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身上的衣服好歹是整齐的,也没有一上来就亲他。
应黎决定好好跟他谈谈,不过谈着谈着就谈上床了。
直到被结结实实压在身下,应黎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等一下——”
“我、我有话要说。”应黎被吻得面红耳赤,身上的衣服也脱了大半,要掉不掉的,勾人犯罪。
“别……先别亲我……”
他的后颈被温热的大掌覆住,温和地安抚着,祁邪停下来,眷恋地亲他的眼睛:“你说。”
应黎忽地紧张起来,手指抓着他的胳膊不知道怎么开口。
然后他的鼻尖就被亲了一下,亲得他都忘了要说什么。
这样近的距离太过暧昧,祁邪身上的味道迷得应黎头脑发懵,他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忍不住缴械投降。
应黎先坐起来,跟他拉开距离,抿着嘴唇说:“你不用追我了。”
祁邪看着他,眯了下眼睛。
“我好像……已经喜欢上你了。”
应黎又摇头,声音很轻,却认真坚定。
“不对,不是好像。”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把这句话说出口好像也就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可应黎却不敢看他的脸,低着头,喃喃说:“我挺喜欢你的……”
他可能比自己预估的还要喜欢祁邪的亲吻,并且也同样对他有渴望,会对他产生拥抱和亲吻的想法,不然很难解释在音乐节他为什么会跟着祁邪走,还有他接二连三的索吻,甚至是后面提出想要跟祁邪维持那种畸形关系的可耻提议。
这份来势汹汹的喜欢让他感到无措和害怕,但也让他感到欣喜和快乐,他说不清自己是哪个时刻对祁邪心动的。
他的心脏一直在跳动。
他也做不到像做题一样去分析这份喜欢。
但此时此刻,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祁邪的吻。
应黎依旧不敢直视他,说出“喜欢你”三个字似乎比索吻要艰难一点点,也就是这一点点,他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准备。
祁邪下颌紧绷,他抬起应黎的下巴:“看着我。”
应黎咽了口口水,被迫与他对视,他看见祁邪的神色有了变化,像是盖上了一层挥之不散的浓雾,危险诡谲,炽热到可怕。
下巴上的力道收紧,应黎感到了尖锐的疼痛:“疼……”
掌心里的脸是软的,也是热的,祁邪确定面前的人真实存在的,不是幻觉,更不是梦境。
祁邪喉结很慢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哑到不像话,语气鲜见地迟疑了:“你……喜欢我?”
应黎遵从本心,郑重点头:“嗯,我喜欢你。”
他发红的耳朵和面颊藏不住任何心事,祁邪以此来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可无论应黎的脸颊再红再烫,都不如他亲口承认来的安心。
脑子里像是有烟花噼里啪啦的炸开了,有种酥麻感从脊背窜了上来,得偿所愿的感觉比欢爱时的高朝更加让他弥足深陷,他察觉到自己空虚的身体正在被填满。
应黎怕他不信,还要解释说:“我认真的,没有开玩——”
他话还没说完,祁邪就像只饿狼似的一下把他扑倒,恶狠狠地盯着他,应黎差点叫出来:“等等!”
祁邪按耐不住了,眼底透红:“等什么?”
他迫不及待想要贯穿。
应黎抓着他的手,害羞地问:“那……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祁邪吻上他的唇,轻啄着:“不然呢,男朋友,我在耍流氓吗?”
男朋友……
一个奇怪又顺耳,但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称呼。
可从祁邪嘴里说出来又是别样的令他心动。
他并不抗拒这样的称呼。
他很在意归属权。
应黎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轻哼一声:“你本来就是流氓。”每天净想着对他动手动脚,比橡皮糖还要黏人。
祁邪的声音越来越低:“嗯,我是。”
干燥温暖的手掌滑进他的衣服里,摸上他细软的皮肤,应黎发出一点轻喘,捉住他乱动的手:“你干什么?”
“耍流氓。”
祁邪撬开他的嘴,滚烫的热意烧到他口腔深处,亲到他几近窒息,他身上那股冷香几乎要融进应黎血肉里。
怀里的人闷哼不断,似乎要断气了,祁邪无奈放开他。
应黎大口大口喘着气,觉得不能再这么纵容他,跟他约法三章,在节目结束之前都不能有太亲密的举动,无论是在镜头面前还是私底下。
“你同意吗?”
“好。”
没有讨价还价,祁邪答应的十分干脆。
应黎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然而下一秒,低沉磁缓的嗓音沉沉落到耳畔。
“等节目结束,看我怎么弄你。”
作者有话说:
正文预计下章或者下下章完结!
还有番外,正文没提到,没解释到的都在番外!
嗯,被锁了,改了,辛苦审核大大
第118章 正文完结
他们在盖尔镇逗留了两天, 第三天正式进入一个叫特罗姆的城市,特罗姆在北极圈的边缘,冬季的日照时长只有五个小时, 气温零下十八度, 呵口气似乎都要冻成冰。
两天前特罗姆刚下过一场大雪, 天地都笼罩着一层寂然的白色,分不清界线, 远处高耸的雪山闪耀的金色光芒, 绚丽壮观。
应黎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北方的寒冷,积雪没过脚踝, 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们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 节目组还有人在外面套了件军大衣,口罩帽子齐齐上阵, 个个裹成球, 连鼻子眼睛都看不见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厚的积雪, 应黎兴奋得不得了, 下了车就和谢闻时两个人撒丫子跑了两圈才回来。
他累得气喘吁吁, 口罩都摘了, 大口大口呼吸着,嘴里呼出白茫茫的雾气, 鼻尖冻得通红, 脸上满满都是笑意,透着生动的粉,眼睛蒙着层莹亮的水光, 比雪山折射出的光还要明亮。
沈尧满眼柔情, 问他:“这么开心?”
应黎又吸了一口冷空气说:“开心。”
【不开玩笑, 本南方人第一次见到雪比他还夸张。】
【小应笑得好开心,看得我忍不住姨母笑。】
【一溜的帅哥也太养眼了。】
边桥唇角也弯起来,说:“你眉毛都结冰了。”
“是吗?”应黎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果然是湿漉漉的,他又看向谢闻时,“你也结冰了。”
谢闻时打了个喷嚏:“你结得比我厉害。”
边桥给他们递了纸:“擦一下。”
应黎:“谢谢。”
他玩得很疯,连帽子都摘了,搓了搓通红的耳朵看着他们笑。
宋即墨皱了皱眉,问:“你墨镜呢?”
应黎说:“书包里。”
“把墨镜带上。”宋即墨说,“雪地反射的紫外线太强,长时间会雪盲。”
应黎点头说:“嗯,马上。”
他其实都没有准备墨镜,书包里那副是祁邪之前给他戴上的,他扭头一看,祁邪还有一副墨镜,他就把书包里的那副拿出来戴上了。
等他戴好墨镜从车上下来,看见祁邪似乎朝他看了一眼,他就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路过祁邪身边的时候,祁邪伸手,把帽子给他戴上了,白绒绒的毛领子遮住了他泛红的耳朵,衬得他肤色极白,有种剔透的漂亮。
应黎抬手拨了拨领子上的狐狸毛,正要回头看他,谢闻时却忽然抓了把雪朝他砸过来。
应黎被砸了个正着,脸上都是细碎的雪渣,还有一些顺着衣服滑落钻进了衣领里,他顿时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谢闻时哈哈大笑,结果下一秒一个雪球就直直砸到他脸上,他没来得及合上嘴,被迫吃了一大口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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