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边桥也问过应黎同样的问题,应黎当时回答的是他还没想过,现在可以明确地说:“男生。”
“我猜的果然没错。”宋即墨笑容满面,“你确实给了我很多惊喜,黎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而后宋即墨说起想跟他谈恋爱的时候,应黎眼睛都瞪大了,只一瞬又恢复平静,理智且认真地问他:“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你都不了解我就说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呢?”
他就用那么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看着宋即墨,充满了好奇,似乎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宋即墨喜欢他什么。
“一个月时间还不够吗?喜欢上一个人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宋即墨说,“谈外貌你可能会认为我肤浅,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外貌首先吸引到了我,你很漂亮。”
漂亮得就像是橱窗里最精致昂贵的瓷娃娃,只是远远望上一眼就能深深吸引住他的眼球,让人倾家荡产都想要把他买回家。
“一见钟情,你可以这么理解。”
应黎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宋即墨说他身上很香,也不是反感,但联想起来就会觉得奇怪。
宋即墨:“不相信?”
应黎咬着唇瓣问:“你就是觉得我好看所以喜欢我?”
宋即墨说:“当然不是,外貌只是其中一部分,你很有能力,性格也很好,善良,有耐心,情绪稳定,乖到不行,我没见过你这么乖的人,这些加起来还不够让我喜欢上你吗?”
最开始宋即墨对应黎没太上心,说不好听一点,顶多就是感兴趣,起初他甚至认为应黎是一只漂亮花瓶,他只是想要把这只花瓶和其他花瓶一样收藏进橱柜里,占有大过于喜欢。
直到演唱会上一袭红衣艳红似火,应黎束着一把细腰,轻而易举就占据了视觉中心,金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火红和赤金碰撞出一种奢靡到极致的美,袖子都化成了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给他伴舞,分明看不见他的眼睛也看不见他的脸却让人觉得他是那样的美。
应黎弹琴的指法凌厉,大开大合,每一次拨动琴弦都是灵魂在与之融合,私底下乖软腼腆的人在舞台上是那样的张扬自信,不是装腔作势,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势,很有反差感。
三个月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对应黎的兴趣不仅没有丝毫减退,反而越来越浓,浓到已经化不开了。
应黎说:“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怎么没有,你都快把我迷得团团转了,是我相处过所有人里最好的人。”宋即墨凝视着他的眼睛,“黎黎,跟我谈恋爱好吗?”
应黎脸颊一点点红起来,害羞的样子勾人而不自知,宋即墨怜爱地想抬手摸他头发,应黎偏头,宋即墨就只撩了一下他的发丝。
“对不起。”
宋即墨的手指僵在半空中,笑了笑问:“这是在拒绝我吗?”
应黎细巧的喉结滚动着,下定决心说:“嗯,抱歉。”
直白而决绝,没有一丝迟疑。
宋即墨目光都暗淡了下去,怔了片刻后问:“不想谈恋爱还是有喜欢的人了?”
应黎眨了眨眼睛,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说:“我没想过要谈恋爱。”
宋即墨勾唇问:“所以不是不喜欢我?”
