手中的珠子,接着扔给凌涛然,凌涛然下意识伸手接下。
“凌浩死后,你利用余年会所和金富县开展你的人口m卖的计划。利用余年会所,录下不少颜色视频,掌握了不少高官的犯罪事实吧。从此你在凌氏站稳了脚跟。跟着利用这些罪证,为自己制造便利,你这座血淋淋的帝国建立了起来。”
凌涛然眯起眼睛,这个少年最开始装成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往前冲的愣头青。自己从头到尾被彻彻底底耍弄了一番,想到这里脸上呈现不悦之色。
“如今你的帝国崩塌,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做?”
窗外,忽然“轰”的一声炸雷惊起四堂。
乌云密布的天空,无数的闪电聚集,在天空中猛地炸裂开来,一道道金黄色的光电在云海穿梭。
屋内橙黄的灯闪了闪,灯下的男人阴霾着一双眼,缓缓地站了起来,电光一闪,闪过他满是戾气的脸。他冷笑了下,对着屋内的三人说:“我现在回家里,等你们的逮捕令,不过你们只有两个小时,否则……”
雷声又是一阵轰鸣,男人哈哈大笑,狂妄的对着屋内几人咧开嘴大摆着手。当着他们的面,带着颤颤巍巍的助理走了出去。
屋外狂风大作,大树被吹的东倒西歪,枝丫疯狂抖动,不时地发出几声哀鸣。
几人同一时间低头看表,此刻上午十一点二十,两个小时……
凌涛然要逃!
三人脑中警铃大振,立刻冲出了凌氏大楼,冲向jc院。
……
……
“肖涵,你立刻去收拾收拾,我要马上出国。”凌家大宅,凌涛然放下手机,一脸严肃。
他已经联系好特纳方面人员,晚上的船,只要开出华国管辖的海域,他就安全了,想到发现自己不见的那帮警察气急败坏的模样就忍不住兴奋。
平日里乖巧听话的肖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看着落地窗外疯狂摇动的树枝。乌云密布的下午,太阳被遮的严严实实,漆黑一片。
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肖涵,发什么楞,赶紧去。”凌涛然眉头皱起,大声呵斥这个发愣的助理。
“还逃得掉吗?”
凌涛然闻言一顿,觉得眼前的助理过于荒唐大胆,敢直呼其名。
“肖涵,你这是不听话了吗?”
肖涵转过身,露出乖巧的脸庞。他狡黠地抿嘴笑着,冲凌涛然俏皮的眨眨眼睛,一反平日里老实听话的助理模样。
他眼中的爱意不变,却夹杂了些许恨意。那眼神让凌涛然忍不住心中一跳,这才发现整幢房子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舒墨一行人同当地jc院纠缠了许久,后来终于在厅长亲自打了个电话后,申请到了搜查令,此时已经快到两点了。
拿到搜查令的几人火急火燎的往凌家大宅跑。
容峥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脸,此刻敷了一层冰霜。就连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的周鹏,脸上都刻满了着急。
一旦凌涛然出了海,到了特纳国,那他们真的就拿他彻底没有办法了,想起他那张狂傲欠揍的脸,几人忍不住磨了磨牙。
凌家大宅错落于草树密布的私家公园深处。此刻狂风大作,风啸声呼呼作响,偶尔有几条紫色闪电在屋顶炸开,显得十分的阴森可怖。
说不上理由,他们总觉着这豪宅说不准的透露出股难以言说的诡异劲儿。忽然刺眼的亮光闪了下,电闪雷鸣的黑云中,降下一缕电光,将大宅整个照亮。
走到凌家大宅的院落外,打开铁门,里面空无一人,偌大的宅子周围悄无声息。
宁静诡异的让人不安,天空发出剧烈的哀鸣,空气不断的炸裂,周围的气息变得异常的诡异难耐,引得冲来的警员们焦躁不安。
他们很快地冲到大门处,褐色的大门,高三米,透着股庄严肃穆的味道。
令人意外的是,门没有锁,他们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没有阻挡的人,他们轻而易举的登堂入室。
很快他们就呆愣在原地,一股子黏稠的腥气混夹着龙涎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红,犹如无数绽放的血色玫瑰。
他们沿着血迹缓缓往里走,不好的预感笼罩了全身。
宽敞的客厅内,长长的水晶灯,由上而下垂到地面。地上有不少破碎的玻璃,带着红滚落的到处都是。屋外乱晃的树枝,摇曳着影子照应在大理石地板上,透着股难以言说的可怖。
客厅内,正中央,落地窗前,凌涛然像平日一样端坐在他为自己打造的金色龙椅上,红色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金色龙袍,他一张俊脸此刻苍白如纸紧紧闭着眼,墨染的长发高高束起,像一个君王,还带着睥睨天下的气息。
他的助理肖涵倚跪在他的脚边,为他仔仔细细地整理着装。
他全神贯注地拿着一张白色的毛巾一点一点地仔细为凌涛然擦拭脸上的血迹。
舒墨错愕看着地上的血迹,染红了整张白色的地毯。
暗沉的天色,积压的黑云在咆哮奔腾,几声劈啪的闷雷声,连续响起。忽地,“唰”的一声,天空裂开了一条缝隙,厚厚的黑云被一只大手从中撕开,拉出一条大口子。大风立刻呼啸的朝着四周吹开,豆大的雨珠齐刷刷的落下来,一颗接着一颗,最终连成了倾盆的暴雨。
肖涵抬头看向人群,目光穿过人群投到满脸愕然的舒墨身上,忽地,咧开嘴,笑了。
跟着他举刀横过脖子,血液顿时喷溅而出。
血滴落地的声音齐刷刷的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撒落了一地。
“不!”舒墨突然跳起,大声叫喊,着了魔一样疯狂地拨开人群往前奔跑,跑到他身旁,紧紧把肖涵抱在怀里,“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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