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这样说,明知道他是学来的应黎还是止不住心动,他悄悄揪住自己的衣摆,微微仰起脸:“……亲完可以睡觉了吗,我很困了。”
他们在浴室闹了很久了,应黎声音多了些困倦,看他的眼神都开始飘忽。
祁邪在他半眯的眼睛上啄了一口:“听你的,亲完就睡觉。”
应黎的身体还处于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只是张着嘴给他亲,祁邪每次亲他都有新花样,亲到他迷迷糊糊,头脑都有一种眩晕感。
他很想让祁邪继续亲,可他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
祁邪柔和的目光落到他脸上,轻吻他的唇角:“晚安。”
应黎没什么力气地嗯了一声。
他头脑实在太沉,认床的毛病似乎得到了纠正,沾床就睡。
后半夜应黎有些热,半梦半醒时身后忽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被子被人掀开,有人钻进他被窝。
一具火热的躯体贴上了他的后背,带着潮湿的水汽,应黎想让他出去,伸手推了一下手上却软得没有力气,反而被攥住了,大手挤开他的指缝,轻轻扣住。
心跳得乱七八糟的。
应黎在这种悸动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应黎醒得特别早。
今天当地举办了一场马拉松接力赛,节目组也给他们报了名,还特意嘱咐他们要穿运动装,他们赶到比赛地点要一个小时车程,应黎怕起不来就订了时,闹钟刚响。
天光微亮,身旁空无一人,应黎看着另一张被褥整齐的床铺有一瞬间茫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揉着眼睛正要起床去浴室洗漱,房门叮的一声被人推开,凉飕飕的寒气涌进来。
祁邪浑身冒着热气,头发湿答答的不知道是露水还是汗水打湿的,身上的短袖都能拧出水来。
应黎又缩回了被窝里,神色还很困乏:“去跑步了?”
“嗯。”祁邪把湿透的T恤脱了,露出健壮的上半身。
应黎呆了两秒,把被子拉上来盖住泛红的脸颊,眨了眨眼睛看他。
祁邪在他的注视下脱光了。
应黎似乎闻到了雪化了的味道,温热的,混合着荷尔蒙的香气。
他忽然想起以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在祁邪面前换衣服一点都不避嫌,他看到祁邪的裸体也没有任何想法,不会觉得害羞,更加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怎么了?”
“没事。”他摇摇头,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通红。
祁邪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乖。”
心跳又漏了几拍。
祁邪过来亲他的动作好自然,亲密的就好像他们是在一起了很久的情侣一样,应黎有点别扭。
这种别扭一直持续到他们洗漱完出门。
对面房门也刚打开,谢闻时看见他们一起出门,打着哈欠跟他们打招呼:“早啊,队长,小黎哥哥。”
祁邪:“早。”
应黎:“早安。”
谢闻时顿时瞌睡就醒了,看了看他们,讪笑了一下。
他们去酒店的餐厅吃早饭,沈尧他们来得晚。
“哇,大尧你黑眼圈怎么那么重,没睡好吗?”谢闻时问。
“嗯,认床。”沈尧扣上帽子,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他昨晚根本没睡,在阳台上抽了一晚上烟。
谢闻时又看向宋即墨:“老宋你也认床啊?”
宋即墨眼下有淡淡乌青,他点头:“有点。”
边桥一言不发吃着早餐。
应黎抿了下嘴唇。
他感觉大家可能都没有睡好,谢闻时的黑眼圈也有些重,边桥神色疲倦,宋即墨情绪低迷,在他看过去时笑了笑,祁邪稍微好一点。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他们没睡好都是因为他,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他对上了沈尧的眼神,那样的期盼和热切。
沈尧看了他一眼,很慌张地垂下眼睛。
应黎:“?”
他尽量去适应这种沉重而诡异的气氛。
马拉松接力赛在当地时间九点开始,吃完早餐他们从酒店出发,到比赛地点刚好八点整。
来参加比赛的人挺多,六个人一组,一共分了二十几组,大多都不认识他们,看见节目组拿着摄像机在拍摄还以为他们是来拍电影的,无数的手机摄像机对准了他们。
主办方是当地电视台,节目组跟他们交涉过了,双方合作拍摄。
来观赛的人也不少,现场气氛挺热,解说已经开始为现场观众讲解参赛的赛队,赛道细节,沿途设置站点,忽然画面一晃,镜头给到了他们。
几个容貌昳丽的大男孩凑到一堆,谢闻时先是被马拉松的长度惊住了:“四十三公里,也就是说一个人要跑将近七公里,我早饭都没吃饱!”
【小谢:导演你杀了我吧。】
【哈哈哈哈谢闻时你注意表情管理。】
【知道的以为你们在录旅综,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在录极限挑战。】
应黎只是听说过马拉松,还没正式参加过这种比赛,一时也有些紧张。
沈尧问:“咱们怎么安排顺序?”
“抽签?”宋即墨说。
没人有意见,他们就按照老规矩抽签,工作人员把写了号码的纸条打乱顺序扔进杯子里,让他们抽。
接力赛最重要的通常是第一棒和最后一棒,第一棒拉开距离建立优势,最后一棒冲刺夺冠,这两棒显得尤为重要。
谢闻时心脏都快蹦出来了,抽完之后不敢打开,嘴里叽里咕噜念叨着不要是第一。
“队长你第几啊?”谢闻时偷偷瞟了祁邪一眼,他是第一个抽的。
祁邪打开纸条,没表情地说:“第一。”
【全明星运动会上的六边形战士申请打头阵。】
【这把稳了,肯定稳了。】
【队长冲冲冲。】
“yeah!”谢闻时兴奋到差点原地跳起来,拍了拍胸脯,打开自己的,“第二!”
边桥也打开了自己的纸条:“第四。”
沈尧神色凝重:“第五。”
“第三。”宋即墨挑眉说。
几道视线都看过去,应黎有点晃神:“我……好像不用打开了。”
他第六,夺冠的最后一棒。
【危,小应一看就不是很有运动细胞的样子(苦笑)】
【有没有运动细胞能从外貌看出来?】
【腿倒是挺长,就是不知道跑步跑得快。】
【在南城那期节目他爬个山喘的要死,一看体力就不太行啊。】
【只能寄希望于前面五棒了。】
【五根棒,我又污了。】
【小黄人叉出去。】
边桥问他:“能行吗?”
马拉松对身体素质要求非常高,不但要求爆发力,对耐性要求更高,现场虽然配备了专业医疗团队,但经常有人跑着跑着就出了意外事故,连抢救都来不及。
应黎呼出一口气,点头:“我试试,我还没跑过这么长的距离。”
沈尧说:“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立马告诉导演他们,别硬抗。”
他们参加的不是很正规的比赛,重在参与,身体比奖牌更重要。
应黎笑了一下:“我知道,我也想挑战一下自己,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他对自己的体力还是挺自信的,体测一千五能跑前几,就是不知道耐力怎么样。
离正式比赛还有一个小时,他们抓紧时间练习了一下交接棒。
沈尧去了趟医疗处,回来给他们挨个发了两个形状圆圆的,类似于创可贴的东西。
应黎好奇:“这是什么?”
“胸贴。”沈尧揉了下鼻尖说,“贴胸上的,跑步的时候胸会磨破,贴上吧。”
“谢谢。”应黎听说过这种东西,接过来看了看问,“这个要怎么贴?”
沈尧想到他浑身上下除了白,就是粉,干净又漂亮,心头又是一热,耳朵都要烧起来了:“你找队长帮你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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