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应黎,但后者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应黎拿毛巾擦了擦手说:“你们要去的话是不是还得问问边桥和祁邪?”
落下哪一个都不太好。
说曹操曹操就到,抬眼他就看见祁邪正好到厨房来了,问道:“祁邪,我们晚上要去酒吧玩,你去吗?”
祁邪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点哑气:“嗯。”
应黎偏过头,问沈尧:“那就大家一起?”
沈尧:“……行。”
沈尧郁闷死了,明明是二人行,怎么变成六人行了?
吃完午饭,张少陵顺便就把应黎捎过去了,等到五点钟的时候他们就去学校接他。
初稿他已经写完了,发给老师看了一遍,内容大致没什么问题,但还需要修改一下格式。
还不到五点,南城大学校门口停着两辆黑色轿车,不是什么豪车,很低调。
墨色玻璃车窗的倒映出一张削薄的侧脸,祁邪神情冷淡地看着校门口的学生进进出出。
咔哒一声,车门打开了,边桥偏头看了下问他:“去哪儿?”
祁邪戴上口罩,压了下鸭舌帽说:“闷,下车走走。”
这会儿刚下课,路上的学生挺多,三三两两的学生抱着书从教室出来,或是讨论着今天的学习成果,或是商量着晚上要吃什么。
图书馆旁边有一片超大的日月湖,波光粼粼的,白天很适合拍照,夜晚就变成了小情侣的约会圣地。
祁邪沿着日月湖一直走,一阵风拂过,送来木草的清香,平静的湖面揉碎了霞光,光影晃动,勾勒出他高挑劲瘦的身形。
体育馆对面就是大会堂,去年校庆演出,就是在大会堂举办的,台上人很多,但祁邪一眼就看到了应黎。
他被人牵引着上了舞台,眼睛上蒙着一条黑色丝带,鼻梁高挺,下颌轮廓分明,整个人几乎白到反光,但他的唇却那样红,红得像是染了血,漂亮得独树一帜。
他们小组表演的是唢呐名曲《梁祝》,主持人报幕时,祁邪才知道他的名字,音乐1班,应黎。
整点的时候,大会堂的礼钟敲响,整个校园里回荡着古朴的钟声。
五点了,祁邪准备回去,他逆着人流走,身材颀长,走路带风,过分出众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他走得很快,帽檐也压得低,有个女生不小心撞到他身上,登时就红了脸。
那个女生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祁邪又压了一下帽子,稍点了下头,走了。
女生愣了片刻,然后鼓起勇气追上去:“学长你好,能加个微信吗?”
祁邪抬起眼,眉目深刻,眸中似有寒星点点,明明灭灭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一个对视,女生心跳得更快了,直觉告诉有对方应该不缺女朋友,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然而下一刻对方嘴里却报出了一串数字。
声音又清又冷,好听极了。
应黎刚开完组会,跟老师和同学道别,手机忽地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人发来的一个好友申请。
“学长你好,我是今天不小心撞到你的同学,我们认识一下吧。”
应黎看了眼对方的头像和网名,没印象,觉得可能是加错了,他没有加陌生人的习惯,就没有同意。
到校门口,黑色轿车按了一下喇叭,应黎就发现他们了。
应黎坐上副驾驶,朝后排看了一眼,就看见沈尧和谢闻时勾着唇朝他笑:“就你们三个吗?”
沈尧手掌撑着副驾驶的椅子,往前探了探身子:“祁邪和边桥也来了,坐不到,开了两辆车。”
应黎今天又戴了眼镜,斯斯文文的,镜片后的目光柔软又清冷,笑起来的时候还会下意识扶一下眼镜,好看死了。
宋即墨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就看见沈尧一脸痴痴的表情,跟条见了肉就开始摇尾巴的哈士奇一样。
他敲了敲方向盘说:“安全带系好,我今天就是你们的专职司机。”
“你们去酒吧没问题吗?”应黎把书包抱在怀里,拉过安全带系上,“会不会被人拍到?”
