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冷漠的表情,恶意的揣测。
对这个身处险境的女人,这个世界顿时变得陌生,她的表情越来越绝望,呼救声最后化作一声无声的惊叫,她被拉进了一辆街边的面包车里。
到这里无声的视频声音戛然而止。
街上恢复平静,周遭的人都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做他们做的事情。
看完这段仅仅八分钟的视频,三人脸上都浮现出无法言说、五味杂粮的感觉。
只觉得一股恶寒通向四肢。
他们脚下这座城市的人,既如此的冷漠……
视频下面的评论更让人气愤:
育儿经45228:这女孩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说不准是欠了别人钱,或者是做了小三,这也是活该。
狐狸咪咪笑:穿成那样,打扮成那样,这不是故意引人犯罪吗,现在的女孩子都穿的简直不像话。
来根大萝卜啃啃啃:楼上什么三观,凭什么规定女人就不能打扮了,这位大姐,你回你的原始世界好么?
狐狸咪咪笑:乃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吗,自己不检点点!
来根大萝卜啃啃啃:WTF,女人化妆穿的好看就成臭蛋了,MDZZ。
来演科技:自从速播被查封了,这类案件就多了……
魅力女人:抠鼻,男/权主义人恶心,你们怎么不去看动物世界,MD,这可是活生生的人,还关心你们自己那根破吸管!
大根要不要:呵呵,这种女人,我一个晚上能在XX路看见一堆。
秋水伊人:你们这群男人,能不能不要总从受害人身上找错,没有一个人谴责那个凶犯和街上那些冷漠的路人吗?
上万条消息让人眼花缭乱,流言板块里慢慢变成男权女权大战,偶尔有几声理性发言都被湮灭了。那帖子的主人和人争吵了一会儿,然后又发了一个新帖。那帖子里将女人的学历贴了出来,视频中的女人刚从全世界前十的大学完成学业回到国内,所有嘲讽女人是做不正当工作的人,要不选择性失明,要不就闭上嘴,没有一个人为自己的言论道歉。
不过留言板的留言终于不再偏题,之前嘲笑、讽刺、幸灾乐祸的人都闭上了嘴。
底下留言开始改变,人们纷纷对女人的遭遇深表同情,呼吁大家帮忙扩散消息,在网上联系官媒要求警察必须第一时间破案,联系到记录杀人狂的案子,最后的网友们都集中火力骂市局无能之类的。
……
……
播放完视频,办公室里便弥漫一股严肃冰冷的气息。
多米小心翼翼地把网页关掉,再调出文档,那是一个人的资料。这个资料正是视频上一直靠在车边的男人,长得尖嘴猴腮,皮肤有着常年暴晒的黑,照片上的男人,眼睛冒着精光,看模样就不像个好人。
“咳,我看这案子简单,想着为大家节省时间,就自己做了下调查。结果不出我所料,这人果然不是好人,有厚厚的一沓案底,简直就是个流氓。这人名叫做刘富贵,24岁,小学肄业,无正当工作。然后我黑进他的社交账号,发现他的相册里全是和美女的合照。他长那么丑,根本就不可能。”多米说,“不过以上都不是重点,关键是这人的籍贯。”
资料上籍贯一栏写着个熟悉的地名——金富县。
“金富县……金富县……”
容铮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也许这只是个巧合。然后遇见一天之内遇见的巧合太多,就值得引人怀疑。
舒墨突然笑了,他将手里的两张搜查令冲容铮摇了摇:“容队,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作者有话说:第二更完毕,
感觉身体被掏空,心好累,特地做了一张白板案件人物脉络图放在最后,如果看不到的,可以去我微薄看。
第19章 阁楼里的录像带(十九)搜查
“像他们这类性犯罪者是不会改变他们的标记的,他们是做不到的。”
整个车突然震了一下,他们开过减速带,说话的舒墨差点咬到舌头。
容铮漫不经心地开着车,似乎在想些什么,听舒墨突然起的话头,朝他投去一眼:“恩?”
