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多的一方见落了下风,对了个眼色,往飞行法器旁边撤退。
蒙面女子笑个不停,倚靠在蒙面的男子身上,隔空点了点飞行法器:“让你家主子出来吧,我想跟他聊聊。”
一众修者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们只是保护家主的人,没有决定的权力。
两方僵持着,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过了两秒,飞行法器从里面打开,衣着华丽的男人走出来:“阁下要见齐某,不知所为何事?”
齐?
九方渊与鹿云舒对视一眼,对这人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
当今世家之中,有几家比较特殊的存在,江陵齐家便是其中之一。与云林世家“和亲”不同,齐家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天资聪颖的子弟了,没有强大的实力,却能屹立不倒,齐家靠的是传承几十代的丰厚家底,简单来说,就是有钱。
很有钱,非常有钱。
当初鹿云舒刚穿书的时候,以鹿小侯爷的身份为众人熟知,家中富可敌国,纵然如此,比起江陵齐家,还是稍逊一筹。
“姓齐的,你名字是什么?在家中排行多少来着?”
管他抢劫还是找茬,将人家拦下了,竟然不知道拦的是谁,鹿云舒抿紧唇,想到一句话: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原本还能保持冷静的男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没好气道:“阁下如此强势,竟然连齐某名姓都不知晓吗?”
女子“啧”了声,颇有些不耐烦:“你们一大家子那么多人,老娘还得挨个认不成?赶紧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一个强词夺理颠倒黑白,男子没办法发作,黑着脸,乖乖报了姓名:“齐青丞,家中行二。”
女子眯了眯眼:“那齐凌霄是你兄长喽?”
齐凌霄,是江陵齐家的家主。
世家虽比不得宗门,但道上也多让几分薄面,齐青丞以为自己的身份震慑住了对方,瞬间有了底气:“没错,我与兄长一母同胞,若是我出了什么岔子,他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若道个歉,今日之事我便不计较了。”
女子慢慢站直身子,看向齐青丞的目光深沉,笑意嘲讽:“道歉?你在做什么梦?既然是齐家家主的亲弟弟,那你今日就走不了了。”
“你,你什么意思?”齐青丞一惊,他刚花大价钱拍了一件东西,本以为这两人拦下自己是冲着那件东西,想以身份震慑他们,却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复,“你们难道要与我江陵齐家为敌吗?!”
“你们江陵齐家向来喜好附庸风雅,钱多得没地方花,远远瞧见这飞舟,我就猜和齐家脱不了干系,本想着给齐凌霄添个堵,不料竟然逮到了他的亲弟弟。”女子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的笑意收敛干净,目光凌冽杀机骤现,“齐凌霄伤了我的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今日便取了他手足的姓名,来叫他晓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为难的!”
话音刚落,她便化作一道青光向前掠去,速度很快,在林间留下一道残影。
齐青丞心叫不妙,连忙往飞行法器里躲:“你们给我拦住她!”
女子甩手一道窸窣的鞭影,直接劈向飞行法器,同时喝道:“欢奴!”
在她身后,战局之外的男子瞬间动了起来,形如鬼魅一般,冲向围住飞行法器的修士们。
齐青丞逃到了飞行法器上,一刻不敢耽搁,催着人快逃:“快走,给我大哥发讯息,让他赶紧来救我!”
飞行法器的角落里,长着尾巴的妖兽少女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被掩上的门。
欢奴拖住了大部分修士,那女子追着飞行法器而去,许是看出这场恶战不可避免,修者们不再留手,死死拖住两人。
九方渊远远望着那女子,心中微动:“我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鹿云舒连忙问道。
“还记得我们去追踪琴音魅魔时发生的事吗?那时在树林之中,你假扮成花絮棠……”
九方渊稍一提点,鹿云舒便想起来了:“是那妖女!啊不对,是那个想勾搭我……不是,是勾搭花絮棠的魔族女修,她叫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
“……”这口无遮拦的话听起来扎耳朵,见他好奇,九方渊忍住心中的异样情绪,解释道,“她叫欢云姬,是合欢门的坛主,那个欢奴是她的随侍。”
他们对话的工夫,战局又发生了改变,在一众修者的围攻之下,欢云姬与欢奴身上的灵力同时暴涨了一个境界,将落于下风的局势瞬间逆转。
鹿云舒往后仰了仰身,面色复杂:“这不止是元婴期的修为吧。”
“她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也不知和那齐凌霄是什么仇什么怨。”九方渊略有些惊诧,“这是合欢门的秘术,能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力量,使用后能够使境界在十二个时辰内拔高一个层次,但十二个时辰之后,修为就会降到原有的三分之一,要休养足足一个月才能恢复。”
欢云姬力量暴涨,直接掀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翻身跳上飞行法器,一鞭子劈开飞行法器的一角。
鹿云舒嘶了一声,与九方渊一起往前移动:“这欢云姬是打定主意不放过齐青丞了啊,瞧瞧这力道,再来几次就要将那飞行法器直接劈成碎渣了。”
欢云姬又来了几鞭子,飞行法器虽然没变成碎渣,但已经无法飞行了,直直的朝地面坠去,片刻后,巨大的声响掩盖了一切,周遭树木接连倒下,尘土飞扬。
欢云姬没有急着要齐青丞的命,她站在飞行法器的残骸旁边,踢了踢仍完好的最后一部分:“出来,给齐凌霄传个信,让他过来。”
飞行法器里没有动静,欢云姬又不耐烦地踢了两脚:“再不出来,我直接弄死你!”
另一边,欢奴和好几个修士分峙两地,见飞行法器被毁坏成这么个样子,保护齐青丞的修士们面无血色,心中惊骇不已,不敢再贸然出手。
鹿云舒听说过欢云姬,也听说过江陵齐家,但没听过二者之间有什么仇怨,也不像是闲着没事来找茬,这欢云姬分明就是恨齐凌霄入骨。
“这么大仇怨,这齐凌霄究竟做了什么事,难不成是骗身骗心,才叫欢云姬这般恨他,连齐青丞都不放过。”
“你啊。”九方渊无奈地看着他,像是在好奇,这脑袋瓜是怎么想出这些东西的,“欢云姬出自哪里,你忘了吗?合欢门的人修习阴阳采补的功法,何来骗身骗心一说?况且这欢云姬还是合欢门的坛主,道行深着呢,若从风月狎昵之事上论起,就是十个齐凌霄加起来,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鹿云舒苦恼地耸耸肩:“那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怎么看他们都像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的。”
九方渊默默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了然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扯上联系的可能,应当是乘风君出了什么事,而那齐凌霄掺和其中。”
“乘风君?”
be小说中鲜少提到其他人的故事,鹿云舒不知道这茬。
这没什么好瞒的,九方渊简单讲了讲:“欢云姬与乘风君有些渊源,乘风君为了与她结为道侣,和师门决裂,江陵齐家在世家中势力较大,有几分话语权,齐凌霄怕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乘风君平白受累。”
“这,这……”鹿云舒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
九方渊猜出他要说什么,浑不在意道:“世间情动,虚无缥缈,纵然是游戏人间的神,也不无栽了的可能,何况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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