酒吧在大众印象里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艺人要是被拍到出入这种地方,或多或少都会有损坏公众形象什么的。
沈尧说:“我们要去那家酒吧是我朋友开的,靠得住。”
车子一路驶向中央大道,他们去的那间酒吧叫Orange,格调很高,装潢清丽典雅,从外面看会让人误以为是一家高级酒店,沈尧打了个电话,就有人领着他们从VIP通道进去了。
包厢门口站着一个朋克打扮的青年,皮衣夹克加上一条破洞牛仔裤,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沈尧朝他挥了一下手:“邵卓!”
“靠,可算来了!”邵卓把烟掐了,大步走过来,两人碰了一下拳头,“再不来我都要打电话催你们了。”
沈尧跟他寒暄了两句,揽住对方的肩:“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邵卓,这间酒吧的老板。”
“嚯,都是大明星啊。”邵卓看见他身后一溜的帅哥,眼神咻地一下就亮起来了。
应黎礼貌问好:“邵老板好。”
邵卓笑声爽朗:“叫什么邵老板,叫我邵卓就行,叫邵哥更好。”
邵卓很健谈,拉着沈尧东拉西扯说他们之前在酒吧当地下歌手的事。
沈尧:“当初你要是跟我一起去参加节目,你也是大明星了。”
“说什么屁话,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跳舞,那四肢硬的跟僵尸一样,没你那二十多了还能开筋的天分,不说了不说了,别干站着了。”邵卓乐呵地说,“包厢都给你们留好了,好好玩啊,账都记到我头上,沈尧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千万别跟我客气。”
沈尧:“今天非要让你大出血。”
包厢里很干净,放着舒缓有格调的音乐,还有淡淡的檀香,完全不是应黎想象里那么乱糟糟的。
进包厢的时候,邵卓忽然把沈尧拦住,拉到一旁:“哎,你等等,你们团不是五个人吗,那个戴眼镜背书包的没见过,谁啊?”
沈尧说:“我们的保姆。”
“你们在玩cosplay吗?”邵卓摸了一下下巴,眼神很不纯洁,“纯情小子俏保姆还是保姆的诱惑?”
“滚。”沈尧睁大了眼睛,没好气地踹他,“就是单纯的保姆,请来做家务的那种,你洗洗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吧。”
“黄色废料?你那天晚上管我要东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邵卓重新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咋样啊,老子的珍藏,好看不?”
说起这个沈尧脸就黑了,那天之后他一直没回复邵卓的信息,邵卓以为自己发给他的视频不够带劲,又给他发了几个视频,欧美肌肉猛男,纯肉搏,时不时还爆粗口。
他手贱点开看了,折磨得他几天都没睡好觉:“好看个屁,跟鬼叫一样,难看死了。”
邵卓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揶揄道:“啧,山猪吃不了细糠。”
沈尧:“……你还是省着自己吃吧。”
推开包厢门,应黎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身形单薄清瘦,旁边还放着一个书包,像个刚下课的学生,沈尧觉得自己好像在带坏乖学生,心里竟然有种油然而生的罪恶感。
包厢挺大的,应黎跟谢闻时一起坐在左边沙发上,两个人一起看手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应黎弯了一下眼睛,脸颊两边的酒窝就浮起来了。
谢闻时屁颠屁颠跟来也就算了,边桥一个洁癖也来凑热闹,戴着口罩坐在角落里半天也不说话,还有祁邪,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跟他们格格不入,一个个都放不开,玩都玩不起来。
他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跟他们来酒吧啊。
他满腔郁闷地走过去,把谢闻时手里的手机夺过来:“看什么呢我也看看?”
谢闻时伸手去抢:“你干嘛?”
沈尧手抬高,咧嘴笑了笑:“怎么?有什么我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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