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去闭门思过
小柱子听到主子责怪他,忙又跪到了地上,道:“是奴才错了,求主子责罚,但求主子不要赶走奴才,奴才想一直伺候大少爷。”说完还一个劲儿的磕头,每一个都很响很重。
粟耘皱着眉,眼神里却是不舍,只是强忍着不说话,粟远堂看在眼里,道:“行了,小柱子你先起来吧,别让你家大少爷在为你添堵了,这事你做得的确有欠妥当,是你先动手的吧?”
小柱子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是奴才动的手,奴才的错,求老太爷责罚。”
“他二话不说就冲上来了。”东子一时没忍住,嘴里嘀咕了一句,声音其实很小,却还是被粟远堂听到了。
粟远堂走近他两步,手里的拐杖在东子面前敲了两下,“你小子嘴巴里嘀咕什么?”
粟可仁恨不得上去抽东子两个耳光,这个不懂事的家伙这种时候还添乱。
东子吓坏了,刚刚不过就是下意识说的话,自己都过脑子想就脱口而出了,这会儿他哆嗦身子,再不敢多嘴说一句话。
“怎么不说了?要不是你这张嘴还不会挨小柱子一顿揍吧,哼!”粟远堂冷哼一声,冰凉的拐杖挑起东子的下巴,“这事我本来还不想追究,这会儿我倒是好奇了,你究竟说了什么让小柱子二话不说的就冲上去打你啊?”
东子身体颤抖地像被大风吹了的树叶,哪敢说什么话,他小心翼翼的看向粟可仁,希望他能为自己说两句话。
“看可仁干什么?难不成还是他让你说得那些混账话?”粟远堂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东子面前,每一下都好像敲在了他的心上似的,咚咚得加速了他的心跳。
“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和二少爷无关,都是奴才自己口无遮拦乱说话,奴才错了,奴才掌嘴。”东子说完,自己重重的往脸上抽。
粟远堂的气略微消了一些,但也不说让东子停下动作的话,他转身缓步往回走,拐杖一下下的敲在地板上,听得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心发颤,有其是粟可仁眼看着粟远堂来到他的身边,拐杖停在了自己的脚边。
粟可仁本来心里很有底,爷爷一向疼他,万万不会为了一个奴才和他计较,但此刻他的双腿也在发抖,嘴唇发颤,舌头打结,“爷爷……”
“可仁啊,你可知道爷爷为何给你取这个名字?”粟远堂沉下脸的样子很是严肃,就连朝中的官员看到这位太子太傅大人都有些惧怕,粟可仁这会儿早就吓得手脚冰凉了,毕竟还是个少年,也从未被爷爷训斥过,这算是生平第一次,他的心里实在承受不住,带着哭腔的喊了一声,“爷爷……”
“可仁便是要仁义、仁慈,奴才们没了规矩,辱骂主子,你这个当主子的不但不阻止,还去帮腔,实在有失身份,你回去闭门思过半月,出来后去给你大哥赔罪,你大哥若是不愿意原谅你,你就天天去给他赔罪,直到他不与你计较为止。”粟远堂道。
第30章 惊动了三皇子
粟可仁眼里的诧异稍纵即逝,他忙说:“爷爷教训的是,孙儿有错,孙儿现在就该给大哥道歉。”他说着便来到了粟耘前面,躬身向对方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大哥,是二弟做错了,二弟对您不够恭敬,还请大哥不要与二弟计较,您一定要大人不记小人过。”他说着深深的拜了下去。
粟耘的眉微蹙,这小子如此痛快的给自己认错,不知玩儿得什么阴谋诡计,他忙大度的道:“二弟不必如此,大哥并未生你的气。”他说着,像是要起身的样子,不过立即就咳嗽了起来。
“大哥身体当心啊!惹您生气了,二弟看您如此虚弱,愈发的愧疚。”粟可仁说着,伸手去扶根本就没有起身的粟耘,并在他的背上轻拍。
与此同时粟可仁的视线瞄向了粟耘怀中一块并不明显的小凸起,想必东子说得东西应该就在那里,粟可仁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粟远堂的视线,手臂一身朝着粟耘的身上摸去。
粟耘已反应过来,但为时一晚,东西已经到了粟可仁的手里,他心知不妙,原来粟可仁是有备而来。
“咦?这是什么?”啪地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粟可仁让开身子,让粟远堂可以清楚的看到落在地上的东西。
粟远堂闻声走过来,粟可仁弯腰拾起地上的书,“哦,原来是一本书啊!”他状似不经意的翻了几下,“好像是一本习武的书,大哥这样的身子也能习武吗?还有这书是哪里来的啊?我好像之前都没有看过,不会是润心阁里的书吧,大哥好幸福哦,我都没进过润心阁呢!”
