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还未易容,忙垂下头去,不过好在月光隐在了云层之后,现在院子里也是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粟耘的长相,“皇上这么晚了来看臣妾,臣妾有失远迎,皇上恕罪。”
粟耘说着再度试图挣脱栎阳暧晗的束缚,但一方面对方是皇上,另一方面即使真的与对方打起来,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于是粟耘并未强硬的挣脱,只是扭动着身体,等待时机。
“要朕恕罪的又岂止是有失远迎,还有你擅自出宫欺君之事吧。”栎阳暧晗故意把出宫和欺君说在一起。
出宫之事是事实,欺君之罪指的自然是粟耘隐瞒身份之事,栎阳暧晗一语双关,他相信粟耘已经听懂了,他不过就是想看看粟耘的反应而已。
粟耘知道自己今夜是逃不掉了,于是微微一笑道:“原来皇上今夜前来,是专门为了恕臣妾的罪而来的,臣妾感激不尽。”
“你可真是伶牙俐齿啊。”栎阳暧晗抓住粟耘的下巴,硬是扭过他的头,粟耘以为对方是想要看清他的长相,就是不肯抬头,下一秒,他的唇却被对方的给紧紧地压住了。
粟耘一惊,可还未来得及想些什么,就被熟悉的气息给充斥得无法思考了。几年的思念,终于又回到这个熟悉的怀抱里了,粟耘即使因为现在的这种情形,知道不该沉溺于这一吻中,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根本就做不到推开栎阳暧晗。
何况他也不想推开,为何要推开,管他是不是对假粟耘有了感情,这家伙是自己要亲上来的,他早就渴望这个了,得到了也不能轻易的放开。
粟耘想着,干脆就伸手勾住了栎阳暧晗的脖子,狠狠地回应着对方的吻,甚至还要抢夺口中的主动权。
如果说栎阳暧晗在看到假粟耘的反应时,还有那么一点点儿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那么这一刻,他却能够完完全全的确定此刻怀中之人,就是他心心念念几年的爱人粟耘。
人的脸或许是可以蒙骗人的,但是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时的感觉却是谁都无法蒙骗的。那种感觉只有自己知道,说也说不清楚,却是能够切实体会到的。
一吻过后,粟耘在栎阳暧晗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听着对方抽气的声音,他心里略微舒服了一些,然而笑着问道:“皇上今夜是想要臣妾侍寝吗?”
栎阳暧晗舔着唇上的一丝血腥,眯起眼睛,此刻月亮冲出了云朵外,一道亮光洒在两人身上,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他笑了,道:“你不是朕的人嘛,难道朕不能留下来让你侍寝吗?”
第191章 你都是朕的人
虽然早就知道栎阳暧晗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当自己的这张脸暴露在对方的面前,当明亮的月光下看清栎阳暧晗脸上那一向看似冷漠的表情,粟耘的心还是狂跳了起来。
栎阳暧晗在粟耘愣怔之际,更用力的搂住他的腰,借助着此刻明晃的月光,他紧盯着粟耘的眼睛道:“你可愿意侍寝?”
粟耘瞪大着眼睛回望着栎阳暧晗,他清楚的知道对方已经看清自己的脸,对方在说这句话时也是另有深意的,他的深层意思是还希望自己继续和他在一起。
粟耘的脑中突然闪过了假粟耘的事,即便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也能理解栎阳暧晗在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而没能发现那人是假的,这事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但粟耘还是会心存芥蒂。
栎阳暧晗看出粟耘的迟疑,他不给对方过多思考的时间,利用现在他的身份,将粟耘留在身边还是没有问题的,其他的事情日后再慢慢解决。
栎阳暧晗拦腰将粟耘抱起,大步流星的朝屋子里走去,对方一直都没有挣扎,不知道是还在愣着,还是已经默许了栎阳暧晗的动作。
直到栎阳暧晗将粟耘扔到床榻上,并且压在自己的身下时,他才感觉到身下人瑟瑟发抖的身体,难道粟耘怕自己?
