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粟可仁就那样低着头一直傻傻地看着,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粟耘的筷子看不出丝毫的用力,也不是尖锐的利器,却能在粟可仁靠近的时候,就直接插入了对方的肩头。
只有会武功的侍卫们看得懂,粟耘是有功夫的,他是用了自己的内力,才将筷子戳进了粟可仁的肩膀上。
“你这么执迷不悔,本宫自然要替你娘教训你一下。”粟耘说着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外面立即走进来两名侍卫,还有几名侍卫则站在门口,等候粟耘的命令。
“将粟公子送回粟府,没有本宫或者皇上的命令,概不容许他再入宫。”粟耘抽出筷子,粟可仁的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两名侍卫适时的上前,架住粟可仁将他向外拖。
粟可仁没什么功夫,又感觉到伤口的疼痛,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和力气,虽然他口中还一直叫着不要出宫,但却没什么实际的动作反抗了。
粟耘又吃了一些糕点,然后拍拍手,一脸吃饱喝足的满足感,然后便起身出了寝殿,走到了园子里。
青羽自然是跟在了粟耘的身后,她还是挺愿意伺候粟耘的,对方受皇上的恩宠不说,对她这个奴婢也很不错,她是真心愿意跟着粟耘。
福子本来就是皇上交代要好好伺候粟耘的太监,所以福子也紧紧地跟着粟耘,开始时他还有些紧张,不知粟耘要去做什么,或者做些让他们下人为难的事。
好在粟耘只是在园子里闲逛,最后坐到了后院的凉亭里,观赏池塘里的鱼,倒也十分悠闲的样子。
福子不敢怠慢粟耘,忙又命人送上了茶水和水果到亭子里,然后才又毕恭毕敬地受在粟耘身边。
“福子!”在亭子里呆了一会儿的粟耘突然叫道。
福子立即上前,“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想起一个人来,她与本宫是旧识,也在这后宫中,本宫想让她来陪本宫解解闷。”粟耘掰了一小块馒头扔进池塘里,立即又五颜六色的鱼儿游了过去,抢着分食。
“是,奴才这就去请。”
梨园中,几名秀女在园子里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秀女们入宫也有些日子了,可惜皇上不召见,她们也就只能在宫里过着无聊的日子。
闲暇时就凑在一起,叽里呱啦地东拉西扯打发时光,最近有人听说了一些事,便来了梨园,梨园比较大,风景又好,秀女们都喜欢聚在这里。
“你们听说了嘛,皇上已经要封粟可心为皇贵妃了。”一名秀女满是羡慕地说着,眼睛里全是憧憬,恨不得自己变成被册封之人。
“真的吗?之前不是听说皇上要封她为姬吗?”
“对啊对啊,封姬位就已经是跳级了,在祖制里是没有的,可见皇上对她的宠爱,这会儿怎么又说是要册封为皇贵妃了呢?那可是只在皇后之下了,这不太可能吧,她可是刚刚入宫的秀女。”另一名秀女不相信的摇头说,几个秀女也跟着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那个最开始说话的秀女神秘一笑,“哈!我可不是骗你们的,我听到的消息绝对可靠,皇上肯定是要封粟可心为皇贵妃了,姐妹们可要长点儿心眼,日后见了粟可心都巴结着点儿,这后宫中日后恐怕就是她当道了。她又得宠,位份又高,恐怕到时皇后都要敬她几分呢!”
