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不仅卖烤青蛙,还卖油炸蝎子,下面两个玻璃缸,密密麻麻的全是还没处理的蝎子和青蛙,谢闻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闻时都没见过活的蝎子:“谁敢吃这种东西啊,看着就好恐怖。”
应黎眨了眨眼睛说:“我吃过。”
边桥看向他:“你吃过?”
应黎点头:“嗯,我们学校后面有条小吃街,就有卖这个的,很多人买。”
谢闻时瞪大了眼睛:“好吃吗?”
“还行。”应黎说,“处理得干净就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谢闻时:“蝎子不是有毒吗?”
老板说:“炸透了不仅没毒还能壮阳,大补呢。”
他们在这里站了很久,沈尧怕影响人家生意,就说:“你们要不要,真的好吃,没吃过的可以尝尝。”
谢闻时看着就害怕,连忙摆手:“我不敢吃,我不要。”
边桥摇了摇头。
宋即墨也皱了下眉毛。
老板说:“味道好得很嘞,保准你们吃一次就爱上。”
“都不吃?”胆子真小,沈尧又问应黎,“应黎?”
应黎摇了摇头:“我有点撑,吃不下了。”
沈尧说:“你晚上也没吃多少啊,胃口好小,怪不得那么瘦。”
最后沈尧一个人要了两串炸蝎子和一份烤青蛙,辣椒放的很多,辣得他直冒汗,灌了两瓶矿泉水。
谢闻时嘴馋得很,去隔壁买了袋糖炒栗子:“这个板栗好糯啊,就是有点难剥,你们要吃吗?”
应黎见他两只手都是黑乎乎的:“没拿手套?”
“人太多了,老板忘记了。” 谢闻时不太在意地说,“你们要吃我给你们剥,我手反正是脏的。”
刚出锅的板栗还烫的很,上面裹了一层糖浆,他剥了两颗就不行了,还被扎了一下手。
应黎看了看,冒了点血,伤口不深:“那边有卫生间,去洗一下手,晾一会儿再吃。”
他把谢闻时手里的袋子接过来,袋子上的黑色渣子糊了他一手,黏糊糊的,下一秒就被拿走。
祁邪给了他一张纸巾,应黎擦完,还是有点黏,他手指张开,就被祁邪摸了一下,很快又松开。
谁都没看见,应黎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小吃街不长,他们逛完后又去去他地方逛,走着走着就到了摆摊卖玩具的地方,有几个家长带着孩子在玩套圈,有小金鱼小乌龟,也有毛绒玩具,所有的东西都摆在地上。
老板问他们:“帅哥玩不玩,十块钱十个圈,套不中送你一个小玩具。”
谢闻时从没玩过,看着觉得很有意思:“我要玩!”
那种圈口径很小,还轻,风一吹就偏,得套上不掉才算数,谢闻时买了十个,一个都没套中,老板送了他一个小熊挂饰。
应黎也试了试,基本没有套中的,老板也送了他一个娃娃。
谢闻时瘪着嘴巴说:“怎么这么难啊。”
“这有什么难的,想要哪个,我给你套。”沈尧挑了下眉毛,很自信,“我玩这个可是高手。”
谢闻时不信:“真的假的?”
“老板再来十个。”沈尧付了钱,“套这个是有技巧的,你随便扔当然不行。”
他双脚岔开,像扎马步似的半蹲着,身体前倾,架势很足,一下就拉起了期待值。
周围站了一圈人,应黎扫了眼,宋即墨他们都在,却没看见祁邪,他以为祁邪走丢了,然而转过头,应黎一眼就看见了他。
祁邪太高了,在人群里十分扎眼。
这时谢闻时也发现少了一个人,问道:“咦?队长呢?”
应黎指了指说:“在那边。”
那边人多到根本挤不动,祁邪没往里去,一直站在后面不远的地方看他们玩,手里拎了很多东西,都是他们在小吃街买的,有吃的也有喝的。
谢闻时看过去说:“队长怎么不过来啊?”
“我去叫他。”
应黎从人群中退出去,走到祁邪面前,问道:“你不玩吗?”
“嗯?”
太吵了,祁邪根本听不到应黎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藏在里面的舌头在动。
应黎觉得他太不合群了:“我说你不去玩吗,东西给我吧。”
应黎垫了下脚想靠近一点跟他说,没想到祁邪突然侧脸凑过来,应黎没刹住车,就亲到他耳朵了。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应黎大惊失色,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路过的人,他连声跟别人道歉,再回过头,发现祁邪一直在看他。
惊慌的眼神正好和祁邪撞上,应黎像被摄住一般,连躲闪都忘记了。
祁邪的脑后有盏不怎么亮的灯,他的脸在昏暗的光影里时隐时现,应黎又近视,辨认不出他的表情,却能看见他薄薄的耳朵透着光,红的像是要滴血。
应黎懵得很,无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巴,怔愣地看着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周围分明很噪杂,可应黎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的,传到他耳膜里响亮得过分。
祁邪眼神黏在他脸上,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开口说:“你亲我了。”
应黎瞳孔收缩一瞬,慌忙地眨了两下眼睛说:“我不是故意的。”
祁邪往前走了一步,走到明亮的地方,应黎才发现他的脸也是不正常的潮红,甚至连脖子也是红的,跟他森冷的神色形成极大的反差。
凸出的喉结无规律地滚动着,祁邪有点固执地重复说:“你亲我了。”
几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软软的唇瓣碰了下他的耳廓,带着呼出的甜香绵密的热气,全都钻到他耳朵里了。
“嘴巴亲到我耳朵了。”
他在说给自己听。
应黎的心脏像是被人拽着狠狠扯了几下,失去了他的控制,极速跳动着,他抬头对上祁邪的视线便有些眩晕:“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跟你说让你去玩……”
他就是觉得其他人都在那边玩得嗨,祁邪一个站在这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很孤单,像被人遗弃了似的看着可怜,所以他才过来找他。
“不用道歉,我很喜欢,喜欢死了。”
祁邪想要是应黎是故意的就好了,应黎主动碰他一下都会让他神经麻痹,浑身战栗,舒服得不行。
他幽暗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一簇火,应黎被他看得心惊,心口好像都烧起来了,祁邪说的小声,他也没听清楚:“什么?”
“大尧牛逼!”
“应黎人呢?”
应黎听见有人在喊他,忙不迭说:“我先过去了。”
他转身要走,祁邪忽地拉住他的手腕。
毫无阻隔的皮肉相触,祁邪手心的温度高得离谱,应黎几乎要怀疑自己被他烫伤了,忐忑地望向他,看见他额头上好像都出了点汗,眼睛里的红血丝更甚,蛛网一般覆盖在眼球上,看着有点吓人。
应黎不自然地拧了下手腕,挣开他:“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应黎自己头一天失眠,第二天必然头痛和发烧,所以他下意识认为祁邪也是在发烧。
祁邪说:“没有,我太兴奋了。”
他兴奋的时候就会这样,心跳脱离正常频率,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了,岩浆一般滚滚灼烧着他的理智,身体里的所有零件好像都不听他使唤,反过来被它们操控,做出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事。
“嗯。”应黎脸也红了,“还有事吗?”
祁邪眼眸更加深邃,提醒他:“别忘了。”
应黎沉默了几秒,低低地说:“没忘,我记得的。”
祁邪不接受他的口头感谢,还说他是小白眼狼,应黎哑口无言,他没有想过要占祁邪的便宜,但他现在确实没有能力偿还这些人情,只能欠着。
最后应黎说只要祁邪不欺负他,就什么都可以,祁邪就找他要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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