这让栎阳暧晗一惊,粟耘与自己已经如此陌生了吗?可是他对对方的感觉却还如同过去一样,所以他才会对假粟耘毫无感觉,对粟耘假扮的粟可心,却又是无比的牵肠挂肚。
只是还未待栎阳暧晗多想下去,他突然发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方才是在屋外,又是因为乍见到粟耘回来,栎阳暧晗也有些激动,所以没有发现,现在他可以清晰的嗅闻到粟耘身上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栎阳暧晗低哑着嗓音道,说罢便去拉粟耘的衣领。
粟耘下意识的扣住栎阳暧晗的手腕,那不过是一个本能的动作,并非因为排斥,栎阳暧晗却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地推开粟耘的手,硬是将他的衣服给拉了下来,栎阳暧晗的手在粟耘的身上探摸了一阵。
粟耘这才反应过来,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没受伤。”
“不再自称臣妾了吗?但无论如何,你都是朕的人。”栎阳暧晗说罢,低头狠狠地吻上了粟耘。
他已经确认过了,粟耘并未受伤,那他身上的血腥味,应该就是与别人打斗过了。栎阳暧晗确实想知道粟耘究竟出宫去做了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却不想问,他只想好好的将粟耘拥在怀中。
翌日晨起,栎阳暧晗看着床榻上仍旧熟睡的粟耘,因为几年未见了,这么久的相思之情,都倾注在了昨晚的热情中,栎阳暧晗很想温柔的对待粟耘,却因为激动而难以把持住。
栎阳暧晗心疼的将手放到粟耘的额头上轻抚了一下,对方并未睁开眼睛,他却还是笑道:“朕要去早朝了,晚些再来看你,保重身体。”说罢,他低头在粟耘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
粟耘睁开眼睛,瞪着栎阳暧晗离去的背影,他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他醒了,只是装睡而已,于是索性将眼睛睁开了,但是栎阳暧晗已经走了。
说不出是个怎样的心情,粟耘看着栎阳暧晗离开倒还有些失望,翻了个身,不由地疼得呲牙咧嘴的,他是没有想到,栎阳暧晗下手会这样狠,看自己是男子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当然粟耘也不是为了这个会计较的人,只是看着栎阳暧晗离去的背影,突然就觉得有些落寞,自己在栎阳暧晗心中究竟是什么?
栎阳暧晗在得知自己是真的粟耘时,他对假的粟耘又是什么心情,他之后又想要如何对待假粟耘呢?
还是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多,栎阳暧晗今时已不同往日,他已是一国之君万万人之上,他不用有任何的顾忌,真的想要将自己和那假粟耘都留在身边,也无不可。
粟耘哼笑着闭上了眼睛,自己这样唧唧歪歪地想东想西,似乎与那些个后宫女人也没什么区别,堂堂一名男子,倒把心思放在了这里。
这么想了之后,粟耘反而轻松了下来,拉起被子蒙头又继续睡了。
朝堂上,众臣都有些意外,虽然皇上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与往日还是一个模样,但他们还是隐约地感觉到了皇上的心情不错,因为在听大臣们上奏之时,皇上偶尔也会点下头,露出一丝浅笑。
皇上的语气也比平时要温和许多,众臣心里恍惚,暗自揣测皇上的心思,不过什么都未想出来。
于是皇上退朝走了之后,忧思就被一众臣子给围住了,“哎呀,忧总管留步啊。”李上卿朝忧思拱了拱手,笑道。
忧思知道这会儿皇上也是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自己在这里略微耽误一会儿也没什么大碍,于是笑着也对李上卿拱手道:“李大人有事。”
李上卿刚想要发问,这才看到身边又聚拢了不少的大臣过来,一时干笑了几声却是没有说话。
倒是一位大将军忍不住了,挤进人群中把忧思抓了过来,粗声道:“忧总管,你快说说看,皇上今日是否有什么好事?”
忧思面上淡淡地笑着,心里其实也有些惊讶,皇上今日的模样确实好像有开心事,他思前想后猜测到的是粟可心已经侍寝了。
昨夜皇上去了竹青阁,早上从竹青阁出来的时候心情就特别的好,忧思当然是猜测粟可心昨夜必定是侍寝了,而且让皇上极为满意。
皇上终于还是觉得女子比男子更好吗?看来皇上对粟耘的执着之心,也在见到粟可心之后完全的化解了,这样自然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太后也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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