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娘娘一直都不喜欢三皇子殿下,本以为殿下出宫去,应该是有一阵子不会回来了,不曾想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听说还是被皇上急招回来的。”另一名宫女将她拉到一旁小声的道。
“别说了,被人听到就不得了了,主子的事咱们是不可议论的。”两个宫女小声说罢,又私下里看了一眼后,忙速速离开。
粟耘又在那墙角边站有一时,心里暗暗思忖了一会儿,原来三皇子是被皇上急招回宫的,是因为这个才没有与自己辞别吗?那皇上又是为何而急招回殿下的呢?
粟耘正兀自想着,又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一名太监模样的人,拎着个食盒疾步朝他这个方向而来,粟耘闪进树丛中躲藏起来。
待那太监走进,粟耘才又走出来,悄无声息的跟上那太监,对方却是一点儿都不曾察觉。
太监走过两条宫道,转进另一个相对较为僻静的园子里,穿过一条小径后,走进拱门里。
粟耘跟在他的身后,躲在了拱门外,偷眼看到他来到屋子前,在屋子的门口有两名侍卫看守,见他走过去,就迎了上去。
“两位哥哥累了吧,我给你们送点儿吃的来,快过来吃点儿吧。”太监特有的细软嗓音说着。
两名侍卫盯着他手里的食盒,闻到扑鼻的饭菜香,却是忍着未动,道:“你先把食盒放在那里吧,等换班的同僚来了,我们再吃。”一名侍卫道。
另一名侍卫未说话,也未接过食盒,只是眼睛紧紧地盯着食盒,吞咽着口水,显然是很饿了。
太监不无同情的看着他们道:“唉,你们也真是够苦的,守得这样紧,饭都来不及吃,可他们又不是犯人,有这个必要嘛,况且他们也逃不出去。”
“各人办各人的差事嘛,咱们就是做这个的,不管那么许多,只管把自己的事做好。”之前说话的那名侍卫又开口说道。
太监点头,“你们说得也对,那饭菜我就放在这里了,你们尽快趁热吃啊!我就先回去了。”他说着转身往回走。
“你慢走啊!”侍卫们对他招招手,太监也回头摆了下手。
粟耘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的拳头攥紧,屏息等待着那名太监朝着他这边走来,在对方迈出园子的拱门,那两名侍卫看不见的地方,粟耘从后面一手捂住了太监的嘴巴,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后拖入到草丛中。
太监呜呜地想从嘴巴里发出声音,双腿用力的踢蹬挣扎,却是怎样都挣扎不开。
“不许动,不然杀了你!”粟耘在太监的耳边低声道。
第94章 粟耘是大才
太监从未碰到这样的事,一阵惊慌失措,在听到耳边粟耘冰冷的声音之后,更是吓得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也没了反应。
粟耘顺势将他按在草丛的地上,厉声道:“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了之后,便无性命之忧。”
粟耘的手已经从太监的嘴巴上放了下来,但同时一把冰冷的匕首也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太监感觉到脖颈上冷硬冰寒的刀刃,不敢点头,更不敢高喊,只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同样是一身太监服的粟耘。
粟耘的脸上用一块黑色的布巾蒙着,太监看不出他的模样,但见他一双锐利的黑眸中闪过凌厉的光,吓得他一阵哆嗦。
粟耘压低声音问道:“屋子里的人是什么人?”他所指的是被侍卫看守的屋子里的人,他已经听到太监和那两名侍卫的话,猜测他必定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太监抖着嘴唇,轻碰了几下,说出好几个‘不’字来,最后说得是不知道。
粟耘眼睛眯了一下,太监的脖子上一阵微凉,而后是刺痛不已,太监吓得险些未昏过去。
“你若是还不肯说,我不介意将你的脑袋割下来。”粟耘凶狠的说着,刀刃又对着太监的脖子往下压了一下。
“他们、他们是朝中官员。”太监吓得急忙说道,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是谁?”粟耘追问道,已经隐隐感觉到屋子里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爷爷和爹爹。
“是粟太傅和粟侍郎。”太监既然已经说出来,就干脆豁出去了。
“可是粟远堂和粟豁达?”粟耘又问道,太监连连点头,而后看到粟耘将刀子高高举起,太监吓得正欲喊出来,粟耘的手落下来,将太监一拳头打昏。
栎阳暧晗来到御书房门口,总管太监默仁迎上前来,躬身道:“奴才见过殿下。”
“默总管,父皇可在御书房中?”