粟可仁手里的书被粟远堂一把夺了过去,他没有看里面的内容,犀利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粟耘,“你去了润心阁?”
粟耘的记忆里,前世爷爷从小就不待见自己,不过他对自己的不待见表现在不理不睬,像现在这样,用如此锐利的目光瞪着自己质问,还是第一次。
粟耘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感受,会被爷爷用这种目光看着,也可以理解为自己真的是被爷爷重视了一次呢!
“没有!”再粟耘还没有想清楚该如何躲过这场拷问之前,他就先否定了去过润心阁,这是一种本能,知道有事发生,用撒谎的方式试着去躲过,很自然的反应。
“不会吧,不是润心阁的书吗?咱们粟府除了润心阁外,没有任何地方有习武的书,那大哥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本书呢?”粟可仁装作无知好奇,一脸无辜的问。
粟耘甚至看到了粟可仁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心里一阵窝火,这次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毕竟这本书得来不易,随便的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放心,碰巧出了小柱子他们这件事,急忙赶来也没有来得及把书放好。
粟耘冷静的沉下心思,这种时候最忌讳冲动,“书真的不是从润心阁得到的,至于从哪里来的,我不能说。”
这是粟耘唯一能够想到的最拙劣的理由,不管粟远堂是否相信,他也只能这样搏一次了。
“哈哈,大哥,你这话听着好敷衍啊,其实就算是真的进了润心阁偷拿了一本书,爷爷也不会真的生气,毕竟你的身子不好,想习武练练身体也很正常,你大可以这事跟爷爷说,让爷爷给你专门请个习武的师傅。”
“你闭嘴!”粟耘冷冷打断粟可仁的话,刚刚对方一口一个习武,让粟耘想到了粟府的家规,不许习武,不记得为什么了,但是前世粟府的确是有这样的家规,重生后,粟耘太想变得强大起来,将这件事给忘了,难怪粟可仁一直针对习武不放。
这下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粟耘的心暗暗往下沉,粟远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与爷爷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爷孙关系,恐怕就要断送在此了,而且这事还不能轻易解决。
“爷爷……”
“你也闭嘴!”粟耘的话还未说出来,就被粟远堂厉声打断。
粟可仁朝着粟耘撇嘴角,嘲弄他此刻的处境,粟耘抿着嘴唇不说话,一时也没了方向,触碰的是粟远堂的禁忌,怎么办?他甚至不知道粟远堂为何忌讳粟府的人习武,什么不允许他们进入润心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想要缓和此刻的窘境,实在没有突破口。
“说!你什么时候进的润心阁,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一定要习武?”粟远堂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因为之前已经否认了去润心阁的事,此刻粟耘自然不能承认下来,喉咙滑动了一下,他困难的吞咽,言语好像都咔在了喉咙口,没有一个说出来能够让粟远堂消气的,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
“不肯说吗?”粟远堂用力的将拐杖捶在地上,仿佛要将地面砸出一个洞来。
粟可仁听得都吓了一跳,他一面开心粟耘终于被爷爷训斥了,也一面在惧怕着粟远堂的怒气。
“请恕孙儿不能说!”粟耘死咬住不说,完全没有理由,总不能说是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吧。
粟耘的态度瞬间惹怒了粟远堂,只见他扬起手中的拐杖挥向粟耘,粟耘捶下头,用力闭上眼睛,绷紧身子咬住牙,然而等了一会儿,预期中的疼痛和震怒都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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