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属下就不知了,属下只是知道这个女人昨夜去了太子府,不知她对太子说了什么,太子一大早就去面见了皇上,皇上也是在见了太子之后,就召见了粟公子。”奎羽接着忙又说道:“属下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系,但总觉得此事太过巧合,没这么简单,便来回禀三皇子了。”
栎阳暧晗点头,陷入沉思,奎羽说得没错,这一切显得太过巧合,太过巧合的话便是有问题的。
肖竹亭那个女人,本就是心机不小,在自己这里碰了钉子,转而去了太子那里,估计又是算计粟耘了,可是他会对太子说什么呢?太子才会去对父皇说了,又让父皇这么迫不及待的召见粟耘呢?
栎阳暧晗知道肖竹亭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粟耘的,说出来的事必定是对粟耘不利的,此时此刻有什么事是对粟耘不利的呢?
难道……一件事突然闪过栎阳暧晗的脑海,难道真的是那件事吗?肖竹亭怎么会知道呢?若真的是此事,那恐怕事情真的严重了。
也不知现在父皇和粟耘谈得如何了,自己现在去还来得及救人否,栎阳暧晗想着便往殿外走,奎羽不敢过问主子的行踪,忙也跟了上去。
只是栎阳暧晗走有两步又停了下来,低头又继续沉思,自己现在前去要如何帮助粟耘开罪呢?必须想个有效的方法才行,“奎羽。”
听到三皇子叫他,奎羽忙上前一步道:“殿下有何吩咐?”
栎阳暧晗看向他道:“你现在便去御书房一趟,打探粟耘的消息,随时向我禀告情况。”
栎阳暧晗知道,此刻也只能伺机而动了。
第134章 似乎很重视你
太子寝宫之中,栎阳展并不比栎阳暧晗安心,他甚至比对方显得还要焦躁,昨晚他半夜被清人吵醒,召见了粟耘的表妹肖竹亭。
对方居然透露给他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粟府的绸缎庄居然用了皇家的贡品,肖竹亭哭着要自己一定要救粟家。
栎阳展开始还有些担心,以为肖竹亭知道了自己与粟耘暗中的交情,后来问清楚了才知道,是肖竹亭的娘与后宫的蕊妃关系较为密切,蕊妃又与皇后娘娘感情甚笃,蕊妃让肖竹亭来求太子,说是这宫中也只有太子有这种能力救粟家了。
但事实上栎阳展并不知晓的是,蕊妃根本是连粟家做过这种事都不知晓,肖竹亭不过是因为在栎阳暧晗那里碰了钉子,因为心中的憎恨,想要报复,而在这宫中栎阳暧晗的头号敌人便是太子。
这么大的事太子与粟府无恩无情的又怎会只因为一名小女子相求,就真的尽心的去帮忙,这可是欺君之罪。
肖竹亭就是算好了栎阳展不会帮忙,不但不会帮忙,反而还有可能将此事夸大了禀告皇上,因为太子早知道三皇子住在粟府,与粟府关系不错。
相信太子料定三皇子会为粟府说话,他就更会为了与三皇子唱反调而故意为难粟家。
肖竹亭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才将粟府的事告诉了栎阳展,那之后她便出宫而去了,只是她并未回她的肖府,而是一大早就去了粟府,在那里等消息看情况是最方便的,她自然不舍得现在就离开了。
栎阳展并不知道那么许多的复杂过程,他因为看中粟耘的才能,并且坚信他能够帮自己顺利的在日后登上皇位,所以想得都是如何能够保住粟耘。
栎阳展太期待登上皇位,又太忌惮三皇子,所以早已没了方向,粟耘的出现让他在黑暗中寻到了光明,故而他实在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栎阳展犹豫了良久,想着该如何解决此事,可是总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肖竹亭又告诉他,皇上已经知晓此事了,若是他再不快些去向皇上求情,恐皇上会处罚了粟府,到时再求情就完了,皇上一言九鼎,圣旨下了便是不可收回了。
栎阳展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求皇上,可他哪里知道,肖竹亭根本就在骗他,皇上并不知道此事。
栎阳殷是从栎阳展的口中得知粟府的时,只是他顺着对方的话头随口应付了几句,并未多言便将栎阳展打发下去了,并未说出要如何处置粟府。
毕竟栎阳殷也是才刚从栎阳展的口中得知此事,事情尚未证实,他又怎会发落,况且现在出征在即,栎阳殷还要好好的用粟耘呢!
