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时咂咂嘴说:“我也是,喝不惯,有点苦。”
边桥说:“清热下火的。”
“那我多来两杯。”谢闻时仰头把茶水喝光又要了一杯说,“昨晚上房间里好热好热,我热的大半夜才睡着。”
应黎也觉得热,沈尧一直在扇风,他睡着都感觉脸上有股凉丝丝的风。
“早上起来脸上竟然长了个痘。”谢闻时又指着下巴上的一个小红点说,“你看,好大一个,还红得不行。”
应黎就看了眼说:“好像不是痘,是蚊子咬的。”
谢闻时:“啊?这儿怎么还有蚊子啊,我最怕小飞虫了。”
“我们住的地方绿植多,容易招虫子。”应黎见他挠的已经有点破皮了,“你别碰它了,待会儿去买点止痒的药膏擦。”
沈尧给自己倒了白开水:“你还说梦话了。”
还打断了他的表白,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再想说出口就没当时那个勇气了,憋屈死他了。
谢闻时大惊:“我讲梦话了,说什么了?”
沈尧眉毛不自觉皱起:“前面你在说英语,后半截叽里咕噜的没不懂。”
“你后面说的应该是法语吧。”应黎眨了眨眼睛,“你好像跟朋友出去玩了,很开心。”
谢闻时紧张起来:“我确实做了这个梦,没说其他什么吧?”
“我不知道。”后面应黎也睡着了。
谢闻时喝了一口绿茶,不仅不觉得苦,反而有一丝甜,梦里那个朋友不是别人,就是应黎。
他梦到自己跟应黎出去玩了,就他们两个人,去了很多地方,早上边桥起来的很早去洗澡,他也就跟着醒了,然后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竟然把这个梦续上了。
宋即墨戴了双手套在剥虾,剥好的虾肉却放到了应黎旁边,沈尧灌了一大口白开水,侧脸线条紧绷着,宋即墨不吃虾。
宋即墨擦了下手问:“你会法语?”
应黎乖巧地点头:“会一点,我们有小语种选修课。”
上学期他还差一门选修课的学分没修满,其他课都选完了,他就选了这个。
宋即墨笑吟吟问:“就学了法语?”
应黎说:“还有葡萄牙语和拉丁语,老师教了很多。”
宋即墨冷不丁问:“忘没忘?”
应黎:“嗯?”
“你会说葡萄牙语吗?”宋即墨微眯起眼睛,盯着他饱满漂亮的嘴唇看。
沈尧朝他们看过去,神色轻微一变,宋即墨又在憋什么坏水。
应黎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水:“会一点点。”
宋即墨喉结滚动了下,笑容温柔和气:“那我考考你,我喜欢你,用葡萄牙语怎么说?”
【小应别上当,宋即墨最会玩这些套路了,他在套路你!】
【还考考你,我看你就是想小应说喜欢你!】
第80章 他怎么欺负你的?
“EU gosto de você.”
应黎眨动着琥珀色的眼睛, 平视着桌上的人,绯然的唇瓣翕动,声音不疾不徐, 咬字清晰, 拗口的发音从他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味道。
“应该是这样。”
【葡萄牙语这么浪漫的吗?好像在念诗一样。】
【正在学葡语的学生表示他的发音好标准!】
【好好听噢, 要是他看着镜头的话感觉在跟我告白,(咬手帕)。】
【谢闻时眼睛都看直了, 妥妥被迷住了。】
【这将是我未来一年的起床铃声。】
应黎缓缓放下茶杯, 发现一桌人都盯着他,同桌的助理姐姐眼神希冀地望着他:“那我爱你呢?”
“还有我想你了怎么说?”
应黎说:“我爱你是eu te amo, Saudades de você是我想你。”
“太好听了吧,突然就想学小语种了。”
“人家声音好听, 不信你学一学,人家开口醉, 我们开口死。”
宋即墨学着应黎的发音念了一遍, 他嗓音略低, 拂在耳畔痒痒的:“EU gosto de você, 是这样说的吗?”