几名秀女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想到这样的情形的话,也确实如这名秀女所说的,粟耘日后还真的是要把皇后都比下去了。
想那嫣皇贵妃,并不受皇宠,她都不将皇后放在眼里,这个粟可心现在是皇上的宠人,又上了皇贵妃之位,那自然是不会再把皇后放在眼里。
“你们说得可是真的?”肖竹亭从屋里走出来,她因为近日想到粟可心得宠之事,就心里堵着一口闷火,总感觉不舒服,就在房里没有出来。
可她躺在床榻上,也还是听到了外面说话的声音,她们说得每一句话都想锥子一般的扎进肖竹亭的心里,让她越来越难受,最后她终于是忍不住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妹妹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不舒服嘛。”一名秀女说着起身,给肖竹亭让了一个位置,让她坐下来,人多聊天感觉更有意思,大家也更高兴。
几个秀女有的给肖竹亭倒茶,有的给她拿水果,都显得挺热情。
第266章 必不轻易改变
肖竹亭对几名秀女投去感激的眼神,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她们方才说得话,“皇上为何对粟可心这般的看中?我不太明白,粟可心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这话一出,自然是说出了秀女们的心思了。
这里的秀女,除了家世太过一般的,都会既羡慕又嫉妒粟可心,粟可心虽然有些家世,但也不算是特别显赫的,论起容貌的话,她就更不突出了。
尤其是后宫里有个嫣凝在,美貌无人能及,任谁都想不通皇上为何对粟可心会这般的与众不同。
秀女们纷纷摇头,她们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表情都有些落寞,其中一名秀女悠悠地道:“唉,说不定这就是缘分啊,粟可心就是有那种福分,会被皇上看中,不知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这辈子才得此福报的。”
“福报?唉!本宫看是孽缘才对啊!”她们的身后突然有人开口说话了,语气是既悲伤又落寞。
几人一惊,回头一看来人都立即站了起来,躬身拜道:“臣妾给惠妃娘娘请安。”
惠妃态度很是和善,笑着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如此客气,都快快起来吧。”
众秀女起身,心里都有些疑惑,惠妃从不会来她们这里,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呢?难道有什么事?
梨园里住着的秀女只有肖竹亭,惠妃来此,她不由地想对方难道是来找自己的,便忙说道:“敢问娘娘可是找臣妾有事?”
惠妃看了肖竹亭一眼,微笑道:“坐吧,都坐,本宫是路过这里,听到你们在说话,这才进来的,大家都不必拘束,都是自家姐妹,说说也没什么的。”
肖竹亭点点头,但她却不敢多说话,她不想在宫里得罪人,所以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最开始说起粟可心晋封之事的秀女,比较好奇是怎么回事,听了惠妃的话,便大着胆子问道:“娘娘,您方才进来之时说什么孽缘,可否跟咱们姐妹说说呢?”
其他的秀女们也连忙跟着点头,都是十分好奇期待的样子,惠妃要的便是这个效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暗暗高兴。
惠妃长叹了一口气,摆足了架势,“唉,这事还真是说来话长呢!你们可知道皇上这几年来为何不近后宫,就连皇后那里也都只是用一顿晚膳,便再没有别的了。”
众秀女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她们之前也听说了这事,但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她们入宫来,可都没有被宠幸过,只除了粟可心。
“但是粟可心不是被皇上宠幸了吗?”有人忍不住就问了。
谁知惠妃又是一声叹气,“他是个特别。咱们的皇上啊,其实是个痴情之人。”
到用‘痴情’两个字来形容栎阳暧晗,众秀女又是一阵惊愕,虽然她们嘴上没有反驳惠妃这话,但她们的心里可都不赞同。
栎阳暧晗还是皇子之时,就是出了名的冷情之人,这些秀女之所以明知皇上情淡,还不得不入宫,都是因为无可奈何,有些是父母送进来的,有些是为了能够过上风光的日子,有些是为了光宗耀祖,总之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但她们都没有想过皇上是个痴情之人,只是想着若是能让皇上宠幸一次,有幸给皇上诞下皇儿,那么今后的日子也就有指望了。
却是不曾想过,皇上情淡到不近后宫,之后更是出人意料的宠幸了粟可心到情有独钟的地步。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对粟可心的痴情吗?”有秀女很不是滋味的问着,问出这样的话都让她心底泛着酸。
惠妃却是摇头,“你们可知道粟耘这个人?”
其他的秀女都是在口中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猜测着这个姓与粟可心是否有关系,只有肖竹亭的心咯噔了一下,粟耘的事,难道惠妃也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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