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粟耘依旧不知道屋顶上还有一个人,同样没有出润心阁,也和他一样,静静的看着书,不过他偶尔还会低下头,看安静坐在角落里的粟耘。
老仆人自始至终也没发现有人在润心阁里,像往常一样的打扫了阁里后,就出去了,然后在阁外上了锁,就放心的离开了。
老仆人离开后,粟耘就更不担心被发现了,看了个如痴如醉,手脚并用的调息习武,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他还浑然不觉。
又过了不知多久,直到粟耘感觉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才发现天都黑了,而他居然还能够看清书本上的字,这还真是奇怪了。
抬头看了下,似乎在屋顶的上方,有个莫名的亮光,正好能够找到他看的书上,好奇的走了几步,正想要研究一下,就发现那亮光不见了。
粟耘皱着眉挠着头很失望,不过很快就被叽里咕噜叫着的肚子分散了注意力,然后从他来时的那扇窗子跳了出去。
粟耘走后,屋顶上的人捻灭手中的亮光,一闪身人影就不见了。
第26章 贴身奴才被打了
粟耘手捧着书,心里甭提多开心了,刚刚只是用了上面的方法随意的练了一会儿,身体就感觉十分的舒服,之前还觉得身子发软,使不出什么力气,现在却是神清气爽。
看到远处正好走来两个家仆,粟耘看了眼手里的书,躲到了身旁的一颗大树后,在树后粟耘忙着把那本书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听说了吗?刚刚小柱子又挨揍了。”一个家仆语带同情的说。
“他挨东子他们的揍还不是常有的事啊,跟着那样的一个主子也真是委屈了他,可惜主子没得选啊!”另一个家仆说道。
“今日听说可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难道没有听说吗?”家仆小心地看了周围一眼,凑近另一个家仆的耳边,道:“听说那个傻子现在不傻了,还得了老太爷的宠。”
“真的吗?不过那个傻……大少爷若是不傻的话,肯定是会受到老太爷的宠爱的,人家毕竟是长子嫡孙,只是这真的能说不傻就不傻了吗?”
“这个谁说得准呢,不过总不会空穴来风吧,所以今儿二少爷就带着东子去找大少爷了,结果小柱子因为东子说了大少爷的坏话对东子大打出手,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二少爷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而且二少爷嫉妒大少爷得宠,心里嫉恨,对小柱子当然不会心慈手软。”
“天呐!那小柱子可真是受了大罪了。”两人说着渐渐走远。
站在树后的粟耘脸色沉下来,眼睛深深眯起,墨色的眸子转动了一下,闪了一抹光,转身朝沁枫苑的方向走去。
眼看着就快到沁枫苑的门口了,粟耘随便抓了一个家仆,让他去叫小柱子过来这里。
自己传话,小柱子自然跑得快,不一会儿工夫,粟耘就看到满身是伤一瘸一拐努力奔跑过来的小柱子了。
粟耘没想到小柱子的伤这么重,紧了紧拳头,这个才十几岁的粟可仁下手也太狠了,合着是把对自己的气全都一股脑的撒在小柱子身上了。
粟耘确实因为小柱子曾对他的不敬而想要教训过小柱子,但自从自己重活一世不再装傻后,小柱子表现的真心也是实实在在的,良禽择木而栖,这并没有什么错,小柱子想要个有能力的主子也是无可厚非的,渐渐的粟耘对他的不满也就淡了。
现在看到他为了自己受了罪,心里也挺怪异的。
“小爷,你找我啊?不会是哪里不舒服了吧?”小柱子肿着脸,话都说不清楚了,嘴里含糊的问粟耘。
“跪下!”粟耘一声低呵,马上气喘起来,虚弱的好像气都喘不上来了,却还在硬撑。
小柱子眼睛一瞪,诧异不已,不过还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粟耘,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粟耘貌似在费力的喘息,甚至还咳嗽了两声,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撑着膝盖,眼角余光却在瞄着沁枫苑的门。
沁枫苑的门紧闭着,但粟耘还是发现,在他刚刚来时,门开了一条缝隙,现在那条缝隙也仍然在。
第27章 谁让你起来了
