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完愿,回过头,心跳怦然加速。
风同样把祁邪的头发吹乱了,丝丝缕缕的隐约盖住了他凌厉的眉眼。
苍茫的夜色中,应黎似乎能透过漆黑的瞳孔看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热烈而满含爱意,应黎稍觉恍惚。
山岗上的人都闭着眼睛,应黎悄声问:“你不许愿吗?”
火光在他脸上跃动,祁邪低下头,微凉的唇瓣碰了碰应黎的耳廓。
“许了,我许的愿望是
——希望应黎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说:
还是变态适合你,纯爱不适合你(伸舌头,舔,滋溜滋溜~)
大概以后晚上都是十二点之后更新了,老婆们可以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别熬夜,么么么
第104章 要尝尝吗?我嘴里的。
耳畔的声音不大, 应黎听见了,清风听见了,月亮也听见了。
心跳声无限放大, 漫天回响。
他下意识侧过头, 看到祁邪低垂的眉眼, 薄而红的唇瓣轻抿着,半张脸映着晃动的橙光, 眼眸深得像海, 蕴藏着极其浓烈的情绪。
祁邪希望他的愿望都能实现。
他的愿望是希望祁邪健康平安。
希望他好好吃药,好好治病, 不要再伤害自己。
他会很心疼很心疼。
祁邪都没有看流星,而是在看他, 眼神一直黏在他身上,片刻不离, 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应黎回过头, 夜风拂过带走脸颊上的热意。
自从祁邪跟他坦明心意后, 每天都会跟他说好多好多话情话, 仅仅是一句喜欢, 祁邪就已经说了无数遍, 应黎能感觉到他的喜欢,非常热烈, 可他觉得祁邪还在压制, 他表达出来的喜欢,可能还不及他深藏在心里的十分之一。
流星太过罕见,摄像机对准了天空, 弹幕一时间都是许愿的, 无人在意人群中正在咬耳朵的两个身影。
流星再美也是转瞬即逝, 山上风太大,把节目组燃的炉子都吹熄了,许完愿直播也结束了,大家有序下山。
这次他们不用再像上回一样抽签选房子,节目组已经提前搭好了很多帐篷。
谢闻时打着喷嚏问导演:“我们今天晚上住帐篷吗?”
“对,两个两个一组,你们分一下吧。”李昌宏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说,“早点收拾完早点休息。”
气氛一时间沉默。
谢闻时左看看右看看,谁都争不过,选了个最保险的:“边桥,我们俩住吧。”
边桥点头:“好。”
“老宋?”沈尧顶了下腮帮子,给宋即墨递了个眼神。
闻言,宋即墨有些意外,朝他看过去,又挑了一下眉毛:“行。”
谢闻时眨了眨眼睛表示诧异,真是见鬼了,沈尧竟然不要求跟应黎一起住。
谢闻时问:“小黎哥哥你和队长住,没问题吧?”
应黎心跳稍快了些说:“可以。”
祁邪沉默地去拿行李。
李昌宏看了看他们,又说:“帐篷里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好挑的。”
分给他们的帐篷是并排着的,左边是谢闻时和边桥,沈尧和宋即墨住中间那顶,应黎和祁邪住右边。
沈尧说:“走,搬行李吧。”
宋即墨跟上去问:“怎么跟我住?”
按照沈尧的性格,他是绝不会放任应黎和祁邪独处的,何况还是同床共枕这么好的机会,他以为沈尧会竭力争取的,没想到他会把机会拱手让人,着实让人惊奇。
当然是觉得没戏了,沈尧扯了下嘴角,嗤笑道:“难不成我还跟祁邪住,让你跟应黎住?”
想的美。
宋即墨也笑了。
沈尧把车上的行李拿下来,看见祁邪和应黎在一起收拾东西,心情烦躁至极。
他挠了挠头,实在忍不住问宋即墨:“你觉得他们俩在一起了吗?”
