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也笑了:“在看你们之前录的节目。”
沈尧看了眼屏幕,正好是那期考验反应力游戏的节目,他裤子上都是水,紧紧贴在身上,一览无余,弹幕还开着,全是什么大包、什么茄子,简直不堪入目。
也不知道应黎看了多少,他蹭的一下脸就红了,关掉手机,含糊地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可傻了。”
穿着制服的应侍生进来让他们点单。
沈尧在单子上敲了敲:“你们喝什么?”
宋即墨滴酒不沾,边桥酒精过敏,他们俩是肯定不喝酒的,沈尧就直接略过了他们俩,问祁邪:“队长?”
“Laphroig。”标准的英式发音。
沈尧挑了一下眉,还蛮有品味的。
谢闻时:“我要一杯Glenlivet。”
沈尧问应黎:“你喝过酒吗?”
应黎点了下头:“喝过一次。”
有且仅有一次,还是在高考毕业晚会的时候,那晚大家都很疯,他也跟着疯,没想到一杯倒,后面就对酒敬而远之,今天来也没打算喝酒。
“试试这个鸡尾酒?”沈尧指着酒单上的一款酒介绍说,“只有3度,加点果汁就没什么酒味,也不容易醉,醉了也没关系,反正明天没什么事。”
应黎抿了下干涩的嘴唇,被他说服了:“那我试试吧。”
点完单,应侍生朝他们微笑:“请几位先生稍等。”
不一会儿,应侍生就将调好的酒送来了。
谢闻时举起酒杯,凑到应黎面前说:“小黎哥哥,咱们俩干一个。”
沈尧横他一眼,对应黎说:“你别跟他干,这就喝急了还是醉人。”
“嗯,我知道。”应黎跟谢闻时碰了一下。
杨梅色的酒液,入口是酸酸甜甜的气泡感,确实没什么酒味,但他才喝了一口眼下就开始红了。
薄薄的欲色从他眼底漫开,很快就爬满了整个脸颊,像被热气薰过似的,白里透红,晶莹的酒液浸润他饱满的双唇,显得更加绯色昳丽。
几道灼热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到了他身上。
祁邪微微坐直了身体,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包厢里有点闷,宋即墨伸手解了一颗扣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应黎的嘴巴看。
估计是刚喝了酒,谢闻时都觉得有点热了,其实他一直觉得应黎很好看,是那种很典型的东方人长相,不同于沈尧的粗犷豪迈,也不同于祁邪的冷淡疏离,应黎身上有一种很特殊很沉静的气质,自然又真诚,他使劲搜索自己贫瘠的词库,最后发现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沈尧离他最近,应黎整个人都仿佛散发着梅子酒的甜香,一丝丝的,微妙地挑逗着他的神经:“你脸好红,喝酒上脸?”
“好像是。”应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点烫,但没什么醉意。
视线短暂在他脸上停留几秒,沈尧收回目光,默默喝了一口酒,叮嘱说了:“那你慢点喝。”
应黎:“好。”
各自闷头喝酒,没有觥筹交错,也没有劲歌热舞,跟应黎想象的酒吧夜生活还是有些差距,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宋即墨看了看他:“想回去了?”
应黎摇头:“不是,我随便问问的。”
“觉得无聊?”宋即墨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是不是跟你想的不太一样?”
应黎:“有点。”
一旁的谢闻时直接说:“好无聊啊……”
沈尧没理他,问应黎:“下面有舞池,很热闹,去吗?”
宋即墨:“你想上明天的新闻?”
倒也是,被人拍到了指不定要编排出什么新闻来,沈尧起身:“那我看看这儿有什么能玩的东西。”
一般包厢里都会有些助兴的道具什么的,他拉开柜子,果然在找到了一个装骰子的小盒子,问大家:“摇骰子会吗?”
谢闻时高高举了一下手:“这个我会!”
“我也还行。”宋即墨下巴稍微昂了昂,“怎么玩?”
沈尧:“一般都是比大小。”
宋即墨点头:“可以啊,有输有赢,也要有惩罚吧。”
“这里还有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的册子。”沈尧翻了一下说,“这样吧,点数最大的人可以给点数最小的人指定一个真心话或者大冒险怎么样?”
沈尧又问角落里的两个人:“你们俩玩不玩。”
边桥一如既往地不参与:“你们玩就行。”
那你来干什么,话到嘴边,沈尧又生生憋了回去,问祁邪:“队长来吗?”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祁邪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那我先来试试,五、五、六,十六点!”谢闻时摇了两下,揭开骰盅一看,声音兴奋,“Oh My God!我今天运气爆棚啊!”
沈尧不屑一顾:“呵,运气而已,在实力面前不值一提。”
谢闻时不服:“你厉害你来。”
应黎捧着杯子静静地看着他们,时而莞尔一笑,薄而轻巧的耳朵红红的,安静又招人。
沈尧心下微动,把骰子让给他:“你先来。”
“啊?”应黎愣了一下说,“我不会。”
沈尧当然知道应黎不会,连酒吧都没来过的人怎么会玩骰子,他刚想说教他,可有人比他反应更快。
宋即墨从座位上起身,长腿一跨就坐到了应黎旁边,两个人的腿几乎挨到一起。
“我教你。”
应黎放下杯子:“行。”
宋即墨给他演示了一遍:“把骰子放进去,倒扣过来,然后握住这个地方。”
他的动作很快,掀开骰盅,三颗骰子竟然垂直叠了起来。
应黎瞪大了眼睛:“哇,好厉害,我以为电视上演的都是特效呢,有什么技巧吗?”
宋即墨似乎被他惊讶的神情取悦到了,笑了下说:“技巧当然有,而且很简单,你晃动骰盅的时候,尽量让骰子贴着杯底运动,越靠近底部运动半径越大,离心力也就越大,但是当两个骰子并列排放的时候状态不稳定,只有排成一列的时候才会保持稳定,所以骰子就会立起来了。”*
宋即墨很会玩骰子,沈尧紧迫感一下就起来了:“牛啊宋老师,不过我们比的是点数大小,不是立骰子。”
跟谁不会似的,瞎显摆。
宋即墨瞥了他一眼,垂眸继续跟应黎说话,语气轻柔:“你不要让骰子掉下来就行,其他的就看你运气了。”
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应黎神色认真,但仍旧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宋即墨索性握住他的手带着他摇,稍一低头,就能看见一大片雪白的侧颈和锁骨,应黎的睫毛也长,笑起来会一颤一颤的。
两只手叠握在一起,宋即墨的另一只胳膊撑在应黎身侧,看姿势就像把应黎圈在怀里一样。
沈尧眯了眯眼睛,直觉告诉他宋即墨在占应黎的便宜,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宋即墨的肩膀,吊儿郎当地说:“宋老师这么厉害也教教我呗。”
他劲儿大,就算收着力气宋即墨的肩膀也肯定被拍红了,宋即墨瞥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笑容浅淡:“你用得着我教?”
应黎全神贯注地摇着手里的骰子,问宋即墨:“可以了吗?”
哐当一声,骰盅倒扣到桌上,宋即墨松开他的手:“打开吧。”
“十五点。”
应黎扭过头看他,镜片折射出清透细碎的光,轻盈的,带着酒香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
宋即墨心跳乱了一拍,喉咙紧了紧:“不错,自己试试。”
应黎学着他的样子又试两把,一次十三点,一次十一点,运气都还不错。
“那我开始了。”
正式开始的时候应黎气势倒是很足,单手扣在桌子上,打开一看,一个二,两个一,加起来才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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