粟耘要开口,必须用力的喘息好一会儿,才说得出话来,“知道错了吗?”他的声音不大,底气不足,听得人心疼。
小柱子已经忘记了浑身的疼痛,满脑子都是自己怎么惹怒了粟耘,“知道。”
“知道还不快说,想气死我啊!”粟耘低吼一声,说是低吼,声音也比刚刚大不了多少,吼完了又是一阵猛咳嗽。
“大少爷您别生气,奴才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奴才不该和东子打架,惹二少爷生气。”小柱子思前想后,他一向激灵,怎么会不知粟耘指的是什么事。
“你还知道惹二少爷生气了吗?你那是和东子打架吗?你是冲上去打东子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粟耘攥着拳头捶自己的腿,气得浑身发抖。
小柱子跪着上前,拼命的给粟耘额头,“大少爷您别激动,您身子不好,别气坏了身子,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您要打要罚奴才都受着,您千万别再生气了。”
“你跟着我也这么多年了,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怎么这次会这样冲动呢!你这是为了报复吧,枉我以为你性子好,沉得住气,其实你心里一直想着要报复。我知道你之前一直被东子他们几个人打,你心里有气,我以为你气量大,受点儿小委屈不要紧,没想到你心里记着仇呢!你这种人我不能留了,如此毫无心胸不能容人,留下来也是祸害,你……”粟耘颤抖着手,指着小柱子,就要说出赶人的狠话来。
小柱子吓得着急,一把抓住了粟耘的手腕,“大少爷大少爷,您息怒,您别赶奴才走,奴才不是打击报复,只是因为东子说了对您不敬的话,奴才才没忍住啊,奴才错了,奴才真的错了,您别赶奴才走啊。”小柱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着。
粟耘一边假装甩开小柱子的手,一边用余光扫向沁枫苑的门,就在此时,大门终于是打开了,一个家仆和福伯冲在最前面跑了出来,他们身后远处跟着的是粟远堂。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福伯一面跑来一面嘴里追问着,面前的两人看着实在狼狈,粟耘身子弱,上气不接下气的,脸色惨白的,好像随时会晕倒。
小柱子更是一身的伤,衣服上都是血迹,脸肿的像包子,脸上鼻涕、眼泪还合着血和土,都快认不出是谁了。
“福伯,你跟爷爷说,这种人我不能留,咳咳……”粟耘一说话就动气,咳嗽得浑身发颤。
“大少爷先别说话了,有话里面去说。”福伯扶住粟耘,对身边的家仆说:“你快去请大夫来。”家仆连连点头,忙跑了出去。
粟远堂此时也已经赶了过来,与福伯一起扶住粟耘,他看了小柱子一眼,对福伯低语了几句,福伯点头,在与粟远堂一同把粟耘送进房里躺下后,他转身出去传话。
粟可仁气呼呼的从粟耘的竹园出去,虽然他把小柱子给狠狠的揍了一顿,但心里还是烧着一把火,能够让一个奴才这么大胆,当着他的面都敢动他的人,这还不是粟耘给了小柱子底气,给他撑腰的嘛。
何时粟耘的地位真的变得这样高了,粟可仁现在突然有些能够理解粟可心的心情了,但毕竟还没有见到粟耘,不了解粟耘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的冷茶,粟可仁才总算是冷静了一些,回想刚刚做的事,好像也冲动了一些,毕竟对方是粟耘的奴才,自己一个主子对一个奴才大打出手,有失身份。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粟可仁的房门咚地一下被推开,害得他一口水呛到猛咳起来,憋红了一张脸。
东子吓得一激灵,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二少爷二少爷,福伯来传话,说是让咱们到老太爷那里去一趟。”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给粟可仁擦身上的茶水。
粟可仁眯着眼睛,心里一沉,“为什么要咱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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