宋即墨望向营地,抿了抿唇说:“可能吧。”
“你别可能啊,你看人最准了,你再仔细看看。”沈尧皱眉。
宋即墨抱着手臂,指尖轻点着胳膊:“在一起了你就放弃了吗?”
沈尧觉得他笑得很欠揍:“撬墙角这种事我干不出来。”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把那个人据为己有才满足,只要是看着他快乐幸福,也会很满足,要是应黎真跟祁邪在一起了,他会选择祝福。
屁。
他才不祝福。
他没那么大方,他羡慕死了,嫉妒死了,也难过死了。
他很恶毒,如果他们没在一起,他巴不得他们俩离得越远越好,在一起了就日夜祈祷他们早点分手,这深情男二谁爱当谁当。
他无时无刻不在懊恼自己的神经大条,祁邪喜欢应黎并不是突然表现出来的,从买药开始他就应该怀疑的,祁邪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对他们都是冷冷淡淡的,怎么会去关心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他也买药了,可还是慢了一步。
慢了一步,十步百步都追赶不上。
宋即墨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再争取一下吗?”
“怎么争取?”沈尧笑了笑,自嘲又释然。
人家在音乐节上手都牵上了,他看得一清二楚。
随即他又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宋即墨:“你可别当小三啊。”
宋即墨摸了摸口袋里的鲸鱼项链,笑容依旧温和:“我倒是想。”
可他认为自己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他敏感多疑,比沈尧察觉得更早,首都直播摄像机关闭的那五分钟,从医院回来在车上的那几分钟,还有在天台上偷听到他们的对话……点点滴滴都在证实他心中的猜测。
他只是不甘心,他习惯被人追求,也追求过不少人,从没失过手,他跟应黎表白的时候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很冲动,可他就那么做了,鲁莽不计后果,他也早该料到是这种结局的。
应黎感冒生病的时候,沈尧买了药,祁邪也买了药,边桥拿了止咳喷雾,什么都不懂的谢闻时都急得要命。
他当时干了什么。
他让张少陵帮忙买的药,他自认为是关心到位了,然而应黎可能不记得谁买的什么药,但一定会记得他们湿透的衣服和通红的脸。
搬完各自的行李,谢闻时就看见应黎钻进帐篷里了。
祁邪跟在他身后进去,还用手护了一下应黎的头顶,很自然的动作。
谢闻时垂头丧脑地叹气,他觉得应黎和队长可能真的在一起了。
边桥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好,见谢闻时跟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叹什么气?”
谢闻时一屁股坐在防潮垫上:“你觉得应黎和队长配不配?”
“怎么突然这么问?”边桥抬头,“你喜欢他?”
谢闻时大方承认:“昂,有点。”
边桥颇为意外:“你不是喜欢女生吗,还谈过恋爱。”
“Fuck!”
“我喜欢女生?还谈过恋爱?我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好吗!”谢闻时急得飙母语,“是谁在传我的谣言?!”
边桥挑眉:“你也喜欢男的?”
“就……可能也不是喜欢,但是也有点喜欢。”谢闻时瞬间泄气,“哎呀,我不知道。”
他像只瘪了的皮球趴在垫子上:“我觉得他对我很好,跟他待在一起我觉得很放松。”
他是真心认为应黎为人不错的,会照顾人,懂的也多,是他见过最典型的东方美人,好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边桥低头,听不出语气地说:“应黎对每个人都很好。”
入了夜,昼夜温差比较大,帐篷里垫了厚厚的防潮垫,还有两个睡袋。
应黎问:“你睡哪边?”
祁邪弯腰进来,拉上帐篷,低声问:“不能一起睡吗?”
睡袋是可以拼在一起的。
心脏砰砰乱跳,比在山岗上还要急促些,应黎抿着唇不说话,祁邪不是手脚本分的那种人,爱占他便宜,特别喜欢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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