默仁点头道:“在,正与扶东大将军议事,殿下可是要见皇上,奴才这就进去通禀。”
皇上栎阳殷因为宠爱祥妃娘娘,所以对祥妃给他生下的三皇子栎阳暧晗也一向很疼爱,故而即使御书房中还有其他人在,默仁也断定只要是三皇子求见,皇上是必会相见的。
“不必了,既然父皇与大将军有政事要谈,我便先不打扰了,晚些时候我再来好了,默总管不必将我来此之事说与父皇。”栎阳暧晗说罢对默仁拱了下手转身离去。
默仁迟疑了一下,连声应道,“好好好。”
栎阳暧晗确实是奉召回宫的,但并非急召。
当初栎阳殷因为太子和皇后一直在因为栎阳暧晗的事,在他耳边闹个不停,才为了避免麻烦,先让栎阳暧晗离开的,可最近一段时日,他发现爱妃祥妃整日愁眉苦脸,嘴上虽然不说,见到他也事强颜欢笑,知他心里是惦念着晗儿了,这才想着要召栎阳暧晗回来。
真正让栎阳殷下定决心,让栎阳暧晗回来,是因为他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栎阳暧晗来向他辞行,而后便飞上了天空,远远地理他而去,他被梦惊醒,心有余悸,这才无论如何都要召回爱儿。
栎阳暧晗还未走出太远,便听到身后默仁急追而来,气喘吁吁的直叫着,“殿下!殿下留步!”
栎阳暧晗转身看去,果见默仁追了上来,他停下脚步道:“默总管莫急,有话慢慢说。”
“殿下留步啊,皇上……皇上召见殿下……”默仁缓过一口气后,说道。
“嗯?父皇方才不是还在与大将军议事吗?怎么想到现在要召见我了?”栎阳暧晗诧异问道。
“殿下不知,可是巧了,您刚走大将军就出来了,皇上便招了奴才进去,让奴才传话给殿下,皇上召见。”默仁笑着道:“殿下与皇上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栎阳暧晗微微一笑,转身跟着默仁又往回走。
栎阳殷坐在御书案前,似在思忖着什么,样子甚是专注,栎阳暧晗走进去,跪地叩道:“儿臣参见父皇。”
栎阳殷听到栎阳暧晗的声音,回过神来抬起头,道:“晗儿啊,起来吧,坐坐坐,朕有件事想要问你。”
栎阳暧晗起身,来到栎阳殷左手边的位置里坐下,道:“父皇找儿臣何事?”
“是关于粟家的。”栎阳殷说道,脸色凝重起来。
栎阳暧晗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沉,事实上他来御书房找父皇,也正是为了粟家之事,回宫后没几日,他得到消息,说是粟太傅与粟侍郎进宫了,却不知为何被父皇软禁在了静康殿。
栎阳暧晗多方打探,都未曾打探出任何结果,这才无奈想来父皇这里探探口风,没有想到对方却是先主动提起此事了。
“粟家有何事?”栎阳暧晗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问道。
栎阳殷倾身向前道:“晗儿,你既在粟府住过,那么必定知道粟府的大少爷粟耘吧,就是粟太傅的嫡孙,粟侍郎的长子。”
栎阳暧晗嗯了一声,道:“知道。”他面上沉静,心里却不由地打鼓,软禁的是粟太傅和粟侍郎,没想到竟然和粟耘有关吗?
栎阳殷听栎阳暧晗的话点了点头,道:“嗯,那你可知他曾是被人传言有痴傻的毛病,不太会说话。”
“是,这件事儿臣还在宫中的时候就听朝中的大臣议论过,不过因为是粟太傅的家事,大家都是同僚,也就不敢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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