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吻中夹杂着酒味,令且歌近乎快喘不过气来,她想推开穆絮, 可穆絮却有所察觉, 她抓着那只欲推开她的手,与其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又扣在且歌的腰间, 不让其离开。
且歌挣扎着, 可突然,下唇瓣传来一阵疼痛。
“唔——”
惩罚了不专心的人后,穆絮离开了她的唇, 她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且歌闪着一双星眸,眸中带着一层薄雾, 双颊绯红, 模样很是楚楚动人, 心里的某块地方被戳中,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咬过的地方。
虽没有咬破,却有着一道浅痕,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怜,她的唇在且歌的唇上轻啄,动作不似方才那样霸道,很轻很温柔。
穆絮的吻温柔而细密,足以让且歌沦陷其中,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双颊亦再度升温,一时间,她竟没了推开穆絮的勇气。
这绵长的吻使得且歌开始回吻穆絮,那只被紧扣的手也用力回握,而另一只手则攀上了穆絮的脖子,紧紧勾住....
清浅端着一盆水站在楼梯口,身旁的桃花翠竹已经阻拦过她不下于十四五次了。
清浅眼里带着不耐,已让殿下等了这么久,若再耽搁,只怕会惹殿下不快,她抬脚便要上楼,桃花翠竹见了赶紧拦在她面前。
清浅也不管她二人如何嬉皮笑脸,更不管她二人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冷声道:“都给我让开!”
见她二人还是不让,清浅又道:“我倒是不怕,可若因此惹恼了殿下,你二人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果然,此话一出,她二人犹豫了,为驸马爷争取时间,也犯不着丢了脑袋呀,故也未再阻拦清浅,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上楼,同时桃花翠竹二人也在心中祈祷,只希望驸马爷千万要攻下殿下,切莫浪费了她们的一番苦心呀!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屋内的两人却还沉浸在亲吻中,对敲门声毫无察觉。
“扣扣扣——”
清浅再次敲了敲门,可屋内却还是没人回应,她感到一阵纳闷,难不成殿下已经回房了?
“殿下,您在里面吗?”
清浅低眼瞧了瞧手里装满水的水盆,若殿下已经回房的话,那她也理应回房了,可这水都端到门口了,总不见得再端回去吧,便又道:“驸马爷,清浅要进来了。”
因穆絮本就醉了,故清浅也未征得其同意。
清浅推门而入,原本紧闭双眼感受这亲吻的人突然睁开眼,她眼中的情愫褪去,变成一片清明,勾着穆絮的手也迅速拿开,随后一掌将穆絮给推了出去。
且歌习武多年,此时万分紧急,再加上她又心慌,便也顾不得什么力道,虽未用内力,但这一掌拍下来,还是够穆絮受的,可好巧不巧,穆絮的头正好撞到了床沿上。
“啊——”
穆絮疼得叫出了声,她捂着头,眼泪刷的一下流出来,完全不受她控制。
这一幕倒也让清浅有些懵了,压根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殿下为何下床如此迅速,驸马爷又为何抱头痛哭?
殿下虽如以往般镇定,可她绯红的双颊却透露着不对劲,在她们出去的空档,殿下跟驸马爷在房里都做了些什么?
清浅虽有疑问,但也不会轻易问出来,“殿下,水已经打来了。”
且歌颔首,“放那儿吧!”
待穆絮捂头哭够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抬起头看着且歌,满脸的委屈,指着她道:“坏人!!!你欺负我!!!”
且歌虽内疚于推开穆絮,害其撞到床沿,可穆絮此时的表情实在是既丰富又有趣,频频让她生起想笑的冲动,可又碍于穆絮正在气头上,只能面无表情地强忍着。
见且歌不搭理自己,穆絮更加委屈了,她翻滚着身子抗议道:“你欺负我!!!你这个坏人欺负我还不理我!”
且歌解释道:“我没有。”
“我不管,你就有,你就是欺负我!”
