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师云琢说:“你收就是了。”
他猝不及防的起身走了,秦云盏呆了一秒,从床上翻下来,一把拉住师云琢的臂弯。
“你在生什么气啊师兄!”他咬了一下牙关,莫名的烦躁起来,“我是真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告诉你了啊!”
“你是不是都告诉我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师云琢道:“你在防着我。”
“我没有——好吧我有!”秦云盏说:“我这不是就怕你多想嘛!你总是想着要保护我罩着我!但是你的保护过头了呀!我不是傻子,我也分是非啊!我知道什么人该结交什么人不该结交,你不能因为你闹不明白状况,就让我把朋友关系一刀切了,限制我的行动吧!你这占有欲也太强了!”
他“叭叭”的说了一串,心里还怪委屈的,心想他绞尽脑汁的撒小谎,不就是因为担心师云琢多想么?怎么折腾了半天,师云琢还是生气了,搞得好像还是他错了一样。
手里一空,师云琢将袖子和臂弯一同收回,神色淡淡。
“我不生气,也不会再生气。”他头也不回道:“你说得对,我是该反省自己是不是逾距了,管了太多师兄不该管的事。”
秦云盏张口结舌,“啊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师兄,你管我天经地义......”
“我不会管你了。”师云琢说:“你高兴就好。”
“砰”
门关上了。
秦云盏愣在原地。
下一秒,他就被明开峦狠狠的勒住脖子。
“秦云盏你脑子坏啦!居然这么凶云琢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就是跟柳乘风一样!傍上那个来路不明的老板娘了!”
秦云盏闻言怒气更甚,反手去揪明开峦的头发,“怎么可能!!你别胡说八道!”
他这下手多少是带了点儿私人情绪在的,明开峦被揪的龇牙咧嘴,“你急了你急了!!你恼羞成怒了!!秦云盏!”
“闭嘴啊!说了没有!”
“不然她为什么给你寄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自己也说这东西除了讲私房话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你看你!讲过的话都不承认!”
“我原话绝对不是这么说的!!明开峦你不——要——造——谣——”
两人从床上打到桌肚底下,你一拳我一脚,明开峦拿出吃奶得劲去卡秦云盏的关节,咬牙切齿道:“还是说,她根本就跟柳乘风他们是一伙儿的,故意接近你!要抓你的把柄!”
“你为什么就不能想点儿好的!”秦云盏一阵猛虎狂踢,怒骂道:“ 她应该只是想跟我交个朋友......她自己都说她的年纪都可以做我娘——”
“哇!那更背德了好吗!”明开峦说:“秦云盏!你会相信一个半路冒出来的跟柳乘风有关系的高龄女人只是想要跟你发展纯洁的友谊关系?还是母子之间的那种?拜托!母子之间哪儿来的友谊啊我见都没见过!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秦云盏:“......”
两人互相狠狠蹬了对方一脚,终于彼此分离开来,像两只小兽般各踞房间里的一隅,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明开峦脸上好几道抓痕,秦云盏的嘴角也青了。
“秦云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有个事事肯照应你的好师兄!”明开峦哑声道,眼底泛红:“你浪他不管你,你出了事儿,他随叫随到,你还想怎么样啊!”
“怎么?搞得好像你没有师兄师姐一样!”秦云盏一边儿倒吸凉气一边说。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开峦大声说。
“行了行了,左右跟你们说不清楚!”秦云盏不耐说:“那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要跟我绝交么!”
“我为什么要因为一点事就跟你绝交啊!”明开峦叉腰道:“我就是想骂骂你!”
秦云盏:“???”
明开峦:“你最好还是去跟云琢哥道歉!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秦云盏咬了一下唇角,心里也不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的确,对于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神秘女人澹台衣,他不自主的会生出保护的心思,澹台衣不予以真面目示人,他自然也不希望有人去打搅,故而对于师云琢的刨根究底,他含糊其辞。
但说到底,师云琢刨根究底却是为了保护他免受伤害。
这就很矛盾。
他低下头,以指尖轻轻的捻动胸前的那里珍珠扣。
明开峦离开后,秦云盏走到了桌边,对着那台宫灯轻轻一挥手。
宫灯无火自明,帐纱之上便有字浮动了起来。
澹台衣:“你终于来了,叫我好等。”
秦云盏犹豫了片刻,凭空以指尖虚画,字迹凝结,于灯罩上流转。
“不好意思,研究了半天怎么点灯。”
澹台衣:“此乃鲛珠,夜明珠中的极品,无须火燃,你傻不傻?”
秦云盏:“我又不知道。”
澹台衣:“你没见过?”
秦云盏:“我怎么可能见过这么值钱的东西?”
澹台衣:“你师尊周游四海,名扬天下,什么宝贝没见过?况且早年你师尊与一鲛人相恋,这样的明珠应当数不胜数,最大的那颗则被嵌在他的本命剑上。”
秦云盏:“鲛人?你说的是我师娘芳亭么?”
澹台衣:“你难道还有第二个师娘?”
秦云盏:“这倒没有!”
澹台衣:“谅他也不敢有。”
秦云盏:“不瞒你说,我师尊身边吧,女人,我没见过一个,钱,我也没见过一分。”
澹台衣:“那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秦云盏:“嚯老酒,悼念我死去的师娘。”
对面停顿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就在秦云盏以为对面下线了的时候,澹台衣才艰难的又飘过来一行字。
“他现在还是这样么?”
秦云盏:“我来了以后好多了,但前些日子,他为着我本命剑的事情受了重伤,现在卧床不起,身体大大不如前了。”
澹台衣:“本命剑?你这体质,何来本命剑?”
秦云盏愣了一下,只觉得她这话问的极为古怪,仿佛觉得他理所应当就不该遇到自己的本命剑一般,正想发问,澹台衣却道:“我的意思是,我今日见你拿的的剑,平平无奇,算不得本命剑吧。”
“这就是个悲伤的故事了。”秦云盏说。
澹台衣:“你师尊的伤重到何种地步了?霜行峰的医修不是很多么?怎么难道治不好他?”
“这是另外一个悲伤的故事。”秦云盏说:“治当然治啦,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那么快啊!”
秦云盏:“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买这盏灯给我?为什么在这儿追根究底问我这么多师尊的事情?”
澹台衣:“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你真是我见过的心最大的小真人,也难怪你师兄这么紧张你。”
秦云盏:......
他几乎能隔着一盏灯听见对方的嘲笑。
秦云盏:“我心哪里大了!要不是你替我缝衣服!我也不跟你说这些话!”
澹台衣:“喔!原来替你缝个扣子就能让你这么掏心掏肺的。”
秦云盏:“你还救我命了呢!那么大一条帅气的水龙——”
澹台衣:“你看到是我放出的水龙了?”
秦云盏:“......”
被坐实了心大如盆的秦云盏终于炸毛了:“啊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提剑去钱庄找你当面问清楚!”
澹台衣:“你这么可爱,大家都想跟你交朋友呀。”
秦云盏:“你哄小孩儿呢?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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