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主动亲了他吗。
他那时脑子里白茫茫一片, 只觉得祁邪的唇形太好看了, 想都没想就贴上去了。
他不后悔, 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亲上去。
喜悦的情绪膨胀发酵, 溢满了整个胸腔,应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在意这份答案, 只知道在祁邪一颗一颗把他的睡衣扣子扣好时, 他对祁邪的好感度又升高了一点。
接吻是会上瘾的,第一次他感觉奇妙又奇怪,第二次更多的是被填满的愉悦感, 第三次就想要更多。
应黎清醒地认知到自己喜欢祁邪的亲吻。
他很热, 被子在亲吻的过程中被他蹬开了, 他身上穿着整齐的睡衣,祁邪近乎裸着,潮热的气息连绵不断地喷洒在脸上,祁邪还想亲他。
应黎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祁邪眉宇间的欲色似乎更浓了些,嗓音也残留着难以自控的余韵。
“歇好了再让我亲亲,可以吗?”
语气温柔又强势。
“亲了很久了,不能再不亲了……会肿。”应黎艰难开口,音调微哑,“明天还要去医院。”
他室友发消息给他说明天要去医院看应桃,再亲下去明天肯定会肿起来,人都见不了了。
祁邪盯着他的唇看了看,唇角的边缘晕开了些,不是很严重。
“不会,我很轻。”
“不要了,你说过我不要了就停的。”
(审核你好,以上都只是接吻,磕头!感恩!)
应黎用手去推祁邪的脸,手心不出意外被捉住舔了一口。
心口好像被羽毛挠了一下似的痒得厉害,应黎捧着湿润的手心看了许久,眼神呆愣愣的。
皮肤上的唾液滑滑的,在空气中蒸发变凉。
祁邪也盯着他看,目光缱倦撩人:“不喜欢我舔吗?”
应黎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舔我?”
应黎很早就发现了,还没对接吻上瘾之前祁邪除了喜欢摸他就是舔他,舔他各种地方,脸颊、脖子、手心、脚……能舔的不能舔的他都要舔,一点都不嫌。
“你的皮肤很香,舔起来特别甜,哪里都是,我好喜欢,喜欢死了。”祁邪牵起他那只手,摩挲着他手背上凸起的淡青色血管,“里面流的是蜂蜜吗?”
应黎抿了抿微肿的嘴唇,以前怎么没发现祁邪那么会说话。
说着说着,他就又被半哄着亲了个透,喉咙里发出似欢愉似难受的呜咽声。
第二天早上起来嘴巴还好没肿,应黎准备好的口罩没排上用场。
今天是工作日,应黎起得很早,在厨房做早饭,看见沈尧进来了。
刚健完身,沈尧脸红脖子粗的,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两口就喝完了。
他擦了下嘴巴,走过去问:“好香啊,做的什么?”
应黎回头说:“鸡丝火腿粥,谢闻时昨天说他很想吃。”
宋即墨也起来了,到厨房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早安。”
“早。”应黎笑着问,“他们都起来了吗?”
宋即墨说:“队长应该跑步去了,谢闻时还没,我去叫他。”
“好,粥差不多快好了。”
沈尧守在厨房不走,宋即墨看了看他道:“身上都是汗,不去洗澡吗?”
“马上。”沈尧对应黎说,“我去洗澡了。”
“等一下,这个还给你。”应黎擦了下手,从口袋里拿出沈尧借给他的那根红绳,“昨天回来的太晚了差点忘记了,谢谢你。”
沈尧略微苦笑了一下,他还想应黎忘记呢。
但应黎把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的只是把他当朋友,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
一开始他只是想跟应黎做朋友,成了朋友就想跟应黎做好最好的朋友,越来越不满足,那时候他还没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应黎了,他想自己如果早一点发现,早一点表达自己的喜欢,应黎会不会多看看他。
世上没有早知道,他怕的是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他接过红绳揣进自己兜里,咧开嘴笑着说:“不客气。”
…
应黎的大学室友一个是美术系的叫成刚,一个是中文系的叫王越。
应黎到医院楼下时,他们也刚到,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杨佑安。
“应黎。”
时隔一个多月,杨佑安再次见到应黎显得有些局促:“吃早饭了吗?”
应黎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依旧把他当朋友,语气平常:“吃了,你们呢?”
两个室友说:“都吃过了。”
应黎见他们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神色诧异:“怎么买那么多东西?”
杨佑安红着脸说:“我咨询过医生,做完手术这些都是可以吃的。”
对于不小心泄露应桃生病的事,他愧疚不安,又不知道怎么弥补才好,应桃做手术那天他本来想到医院来看看,然而首都训练营那边又出了事,他只能飞回去处理,凌晨飞机落地,他后半夜都没合眼,一直在挑补品,确保什么都是最贵最好的。
应黎不认识那些牌子,也不了解价格,点头道谢:“嗯,谢谢了。”
另外两个室友家庭条件没有杨佑安好,探病送的东西也朴实得多,一人提了一个果篮,抱了捧鲜花。
王越往应黎胸口捶了一拳:“应黎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就是,你不把我们当哥们儿啊。”成刚也说,“你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妹妹生病,还不让我们几个当哥哥的知道,你要是缺钱就跟我们说一声,哥几个就算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凑啊。”
应黎是宿舍年级最小的,反而是处事最沉稳的,自己能做到的事绝对不会去麻烦别人,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的性格。
应黎被砸的胸口一痛,无奈笑了笑说: “我能解决的。”
杨佑安问道:“你妹恢复的咋样?”
“挺好的,手术很成功,也没出现排异反应。”应黎领着他们往住院大楼走。
应桃真的特别幸运,从查出白血病到匹配到合适的干细胞前后不到两个月时间,手术过程十分顺利,术后恢复得也不错,很快就能好起来。
坐电梯上去,成刚进门就被惊呆了,忍不住说:“这病房像酒店一样,真高级,我他妈第一次见呢。”
杨佑安瞥他一眼:“妹妹在呢,骂什么脏话。”
应桃做完检查回来,好奇地眨着眼睛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哥,他们是谁啊?”
应黎介绍说:“我室友,你都应该喊哥哥。”
应桃点点头。
应妈妈知道他们是应黎的室友,非常高兴,给他们倒水,端水果,应桃还在恢复期,他们没打扰太久,闲聊了两句就出来了。
走出病房,成刚对应黎说:“你妹跟你长得真像。”
王越怼他:“那不是废话吗,亲兄妹。”
成刚笑了两声,问应黎:“晚上有空出来聚一下?老地方。”
仅有的假期沈尧他们都在忙着筹备新专辑,晚上他们还要跟合作方吃饭,没应黎什么事,应黎笑着应下:“好。”
大一大二的时候他们宿舍经常在学校后街的一家中餐馆聚餐,那家饭馆价格实惠,味道也不错,消费群体主要是学生,一到饭点人尤其多,他们提前订了一个包厢。
王越和成刚都喝酒,应黎要了杯果汁。
成刚开玩笑道:“杨佑安,应黎不会喝酒就算了,你他妈养生呢?”
杨佑安说:“明天一大早的飞机,喝不了。”
饭间他们聊大学生活的趣事,氛围轻松愉悦,他们几个今年都大四,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实习的事。
“我那老板天天压榨我们实习生,我才刚上了几天班精神都衰弱了。”王越刚休完学回来,就收到了实习噩耗,说,“你们实习工作咋样啊?”
成刚说:“别提了,我一个学美术的,又要教语文又要教数学,体育老师请假了还教体育,一个人当十个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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