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声音卡了一下:“怎么是你,应黎呢?”
“在我旁边呢。”宋即墨把手机放到应黎耳边,碰了碰他的下巴,“来,说一句。”
应黎不明所以:“怎么了吗?”
沈尧在那边急得嗓子都快喷火了:“应黎你没事吧?宋即墨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事啊。”应黎觉得奇怪,宋即墨能对他做什么。
电话又被拿走,沈尧在那边骂人,宋即墨调小音量,还没说上几句对面就给挂了。
宋即墨把手机还给他,应黎问:“沈尧说什么了?”
或许是应黎的神情太过天真,宋即墨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贴在他耳边说:“他说让你好好照顾我。”
宋即墨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放缓了语调说话的时候就像在念情诗,深情又撩人,自带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应黎打了个激灵,发觉自己的手一直被宋即墨拉着,有些不自在地问:“那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宋即墨被他脸上的小表情取悦到了,心情舒畅:“好多了。”
不到十分钟,救援人员就赶来了,敲击着电梯门问他们:“里面有人吗?”
“有。”
救援人员说:“你们坚持一下,马上救你们出来。”
电梯门被救援人员用工具破开,强光照射进来,应黎虚着眼睛看见都在沈尧他们都外面。
谢闻时挤到最前面来了,满脸担忧地问他们:“小黎哥哥你们没事吧?”
沈尧刚想开口说话就看见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都凉了半截,艹,怎么牵在一起了?宋即墨表白了?
说牵也不是牵,只是宋即墨单方面握着应黎的手腕,应黎没甩开他而已。
光线太刺眼了,应黎抬手挡了一下:“没事。”
电梯刚好卡在二楼和三楼中间,还好刚才阻止了青年扒门,不然电梯一运行,真就要目睹拦腰斩了。
救援人员一个个把他们拉上去,酒店经理一个劲地跟他们道歉。
张少陵听说他们被困在电梯里魂都吓掉了:“怎么样?都没受伤吧?”
“我没事。”应黎摇了摇头,看向宋即墨,用眼神询问他,“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种病应该看什么?心理医生?
“你怎么了?”张少陵扭头,宋即墨面色红润,唇边带笑,气色不挺好的嘛。
宋即墨捻了捻指尖残留的温度,朝应黎勾唇:“手到病除。”
中秋晚会在晚上八点开始,排练的时间很紧,他们草草解决午饭就开始排练。
工作人员正在给他们整理耳麦,应黎没什么事干,坐在一边等他们。
沈尧看了他一眼说:“你要觉得无聊就出去逛逛,这边有挺多好玩的地方。”
边桥从镜子里看他:“来过首都吗?”
应黎摇头:“没有。”
边桥回过头:“这儿离首都博物馆不远,还有美术馆,这两个地方你都可以去看看。”
他今天换了一副红色手套,丝绒玫瑰般的地质地包裹着修长的指节,很漂亮,很亮眼,跟他们今天的表演主题也很搭,调整耳麦的时候特别性感。
“怕迷路。”应黎还是摇头,“我还是在这儿等你们吧,万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呢。”
宋即墨换好衣服出来,揉了把他的发顶:“好乖。”
沈尧白眼翻得眼黑都看不见了,又动手动脚的,好不要脸。
他们去彩排的时候,应黎就坐在下面的观众席上看。
舞台装扮得红火喜庆,观众席上都挂着彩灯,中秋氛围浓厚,舞台两侧有很大两块转播屏,方便展示各种机位。
他们排练的时候很认真,把要表演的两首歌重新排了一遍编舞走位,这两首歌应黎都听过,是他们新专辑里面的,他们在上面唱的时候应黎还会不自觉跟唱。
休息的间隙里,沈尧还问他:“你刚才是不是在跟唱?”
应黎以为自己声音太大了,神色尴尬:“你们听见了?”
沈尧笑着说:“没有。”
不过他跟唱的时候还会点脚打节拍,摇头晃脑的可爱死了。
谢闻时坐在旁边喝水,身体自然地朝应黎倾斜:“小黎哥哥以后打算做什么啊?会跟我们一样卖艺吗?”
卖艺?
谢闻时总是那么语出惊人。
他喝了一口水,看见五双眼睛都盯着他,无辜地问:“都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说也没问题,他们确实是卖艺的,用产出的作品来获取粉丝喜爱,二者本质上没有区别。
应黎想了下,认真回答说:“我想当老师,或者做一个幕后音乐人。”
当初他找实习工作的时候就想当老师,但无奈找不到合适的学校,一方面当老师的空闲时间比较多,他有时间继续经营C站的账号,但是谷枫老师又想让他进乐团,三番五次地给他做了思想工作,开出的条件他也挺心动的,一时间还难以抉择。
谢闻时耷拉着眉眼:“我们团综也是三个月,那到时候实习期一结束你就要走了啊。”
应黎的实习合同和综艺合同都只签了三个月,到这学期期末的时候实习差不多刚好结束。
谢闻时莫名开始伤感,接下来的心情都不美丽了。
前面艺人的流程走完了,工作人员又招呼他们过去排练。
应黎打开手机,看见应妈妈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说首都最近气温反复,流感盛行,叮嘱他注意防护。
“应老师。”
大片阴影投射下来,头顶响起的声音像淬了冰。
应黎没抬头,眼睛只看见了面前的一双大长腿,下一瞬一件黑色冲锋衣砸到怀里——是应黎之前穿过的那件。
大长腿还没走,明明没对视,应黎却觉得那道目光几乎能将他穿透,他抿着唇低声说:“我现在又不是老师……”
面前的视野恢复,应黎望了一眼,祁邪里面穿着件薄薄的T恤衫,后背微汗,腿很直很挺。
雪的味道也很熏人,他把那件外套搭到椅子上,然后用其他人的外套盖住,清浅呼吸。
回复完应妈妈的消息,应黎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应黎,我就知道你也会来。”
应黎回过头一看,不远处有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几秒之后才想起来,朝周子焱笑了笑:“学长你也在啊。”
“今天晚上这么重要的日子大半个娱乐圈都来了。”周子焱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眼睛亮晶晶的,“节目单你看了吗?Number今天晚上又是压轴,他们真的好火啊。”
台下挺乱的,不断有工作人员走来走去,这会儿台上正在演相声,两个相声演员一唱一和,语调十分浮夸。
应黎没玩手机,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他笑点低,时不时就会被逗笑,没注意到身旁的周子焱坐姿很局促。
在上海加上微信之后两人都没聊过天,刚才Number跟应黎讲话的时候周子焱都不敢凑过来,特别是发现他们关系很好很亲密的时候,他感觉和应黎好不容易拉近的那一点距离又被拉开了。
会场里有些闷热,周子焱忽然问他:“你渴不渴?”
他从包里拿出一瓶饮料说:“刚才一个前辈给的说是很好喝,你喝吧,我喝不了。”
应黎:“嗯?为什么?”
周子焱笑了笑说:“我的骨髓好像跟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孩子匹配成功了,明天要去医院做一个检查,得戒这些东西。”
应黎先是惊讶,然后又想到什么,脸上的神色几番变化,最后面色严肃地问他:“你愿意捐献吗?”
骨髓移植对捐献者来说有一定的伤害,经过术后调理是能够很好恢复的,但网上一些流言把这种伤害夸大,导致很多配型成功的人不敢捐献。
周子焱笑容豁达,似乎还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当然愿意了,这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如果真的能配型成功的话,我就救了一条命啊,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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