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要跑去支教的。”王越哈哈笑起来,“还是你们俩混的好,一个进国家队,一个都能上电视了。”
他看着应黎说:“现在咱们学校论坛里全是你,我女朋友还老念叨着让你给他要个签名呢,就那个谁,祁什么的。”
应黎心脏突地跳了下,这个名字从别人嘴里叫出来也会让他反应这么大吗。
王越吐槽说:“那个组合人也太多了,我老是记不住名字。”
应黎眉眼沉静:“祁邪。”
王越一拍脑门,语气激动:“对对对,就是他。”
应黎牵了下唇角:“我回去帮你要。”
“应黎你这算出道了吗?”成刚冷不丁问。
应黎微怔,摇头说:“还不算。”
他没有公司,跟李昌宏签的也是综艺合同,综艺结束,他想做什么是不受任何限制的。
“那你不打算当明星吗,多好的机会啊。”成刚又打趣说,“你要是当了明星,说不定比他们还红。”
应黎现在想进娱乐圈太容易了,甚至可以说他半只脚都踏进娱乐圈里了,在这个颜值当道的时代他单凭一张脸就能红,又跟在Number这样的大热团身边,他的超话粉丝比那些二三线明星还要多,但要说真正进娱乐圈,他依然没有这个想法。
他有上进心,可在某些方面又比较咸鱼,同期的同学有好些个都进娱乐圈了,参加各种歌唱类比赛,有混得好拿了总冠军出道的,也有混得不好扑得无声无息的,好像进娱乐圈就是块香饽饽,总有人前仆后继,他只想好好做音乐,出不出名对他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再者他也不想活在镜头的监视下。
他的邮箱里塞满了各大乐团递来的橄榄枝,以他现在的人气,毕业了想进哪个都行。
“当不当大明星咱们都是哥们儿。”
“苟富贵,勿相忘。”
“来来来,走一个走一个。”
王越举起酒杯,应黎手边的杯子空了,杨佑安给他把饮料倒满了。
应黎愣了愣,客气地说:“谢谢。”
杨佑安给自己倒了杯酒,闷头喝完了。
第二天还要上班,这顿饭没吃太长时间,他们出来时下起了小雨,大学城这段路堵得厉害,他们叫的车还没来,就都在饭店外面躲雨。
银线一般的细雨在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应黎忽然看到远处的LED广告屏上出现了几张熟悉的脸。
是沈尧他们之前拍的杂志宣传片,应黎当时还跟着一起去了,给粉丝送伞被淋成了落汤鸡,回去之后就感冒,莫名的他又想起了祁邪给他买的药,想起他那张湿透了的脸和干燥的塑料袋。
他最近总是不分场合地想起他。
其他人也都看见了,王越眯着眼睛说:“这是不是那个组合?”
成刚喝得有点醉了,张口就来:“是他妈挺帅的,你女朋友眼光不错啊。”
应黎唇角忍不住上扬,是很帅。
杨佑安冒着雨从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了几把伞过来,看见应黎对他笑了,心头那股被雨水浇灭的火瞬间死灰复燃。
然而随着他的靠近,他才发现应黎不是对他笑,而是对着他身后的大屏幕在笑,喉管像是被酒液灼痛了,哽咽难言。
他们打的车到路口了,王越扶着已经快晕倒的成刚说:“我俩就先走了。”
应黎帮忙把人塞进车里:“注意安全。”
王越摆手道:“没问题,放心吧,走了。”
出租车扬长而去,雨越下越大了,街上行人乱窜到处找地方躲雨,应黎没有要走的意思,在低头看手机。
杨佑安也不想走,冷风一吹他的酒彻底醒了,上次打电话应黎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他总觉得自己还有一丝希望,他还想试一试。
他轻轻喊了一声:“应黎?”
应黎抬头:“怎么了?”