“我没有。”
“你就有!你就有!你就有!”
“我....”且歌还未说完,就见穆絮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仿佛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她就会立马哭给她看,且歌无奈,只能改口,但语气却尤为宠溺,“好,我有我有。”
本以为随了穆絮的意,穆絮便会不再闹,谁知穆絮听后哇哇大哭。
这一下可急坏了且歌,怎么她都承认了,穆絮还哭呢?!
穆絮控诉道:“你还真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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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酸了】
第88章 连哄带撩
“.......”
得, 她不承认不是,承认了还不是,索性且歌便也不说话了。
可且歌的不言语与不靠近,在穆絮眼里, 且歌就是不想搭理她,甚至还嫌弃她,她越想越委屈, 哭得也是更为厉害。
府里的那些个面首也不是不曾与且歌恼过闹过,可每回她连好话都无需说,只须得给上些赏赐,再派人传几句面子上的话敷衍敷衍, 面首的气自然也就消了, 不仅如此,反而还会十分欣喜,但且歌知道, 穆絮跟他们不一样, 并且在她心里,她不愿意这样去敷衍穆絮,可她又实在不会哄人。
且歌向屋里唯一一个站着观望的人——清浅投去一记求救的目光。
被且歌突然看着的清浅一愣, 她虽看懂了且歌的意思,可她也从来没哄过人呀, 哪有什么法子能授与殿下, 她赶紧摇头。
清浅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且歌瞬间对她不抱什么希望了, 想来也是,清浅鲜少与旁的什么人往来,又因其是她的贴身侍女,就更没什么人敢给她使脸色瞧了,自然也不用去哄什么人。
穆絮的哭声还在继续,并且大有且歌不哄她,她便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一声声哭腔落入且歌耳里,都让她焦急不已,就连往昔处理国事都不及此刻,她又恐穆絮哭坏了身子,现下她都是如此心疼,更别说那时了。
且歌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故她脚步轻移,走至床边,于床沿落座,她看着眸中蒙上了一层薄雾的穆絮,她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拭去穆絮脸上的眼泪,力道很轻,似是怕她稍稍一用力,便会弄疼穆絮,她柔声道:“莫要再哭了。”
即便穆絮此刻醉了,但她不是没有感觉,更没有眼盲,微凉的指腹在她的脸上划动,且歌眼里的心疼更是暴露无遗,她看得真真切切。
穆絮怔住了,她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这还是她所认识的且歌吗?
“你是.....且歌吗?”
且歌没有答话,却是用笑容回答了她。
没有了平日的骄横与捉弄,反而待她这般温柔、耐心,可这模样这声音这笑,分明就是且歌呀。
疑惑近乎占据了穆絮的整个思想,她迫切地想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且歌,还是方才的那一下并没有完全将她撞清醒,反而越撞越晕了。
能证明面前的人是不是且歌的方式有许多,而最简单直接的一种,自然也就是无理取闹了,穆絮虽不能说完全了解且歌,但相处了有些日子,多少也是知道些。
穆絮刚准备闹,就听且歌又道:“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应该笑,怎么可以轻易掉泪呢?”
语气与方才一样,温柔得如春风拂过心田,在穆絮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可也很快,穆絮刻意忽略了这种感受,她可没忘记自己要做些什么,表现得也像根本不吃这套,而且歌因过于担心穆絮,倒也没细想,更没怀疑。
穆絮一边哭一边将且歌从头数落到脚,没有一处是剩下的,更没有一处是好的,清浅在一旁听得那是心惊胆战、冷汗直冒,仿佛只要且歌稍一皱眉,或是有什么别的举动,她便会立即跪在地上求殿下息怒。
可且歌的态度与做法,让清浅更为震惊,驸马爷这把殿下说得就像是全天下再没有比殿下更坏的人了,殿下听了不仅不恼,甚至还将驸马爷搂了过来,让其靠在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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