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冷眼看它:“不然呢,看着你犯蠢?”
三更:“……”
冰冰:“不过你刚才竟然聪明了一番,能看出这里的不对劲,孤家寡人多看点甜蜜道侣的相处,竟然还能提高智商。”
孤家寡人三更:“……你自己也是孤家寡人。”
冰冰冷哼出声:“本尊是妖族一霸,上赶着给我暖床的多了去了,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你这种几千年找不着一个伴儿的才叫孤家寡人。”
“你,你……”三更被气得昏了头,大宝剑委屈,大宝剑要说,“谁说我没有伴儿的,你个春寒几千年都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你就是老子的伴儿!”
冰冰一脸郁色,额角直抽:“……你个二傻子,究竟知不知道伴儿是什么意思!”
三更最讨厌露怯,尤其是在自己对头面前,当即恶狠狠地搓了把雪团子:“你才二傻子,我就是知道,老子宣布,你个蠢货就是老子的伴儿!”
在冰冰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下,三更气得嘴唇直哆嗦,直接捧着雪团子凑近自己的脸,在冰冰毛茸茸的脑袋上啃了一口:“老子看过话本听过戏,刚才老子与你这个蠢货有了肌肤之亲,现在你就是老子的伴儿了!”
冰冰兽脸呆滞,彻底陷入了迷茫,许久才崩溃出声:“你是不是有病!”
另一边,离开小苑的九方渊与鹿云舒并没有看到玉姬与秦郎,他们在将军府里逛了一圈,发现原本搭好的戏台变了副模样,热闹欢腾的氛围褪去,一切都变得冰冷。
东西还是那些东西,但莫名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
“吱呀——”
九方渊低下头,看见被自己踩到的东西,是一截枯枝。
“这是玉姬当时拿在手里的吧。”鹿云舒捡起枯枝,打量了一下,惊诧道,“这不是假的,这树枝芯子里是湿的。”
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按理说一切该是假的,但这枯枝……
九方渊伸手去拿枯枝,但在他触碰到树枝的时候,枯枝突然变作粉末,消散在风中,同时有吟唱声响起:“去年今日始见君,桃花醉人微微醺,遥寄相思不归处,人面桃花不依旧。”
他们期待已久的场景变换终于来了,与想象中有一点差别,没有暖帐红烛,没有鸳鸯戏水,眼前是一片纷飞的桃林,花瓣如粉雪,铺就十里春色。
九方渊与鹿云舒站在一棵树下,这棵树年份很久了,树冠膨大,树干比鹿云舒的腰身还粗,他倚靠着树干,九方渊站在他面前,双臂搭在他肩膀上,两人贴得很近。
鹿云舒打量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阿渊姑娘,你这身衣裳不错。”
第一百零四章 女装
无怪鹿云舒说出那种话,谁知发生刚才的变故之后,两人再次出现时竟变换了一番模样,鹿云舒还算正常,可九方渊却穿着一身粉衣罗裙,他长发换了系法,梳成女儿家的发髻,因着相貌秾艳,这般也没多突兀,反而显得格外吸引人,自是一番倾城颜色。
鹿云舒闲闲地倚在树干上,由着九方渊倾身压住他,笑着打趣:“阿渊作如此女儿家的装束,实在惹人心怜,让我不禁……哈哈哈哈,心生欢喜,哈哈哈哈……”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自己笑了起来,一直没停,直笑得原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的九方渊挂不住脸面,悄悄红了耳根。
“谁家的小娘子,不,该是好儿郎,好生娇俏,说一两句就红了脸,怎地如此脸皮薄?”他是越来劲儿越上赶着的个性,九方渊不好意思了,他就更加想逗人,“来来来,小娘子给爷笑一个。”
他一双笑眼都眯了,活似偷了腥的猫,这只猫儿胆子大,犯了事不知悔改,还伸着爪子去作弄人。
九方渊沉默了一会儿,表情高深莫测,鹿云舒心头一跳,以为他是被逗得生了气,下意识收回自己的手:“该不会生气了吧?我——”
“爷?”九方渊莞尔一笑,“我笑得可好看?你可欢喜?”
端的是倾国倾城的貌,一笑更是风华无双,世间的美本就没有男女之分,真正的美是共通的,九方渊就生了一副这般的样貌。
鹿云舒看呆了,他以往就知道九方渊生得好看,那be原文中着重描写过,说男主是天下第一美人,容貌比女子都要出众,活脱脱立了个美弱惨的人设。
“好看……欢喜……”鹿云舒怔怔地答道。
猫儿收了爪子,雪白的毛透出一点绯意,仿若偷喝了主人的酒,醉得明显。
九方渊从喉咙里溢出一丝笑,低低沉沉的:“爷欢喜我,我心甚幸。”
他说着,低了低头,鼻尖擦过鹿云舒的鼻尖,桃花香气混着脂粉香,萦绕在两人周身,气氛旖旎,引人心生荡漾。
“啊!不知羞!”
双唇停于一线,随即慌忙错开。
鹿云舒偏过头,推了推九方渊的肩膀,越过他往前看去。
“那小娘子可真放荡,光天化之下就与男人亲亲我我,我娘亲说了,这种定不是好人,是狐媚子哩!”
“就是就是,我娘亲也说过,不知羞!”
不知羞的狐媚子九方渊:“……”
“噗哈哈哈哈哈哈,阿渊,别气别气。”说话之人是两个孩子,童言无忌,鹿云舒没和他们计较,安抚下九方渊之后,直接对着打量他们的孩童们呵道,“还不快走,不然等下宰了你们!”
鹿云舒绷起脸还是很严肃的,小娃娃害怕了,当即一个哆嗦,却还嘴硬:“你别吹牛了,此处是陇溪城,有秦将军坐镇,滥杀无辜之人都要受到律法处置!”
两个孩童身量相仿,其中一个刚才发了话,另一个不似他那般,又慌又怕,偷摸去拉刚才说话的孩子:“要不咱们还是走吧,再耽搁下去,就赶不及戏开场了,今休沐,那戏班子可是秦将军特意为大家伙请来的,错过就没机会了。”
“也是。”另一个孩子冲着鹿云舒哼了声,“我们才不是怕了你,不过是有急事在身,狐媚子和不知羞的男人,你们等着!”
话音刚落,两个娃娃就跑着离去了。
鹿云舒无奈笑道:“我们等着什么?等着欺负小孩吗?”
九方渊不置可否,稍稍退开了些,整了整衣摆,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这什么破衣服。”
此时春夏之交,粉衣罗裙做得清凉,胸口处露了一大片,九方渊皮肤白,穿着这身衣服,如同世间春冬相接,粉色花瓣在白雪上落了满满一片。
鹿云舒缓缓拧紧眉头,伸手揩了一下他露在外面的锁骨:“这什么破衣服!”
九方渊原本还有些气恼,被鹿云舒逗笑了:“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只是觉得这衣服有些问题,你看看,领口开这么大,还不如直接别穿,光着算了。”鹿云舒扯着衣襟两边,往里面拢了拢,但九方渊到底是成年男子,这一身女装能穿进去已经是勉强了,没有一点多余的布料,更不必提多遮住一点肉。
九方渊握住他的手,哭笑不得:“别醋了,只给你一个人看。”
半天没遮住一点,鹿云舒急了:“什么只给我一个人看,你自己看看,四周那么多人,等我们走出一点距离后,他们就都能看到了。”
他越想越觉得气闷,自己只是幼时和九方渊同塌而眠,睡过几晚,还没看过穿着暴露的阿渊,今看见一点锁骨,不成想还得被别个儿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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