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皱了下眉毛,问应黎:“你想喂吗?”
应黎有点想喂,但他们的兴致好像都不太高,他想想也就算了,忽然,有人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祁邪朝老爷爷走了过去。
应黎眼眸亮了起来,问他:“你要去喂吗?”
“嗯。”
祁邪侧头看他,压了下帽子,黑色风衣的衣摆被风吹得簌簌抖动,背影高大挺拔。
沈尧扭头看到应黎亮晶晶的眼睛,觉得他肯定也想去喂,碰了碰应黎的胳膊,说:“走,我们也去喂喂,好不容易来一次,我都没见过这鸟。”
应黎点头:“好。”
他们买了几袋小鱼干到了海边,海边有很多当地的小孩子,看见他们在摄像,还跑到镜头面前做鬼脸。
那些海鹦被游客喂习惯了,一点也不怕人,甚至看见有人过来了,还主动飞到他们面前讨要食物。
应黎刚一伸手,就有好多海鹦飞过来吃他手里的小鱼干,啄得他手心发痒:“这些鸟真的好像企鹅。”
它们背上的覆着一层蹭光瓦亮的黑色毛发,肚皮又是雪一样的白,走路的样子憨态可掬。
谢闻时全副武装,连雨伞都打上了:“可爱是可爱,就是太容易拉肚子了。”
喂完海鹦,沈尧递了张湿巾给应黎:“擦擦手。”
“谢谢。”应黎擦干净自己的手。
为了显得不那么偏心,沈尧又给了谢闻时和祁邪一张。
祁邪眉头微微蹙起来,接过来揣兜里。
谢闻时瞟见他略红的手心:“你手怎么了,被啄了?”
祁邪冷冷地应了一声:“嗯。”
应黎朝他看过去:“破皮了吗,破皮了要消毒。”
祁邪捏了捏红肿的手心,有些麻:“不知道。”
谢闻时瞅了眼说:“我看着好像没有破皮,小黎哥哥你要不来看看。”
“……”应黎眉头微跳。
谢闻时简直要为自己的助攻行为点个赞,他最近刚好学到“成人之美”这个成语,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成人之美。
很奇怪,他最初知道应黎和祁邪在谈恋爱时是惊讶的,可他消化得非常快,并且越看他们越般配,他认为自己肯定是受了cp粉的影响!
祁邪摊开手心把手伸到应黎面前,应黎愣了下,轻轻搭上他的手腕。
他摸到了祁邪冰冰凉凉的指尖还有跳动不止的脉搏,皮肉下鼓动的血管,正如他的心跳一样,疯狂跳动。
他的手指非同一般的长,骨节分明,非常漂亮的一双手,应黎不禁想到昨晚的事,祁邪全程蒙着他的眼睛,他不知道祁邪用的是哪只手,只觉得他的手指又热又坏,快要把他捅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承受力竟然那么弱,祁邪仅仅是趴在他耳朵边说两句坏话,他就受不住了。
应黎想着想着脸就红了,红晕漾到眼尾,他放开祁邪的手说:“没有破皮,小心一点。”
他们小小的互动被镜头抓住了。
【祁邪以后一定是个妻管严,哦不,可能是夫管严。】
【嘿嘿嘿摸手手,小应也太温柔了吧。】
【祁应党别脑补行不行,明明大尧和小应才是最好磕的。】
【笑死,都陪跑了还不明显吗,祁应才是真的!】
远处连绵的冰川在阳光的折射下闪耀着金色光芒,融化的雪水不断从冰川上淌下来,从石间山林川流而过,卡鲁森把他们带到了当地一个非常知名的漂流俱乐部。
俱乐部的老板亲自出来接待他们,卡鲁森跟老板关系匪浅,向他们介绍说:“他是个自恋狂,会让每一位顾客叫他派克船长。”
谢闻时特别上道地跟派克打招呼:“船长您好。”
“你们好。”派克夸张地说,“我亲爱的上帝,你们真是太帅气,有你们这么好看的顾客是我的荣幸。”
谢闻时开玩笑地问:“那谁最帅气?”