“你……”杨佑安张了张嘴,喉头哽得厉害。
他明明是想问应黎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喜欢一个人不仅没有让他变得更加勇敢,反而让他敏感脆弱起来。
他真的很喜欢应黎,从大一就开始喜欢,他暗恋了应黎三年,本想着毕业了就跟应黎表白,那时候就算应黎不喜欢他,也不会在宿舍天天面对他觉得尴尬,但自从应黎参加节目之后他就忍不了了,他总觉得应黎会上喜欢别人。
应黎见他一直愣愣盯着自己不说话:“你想说什么?”
杨佑安叹了口气,把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我想问你明天是不是又要录节目?”
应黎放下手机,按熄屏幕,点了点头。
杨佑安说:“我明天也回首都了,训练。”
应黎记得他马上要比赛了:“嗯,加油。”他撑开伞说:“我也先走了。”
杨佑安连忙说:“我开车了,我送你吧。”
应黎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喝酒了吗?”
杨佑安拍了一下头,有些懊恼:“我叫代驾。”
“谢谢,不用了。”
应黎拒绝了,但琥珀色的瞳仁里笑意明显。
“有人接。”
作者有话说:
只改了错别字,给审核大大磕头了
第103章 我许的愿望是——
应黎撑着伞走进雨里, 步伐轻快。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开着闪光灯。
应黎收了伞坐进副驾驶,祁邪戴着帽子在开车, 后座是谢闻时他们, 边桥先回去了。
车厢里有淡淡的酒气。
应黎问:“你们到了多久了?”
“刚到不久。”沈尧喝的有点醉了, 往后捋了把头发,精心打理过的发型都弄乱了。
他靠在椅子上笑:“你们吃的什么?”
应黎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中餐, 那家馆子味道很好。”
谢闻时趴着副驾驶的椅背说:“你们学校这边好多好吃的啊, 火锅、烧烤、串串什么都有,我们晚上吃的西餐, 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吃,我都没吃饱。”
他也喝了点酒, 脑子晕乎乎的,看着路旁的店铺一边报菜名, 一边咯咯傻笑。
“晚上回去还吃吗?”应黎笑了笑, “吃的话我给你做。”
“不吃了, 今天上称我胖了三斤, 老张又说我了。”谢闻时瘪嘴道, “我怎么那么容易胖啊, 胖死了,老张还说我要是减不下来, 就给我找块豆腐让我一头撞死。”
前几天录节目吃得太好了, 谢闻时脸上确实长了点肉,但远远谈不上胖,他的体重甚至是偏瘦的。
沈尧被他嚷得头疼:“你现在就可以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应黎忍不住笑了。
谢闻时又说:“这条路怎么那么堵啊。”
“这边是有点堵……”
应黎刚想说走左边那条路不堵, 红绿灯也少, 就发现车子就拐了个弯, 祁邪打着方向盘轻车熟路地拐上了那条路。
祁邪手上的伤彻底好了,没有留疤,也不用戴手套了,白皙修长指节握着方向盘极具掌控欲,胳膊并不粗壮却十分有力,他帽子压得低,应黎只能看见他线条利落的下颌和轻抿着的嘴唇。
应黎看了两眼便匆匆收回视线。
车子在宽阔的大马路上行驶,车窗隔绝了噼里啪啦的雨声,车厢内一片静默,谢闻时可能是喝高了,开始唱歌,沈尧跟他斗嘴,两个人闹着闹着就睡着了。
开着空调,挺暖和,应黎才发现自己肩膀打湿了,他就把外套脱了,然后空调的温度又升高了点。
一阵阵热风扑面而来,酒香和香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应黎却闻到了祁邪身上类似于初雪的味道,干净清冽,在浑浊的空气里中显得那么清新独特。
忽然一顶帽子扣到脑袋上。
应黎下意识扭头,祁邪都没看他,全神贯注观察着路况,点漆似的眸子倒映着马路上不断变幻的灯光,仿佛把帽子扣到他头上只是一件顺手得不能再顺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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