“于文海的智商经过测试,大概只有十二岁左右。大多数的恋童癖患者往往个子不高,有可能是左撇子,低于常人的智商。我觉得他不是恋童癖……他可能只是想和那个孩子玩耍。”
“我觉得很有道理。”多米点头附和,“据我了解,这些恋童癖很多都是精英。我帮五角大楼查过一个买卖儿童的跨国大案,查到的人很多都是精英分子,啊啊!可是每个国家法律都不一样,有不少人掌握了证据也抓不着,现实真是令人绝望。”
“这里有点误解,主要是媒体报道的偏向性,实际上大数据显示,更多的罪犯属于社会底层,因为本身弱小、贫穷、不合群,他们是人群中的羊,从而找比自己还要弱小的猎物进行伤害。不过……”舒墨开口纠正,随后他笑了起来,“多米你让我越来越刮目相看,还帮五角大楼查过跨国案,那时候你多大啊?”
多米臭屁地一扬下巴:“十四岁。”
舒墨叹道:“太厉害了。”
“有什么我查不到的?只要是在网上留下蛛丝马迹,我就能顺藤摸瓜,你看那个欧阳司命平时总装逼说追他的女孩能绕京大三圈,其实他在所有的婚恋网交友网都被标红牌警告,他……”
“多米!”容铮喝了一声,语气冷得跟冰渣似的,警告道:“我说过,不经过我允许不得随意调查别人。”
多米赶紧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看容铮回过头了,他附在舒墨耳边小声抱怨:“我上次想查容队,刚输个名字,就被他逮了个正着。他肯定是偷偷在我身上安了跟踪器。”
舒墨哑然失笑。
车转了一个大弯,他们身子都跟着向左倾斜。后视镜上挂着的金色平安福上的铃铛哐当哐当作响。容铮伸手稳住铃铛,余光看了舒墨一眼:“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觉得于文海并非他们其中一员。”
容铮挑了挑眉:“你意思是他没有参与虐待,绑架,杀害受害人?”
多米捧起脸,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着急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舒墨不疾不徐地说:“是这样,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好像一些人并不是同X恋,在看了这类文学影视作品后,会产生要去试一试的想法。虽然人们都不愿意承认,实际上人是Y望的俘虏——幸福、健康、学业、美丽、金钱。为了满足Yu望甚至有部分人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换成这样说吧,为了金钱有不少人愿意放弃自己的家庭,愿意放弃自己的尊严,更有甚者铤而走险做出违反法律的事情。而这些F/社会人格障碍者的Y望只是从金钱欲转换为其他的奇怪Y望,例如:杀人,怪异性癖。于文海不属于天生的恋童癖,也不符合你说的那种心理变态病人,也许他没有恶意。以下都是我的猜测,长期因为父亲的冷落和怪异的外貌,造成于文海性格上的怪异缺陷。他想和那几个幼童交朋友,第一个孩子的死亡很明显是个意外。”他突然顿住了,脑海里浮现了女童母亲的模样,还有最后王兵黑沉的脸。
“第一个失败,于文海于是开始对第二个展开行动,最开始这些小孩可能只是被囚禁了,看他的视频,都是一起玩游戏,孩子们的表情看上去也很快乐,但是慢慢地孩子们情绪变化,疲倦、恐惧、惊慌。于文海也害怕了,他向唯一的依靠父亲于彬进行求助。于彬怕事情败露,将女童杀害。”
容铮:“于彬呢?”
舒墨闻言露出了一个和年龄不相符的有点老成的笑容,他缓缓地向后靠,靠在靠背上,说:“于彬应该有性障碍。他婚姻失败,独自一个人带着弱智的儿子,却从弱智的儿子录像行为中找到了快GAN。他开始将魔爪转向成SHU女性,他的偏好是长发年轻漂亮的女性。在一次绑架行动中他遇到了李悠然,李悠然这个人童年结构也有问题,难以启齿的身世,还有她那个母亲,糟糕的原生家庭。李悠然的性格变得扭曲,被于彬绑架后,却控制住于彬,并且开始自己指挥绑架的目标,录像带里显示于彬的施虐行为明显在认识李悠然后有所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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