几人都是各怀心思,又是各自的心思都不通,栎阳展就这样轻易的被栎阳殷打发走了,栎阳展又怎能心安。
还在自己的寝宫中来回踱步的栎阳展听到传来的脚步声,知是打探消息的清人回来了,不等对方走进,他自己就迎了出去,一把将清人给拉进了屋子,“怎么样?打探到消息了吗?父皇要如何处罚粟耘?”
清人摇头,“启禀殿下,并未打探到消息,皇上还在与粟公子在御书房谈着。”
“还在谈?怎么这么久了还在谈?”栎阳展有些难以置信,不知父皇究竟是何用意。
栎阳展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等了一时,也不见派出去的人回来送信,他实在忍不住了,出门了太子殿直奔御书房。
默仁在房外守着,远远的就看到太子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默仁笑着迎上前去,栎阳展对默仁道:“请默总管通禀一声,我想见父皇。”
“殿下请稍等,奴才这就进去禀告。”默仁说着转身走进去。
默仁走进御书房,叩道:“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栎阳殷看向粟耘,嘴角含笑道:“粟公子,朕发觉太子似乎很重视你,这是为何啊?”
粟耘心中暗惊,皇上果然对自己的孩儿很了解,栎阳展稍微有一丝动作,他便知道的清清楚楚,粟耘佯装不懂,“皇上此话何意啊?”
“粟公子不明白吗?那要不要与朕打个赌?”栎阳殷莫名的来了兴致,“朕敢说太子殿下来此,是为了想让朕放过粟府,至少是想要让朕放过你。”
粟耘心知肚明,太子会想要救自己,无法就是为了想让自己日后帮他上位,“若是如此,那便是殿下仁慈,不过粟家罪有应得,全凭皇上发落。”
栎阳殷阴沉一笑对默仁道:“让太子进来吧。”
晗祥殿中,栎阳暧晗这边与栎阳展得到的消息是相同的,粟耘还在御书房,皇上还未责罚。
又继续等了一会儿,奎羽急奔回来,对栎阳暧晗叩拜道:“启禀殿下,太子殿下去了御书房求见。”
栎阳暧晗的眼睛眯起,栎阳展现在去御书房究竟是何意呢?为了救粟耘,还是为了害粟耘?若是本就不想害他,为何会听信肖竹亭的话,去向父皇告密?
思索良久,栎阳暧晗也终是没有忍住,也是起身去了御书房。
栎阳展得到允许,进了御书房,跪地叩首,“儿臣见过父皇。”
“展儿来了,起来吧,赐座。”栎阳殷淡淡道。
栎阳展起身,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见到了坐于对面的粟耘,粟耘看起来倒并没什么,这倒是让栎阳展感到奇怪了,父皇知道了这么大的事,竟是没有震怒。
“展儿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啊?”栎阳殷明知故问,还故意朝粟耘看了一眼,似是让他仔细地听着栎阳展会说出什么话来。
此种情况下,粟耘即便是想对栎阳展使眼色,让他不要为粟府求情,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皇上的眼睛盯得那样紧,他什么都做不了。
栎阳展与栎阳暧晗不同,自己与栎阳暧晗只要一个眼神,便什么都会意于胸了,这不只是靠两人之间的默契,还有栎阳暧晗的智慧。
粟耘与栎阳展既没有默契,栎阳展也没有栎阳暧晗聪明,进屋见到这种情形,也仍然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栎阳殷这样一问,栎阳展倒觉得是个求情的好机会,于是忙跪下身去道:“儿臣斗胆,请父皇恕粟府之罪。”
栎阳殷的嘴角微微带出一丝微笑,眼睛盯着粟耘,粟耘可以感觉到栎阳殷视线里复杂的情绪,愤怒、懊恼、了然、无奈,种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粟耘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面上镇定,一言不发,像是太子并非替他求情,好像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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