派克哈哈大笑,说:“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我只能说排名不分先后。”
他们在俱乐部简单吃了个午饭,然后坐缆车上山,派克说这条峡湾怪石嶙峋,总落差超过八百米,有水流湍急的瀑布,还有好几个险弯,曾经吓哭过不少人。
工作人员给他们穿上救生服和防水服,沈尧朝应黎挑了挑眉毛:“应黎,跟我一起?”
他们人数多,加上工作人员得分成三批出发。
谢闻时惊讶地看着沈尧,沈尧看着应黎。
摄像机正拍着,应黎看了看其他人,点头:“好。”
他们俩先出发,加上摄像师和工作人员一共五个人一起上了皮划艇。
沈尧问他:“紧张吗?”
应黎说:“不紧张,你呢?”
“我?”沈尧耸了耸肩膀,看着他说,“紧张啊,都快紧张死了。”
他对这种极限运动不感冒,上次蹦极他脸都丢完了,这回索性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害怕。
应黎给他出主意:“要不你闭上眼睛,可能会好一点。”
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你了。
沈尧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笑了笑道:“好,我试试。”
准备工作完成后,工作人员一声令下,他们的皮划艇就冲了出去,顺着水流连续猛冲,极其颠簸。
峡湾里的水汽非常重,视野里全是白茫茫的雾气,把他们露在外面的头发和眉毛都染湿。
沈尧忍不住转头看应黎,看见他脸颊边的两个梨涡和无限放大的笑容,他发觉应黎是真的很喜欢这种极限运动,无论是在沙漠飙车还是高空蹦极,越惊险,他玩得越开心。
醒目的橙红色皮划艇渐行渐远,变成一个小小的点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工作人员问剩下的四个人:“你们谁和谁一组?”
谢闻时说:“我和桥哥一组吧。”
边桥点头。
他们第二组也很快出发。
宋即墨和祁邪自动归为第三组,也开始做准备。
经过一个弯道,皮划艇磕到一块大石头狠狠颠了一下,船身左摇右摆,摄像师都嚎了一嗓子,声音拐了好几个弯,沈尧扶了应黎一把,大声说:“抓紧了!”
应黎反而更兴奋,帽子被吹翻了都懒得扶,他还听见了谢闻时的尖叫声,不知道谢闻时是跟谁一起下来的,他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水汽太厚重,什么都看不见。
峡湾总长两公里,最惊险的几个弯道已经过去。
导演和工作人员都在下面等着接应他们。
下船的时候沈尧腿都是软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又情不自禁地笑出来,笑声爽朗。
李昌宏看他们笑得那么开心:“怎么样,刺激吗?”
应黎心跳很快:“刺激。”
李昌宏说:“要不是心脏受不了,我高低也得上去玩两把。”
工作人员拿了毛巾过来说:“你们把头发擦擦,别感冒了。”
应黎把防水服脱了,他里面穿着件撞色毛衣,颜色很浅,配了条白色休闲裤,整个人嫩像高中生,沈尧却看见他光滑细腻的肩颈下布满了细小的红痕,像是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破了,沁出来的血珠,让人忍不住想,他光裸的背脊和胸口可能也是这样的红。
沈尧接过毛巾递给应黎:“擦擦吧,小心着凉。”
应黎:“谢谢。”
沈尧笑了笑说:“客气了。”
他向后捋了一下微湿的额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黑沉沉的眼睛,他觉得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样跟应黎相处的机会了。
后面的人也陆续下来,除了谢闻时,其他人的表情管理都很到位。
谢闻时脸色惨白地对他们说:“刚才经过第二个弯,我们的船差点翻了,好险!”
沈尧笑着说:“那你玩的比我们值。”
应黎也笑起来,他面庞白皙,发丝凌乱,阳光一照,琥珀色的瞳孔闪着晶莹的光芒,一点瑕疵都没有,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周围无限的风光都成了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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