“我可以追求你吧。”
他当时表现的还算绅士,笑着把人送回了车上。
这样的表白太过仓促且不合时宜,像是最低级的错误,是宋即墨这种情场老手是绝不会犯的,但他就是下意识那么做了,很冲动,不像他。
所以被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宋即墨谈过的恋爱一双手都不过来,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追求他,偶尔遇到他很感兴趣的也会主动追,从来没失过手,就好像一直通关的游戏终于遇到了关卡,第一次被拒他感觉挺新鲜也挺无奈的。
应黎跟他以前追过的那些人不太一样,不要钱也不要名,洁白纯真,把钱和名捧到他面前都好像都在玷污他,他那么美,就应该干干净净一身白。
沈尧他们都是很有力的竞争对手,宋即墨头一回感到棘手。
不知不觉间一根烟吸完了。
这里面冷气开得足,沈尧就穿了件短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兜里掏出来一颗润喉糖扔给宋即墨:“你悠着点,抽完了记得吃,护嗓子的,我先走了。”
宋即墨说:“谢了。”
车上。
应黎打了个喷嚏。
谢闻时问:“冷吗,我去把空调关小一点。”
应黎摇头:“没事,不用。”
他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去,毕竟刚经历了一次表白,他心脏也依旧维持着高频率的跳动。
他上学早,同班同学年龄都比他大,又早熟,他对感情还很懵懂的时候,身边同学恋爱都谈了好几轮了,他沉迷学习也没有过这个想法,情书倒是收了不少,但还没被人这样很正式的当面表过白。
至于喜不喜欢宋即墨,他说喜欢,是好朋友那种喜欢,不会想抱他,不会想亲他,更不会做出超出朋友界限的事。
在他那么明确拒绝的情况下,宋即墨还说要追求他,一副不追到他就不罢休的样子,他和宋即墨接触的也不多,但宋即墨的深情让他觉得奇怪和难以理解,会有人才认识一个月就那么喜欢吗?
应黎长长吁了一口气,尽量平复着过快的心跳。
车门被人拉开,祁邪上车了,他往谢闻时怀里扔了一支软膏:“一天三次。”
他背着光,头发都染上了一层绒绒的光晕,面容在光影下模糊不清,绕过应黎到了后座。
谢闻时说:“哇,谢谢队长,队长最帅。”
应黎拿过来看了看,是专门治蚊虫叮咬的药膏。
“现在能擦吗?”谢闻时早就痒得受不了了。
应黎说:“可以擦,不过要先洗脸。”
谢闻时:“我现在就去洗!”
还有很多人还没回来,摄像师和司机下车就都抽烟去了,摄像机就架在副驾驶,是关闭状态。
窗外的阳光刺眼,透过车窗又柔化,车内的温刚好,应黎把手揣进口袋里,忽然摸到了里面的大贝壳和小海螺。
他抬起头,不自觉看向后视镜,果然对上一双黝黑的瞳仁。
祁邪的皮肤在阴影里白的发亮,头发和睫毛又黑又浓,衬的整个人更加的白皙俊美。
应黎刚才好像看见他手上敷着冰袋,轻声问:“还没消吗?”
祁邪垂下眼睛:“嗯。”
应黎就往后看了一眼,不是不疼吗,看样子也在逞强:“冰袋有用吗?”
祁邪说:“应该有。”
应黎转过去祁邪都没看他,祁邪也白,即使手上那些印记只是轻微泛红,在他的皮肤上也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应黎又看了看,就要转过头,刚转到一半,就被掐了下脖子。
刚握过冰袋的手冻得跟冰块一样,应黎被冰到了,缩着脖子回过头瞪他:“你干什么?”
祁邪倒是很诚实地说:“摸了你脖子。”
应黎上挑的眼尾带着点红晕和湿意,瞪了他半天,憋出两个字:“流氓。”
祁邪靠回椅子上,重新握住冰袋:“嗯,你叫我什么都好听,很好听。”
他直勾勾看着应黎的眼睛,没有往其他地方乱看,嗓音也是淡淡的。
祁邪怎么能用这么正经的表情和语气说那么不知羞的话,念在他是个伤员,应黎不想跟他计较,气呼呼转回去,不理他了。
然而转过去之后被摸过的那点皮肤竟然开始隐隐发烫,应黎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天鹅般的脖颈不一会儿就被摸红了。
他放下手,忽然耳垂又被碰了碰。
比刚才的触碰要轻很多,也湿热很多。
“流氓一下,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舔舔耳垂!
第82章 能追到吗?
可以吗。
根本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上一篇:阴郁受抛夫弃崽后跑不掉了
下一篇:内卷幼崽与咸鱼反派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