应黎跟他对视一眼, 宋即墨的口语很流利, 一点口音都没有,接近母语发音:“你会讲葡语?”
宋即墨说:“嗯, 我没说我不会啊。”
【笑死, 宋即墨以前说过他外祖母是葡萄牙人,他怎么可能不会讲葡语。】
【所以才说是套路啊,小应又被套路到了。】
【宋即墨:心满意足jpg.】
沈尧闷了一大口水, 面色难看至极。
李昌宏开玩笑道:“你们都会这么多呢, 咱们后面去国外的话就靠你们给咱们当翻译了啊。”
工作人员自嘲道:“我们节目组穷的连个翻译都请不起了。”
“粉丝都骂咱们呢, 说咱们没人性。”
“我都不敢打开微博后台。”
沈尧就站起来说:“我以茶代酒,敬导演一杯,希望导演下午放我们一马,别整花活了。”
李昌宏跟他碰了一下:“行行行,下午让你们好好玩。”
桌上欢声笑语,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们和工作人员都打成了一片,关系都非常好。
应黎安静地牵了牵唇角,垂眼就看见宋即墨往他手边放了一盘剥好的虾仁,个头饱满,浸透了红亮亮的油脂,色泽诱人。
【宋即墨又不吃虾他剥那么多虾仁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给小应剥的啊。】
【补偿是吧?】
“怎么了?”宋即墨问,“不喜欢吃吗?”
应黎看着他:“你给我剥的吗?”
“嗯。”宋即墨点头说,“吃完再给你剥。”
盘子里的虾仁都快堆成小山了,应黎说:“太多了,我都吃不完。”
宋即墨抬了抬眉毛:“可以问问他们吃不吃。”
确实太多了,应黎问了其他人:“你们吃虾仁吗?”
谢闻时看了眼宋即墨阴恻恻的表情:“我吃辣长痘,就不吃了。”
“我能吃辣。”沈尧视若无睹,夹了一个喂进嘴巴里,“剥的还挺完整,我多吃几个不介意吧?”
宋即墨脸上挂着笑意:“当然,我再剥就行。”
盘子里还剩了好多,应黎又问另外两个人:“你们呢?”
边桥喝了口茶水,摆手道:“谢谢,我不用。”
祁邪坐在应黎对面,敛着犀利的眉眼,淡声问:“好吃吗?”
“还行……”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应黎不自觉抿了下唇,心里竟然有种没来由的心虚:“你要吃吗?”
祁邪:“你吃。”
“哦。”应黎就把盘子收回来了,埋头扒饭。
沈尧挠了挠嘴唇,觉得这俩人互动是真奇怪,应黎跟他说话和跟别人说话完全不是一个语气,就刚才那句“哦”有点娇,又有点气,他以前宿舍有哥们儿把女朋友惹生气了,晚上煲电话粥道歉,对面女生就是那种语气,撒娇嗔怪……
他越想脸色就越不好,他瞥了眼,其他三个情敌,边桥和祁邪都在认真吃饭,宋即墨把袖口挽起来了,专注得不行,他也就戴上手套开始剥虾,剥出来的虾肉照样放进盘子里,转到应黎跟前。
他们一个比一个剥的快,很快就堆了满满两盘,应黎肚子有点撑:“我吃不了那么多。”
沈尧说:“大家一起吃。”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应黎饿了有人夹菜,渴了有人倒水,全程都被照顾着,以前都是他照顾别人,现在反过来被照顾,搞得他很不好意思,谢谢都说麻了。
老板舍得用料,味道给的很足,房间里开着空调,大家还是吃出了一头汗,吃到后面就都把外套脱了。
吃饱喝足后,李昌宏宣布了他们下午的任务:“文化是一个城市的名片,海城不仅有吃不完的美食看不完的美景,还有很多传承下来的非遗文化,今天下午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乌龙古镇,分组打卡,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中途不停车啊,大家有需要的现在可以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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