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良继续道:“齐王殿下,说你蠢你还真是蠢,蠢得无可救药,八千人对一万精兵,能突破重围吗?”
齐王也不恼,“不,本王也有一万精兵!”
当年皇姐命他秘密招兵买马训练时,他就觉得不必如此,毕竟调遣三军的另一半虎符都在皇姐手上,他甚至还问过皇姐为何如此,皇姐只告诉他是未雨绸缪,如今他愈发地敬佩皇姐了,不愧是父皇看重的帝王之才,只怕是早就想到了有今日吧。
六年了,他也终于要完成皇姐交给他的任务了。
安正良紧皱着眉,齐王是何时将余下的八千人带入长安城的,他怎么丝毫都没有察觉出来?
“今日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你死,还是本王砍下你的人头以平众怒!”
安正良眼中的杀意与冷意并存,他谋划了几十年,区区且歌与齐王,就想击垮他,可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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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狼子野心
“保护诸位大臣, 其余人, 给本王杀!”
齐王一声令下, 御林军与双方士兵皆抽出佩刀, 正欲厮杀之际,又听安正良道:“慢!”
齐王可不认为安正良叫停是要投降,他更为警惕地看着他,恐其使诈。
“想必诸位大人都知道,御林军只听当今圣上与虎符的命令,殿下,你为何不拿出调遣三军的虎符来发号施令?”
齐王皱了皱眉,“安正良, 你少耍花招,皇姐的事, 岂容你一个乱党来指手画脚!”
安正良冷笑,“依我看....殿下是拿不出来虎符吧?!”
做臣子的,对君王理应服从与信任, 可且歌偏生不答, 这不就印证了安正良所言非虚么。
眼看着殿内的大臣都向且歌纷纷投以怀疑的目光,郎中令上前低声道:“陛下, 安正良诡计多端, 若是揪着这一点, 恐对我们不利。”
齐王冷哼一声, “安正良, 你少挑拨离间, 皇姐的虎符乃父皇亲授,岂是你一介乱臣说想见就能见的!”
安正良未将齐王的话放在眼里,他铁了心要让且歌开口,且歌一旦拿不出虎符,御林军便失去了作用,他的一万精兵对齐王的人马,虽不能将他们完全歼灭,但也能拖延些时间,等到他的援兵到了,就不愁将其尽数诛杀。
“看来殿下确实拿不出虎符来,呵,连虎符都弄丢的人,怎可堪当帝位,又如何对朝廷、对百姓负责!”
言语之中尽显轻蔑。
齐王呵斥道:“放肆!”
大臣们虽没插嘴,但心里也是那个急呀,恨不得陛下立马拿出虎符来,打安正良的脸,这一直拖着,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可他们不敢催也不敢说,恐因自己的一时之气,不慎中了安正良的圈套,届时害人害己。
“虎符确实不在朕手中。”
没有刻意的遮掩,她直接道出了实话。
安正良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从且歌现下的处境来看,这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她也没有其他选择,因为不论如何,他都要逼且歌说出这句话来。
如安正良所想,且歌这一言让群臣大惊,不仅削弱了右丞相一党的气焰,又让文武百官窃窃私语起来,开始质疑起且歌。
虎符可是调遣三军的重要信物,连虎符都保管不好,或者说是不看重,那么沧蓝在她心里又算得了什么?
一大臣上前道:“陛下,虎符关系着沧蓝的江山社稷,还请陛下告知虎符所在何处?”
只需一人开口,其余人也频频上前发问,且歌皆没有回答,只是其的脸色比那会儿难看了稍许。
看着且歌吃瘪,还有齐王那无可奈何的模样,安正良心情大好,胜券在握的他也不藏着掖着了,竟笑出了声。
笑过后,许是觉得不尽兴,他突然脸色一变,开始指着且歌数落道:“你们杨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没用,一个又一个都被女人迷了心窍,连皇位都不要了,另一个虽然聪明,但是连虎符都看不住,废物,都是些废物,为何沧蓝要落到你们这些废物手上!”
安正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这番话说完,说到激动处时,他的声音几经颤抖,险些破了音。
“咯咯咯——”
安正良突然笑了,因他想起他谋划几十年的大业就要实现了。
待他平复了稍许后,又道:“想来上天也是怜爱百姓的,不忍百姓被废物所拖累,于是就出现了我,以后沧蓝将由我来主宰!”
“本王看你是痴人说梦!”
安正良眼中透着阴冷,“凡取得且歌与齐王头颅,助朕成就大业者,皆加官进爵!”
且歌将虎符弄丢了是一回事,可其身上流的血到底也是皇家的,而安正良不一样,一介臣子竟然敢自称为朕,不少忠于朝廷的大臣对此愤愤不平,可因现下且歌的形势不利,也只能吹胡子瞪眼,不敢轻举妄动。
齐王道:“凡能从安正良身上取下一块肉者,本王重重有赏!”
听听这话,可比安正良狠多了,人家好歹还能给个痛快,而齐王却要将其凌迟,但也因此消减了许多难度,士兵紧握着刀皆冲向安正良,而殿外的士兵也都拼了命地杀敌,都想分一杯羹。
殿内殿外的士兵厮杀在了一块儿,而大臣们也被官兵护在一个角落,浓重的血腥味涌进每个人的鼻腔,御林军看得热血沸腾,欲上前一战,可因没有虎符的命令,只能候在一旁。
且歌坐在龙椅上,脸上依旧是那样的从容淡定,仿佛并未将这混乱放在眼里,清浅在她身旁杀敌,手起刀落也是利索得很,但凡敢靠近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同样被人护着的安正良哪儿能容许且歌安然无恙,他大声道:“诛杀且歌者,封万户侯,诛杀齐王者,封千户候!”
万户侯,那可是食邑万户以上呀!
士兵闻之,眼里恍若皆冒着绿光,盯着她二人犹如在看猎物,又分两批队伍,向且歌与齐王杀去。
在平时,这些人自然不是清浅的对手,她一掌都能撂倒七八个,可杀了一拨又有另一拨冲上来,如此打消耗战,也损了她不少的体力,自然也有分心或是顾忌不到的地方。
一士兵提着刀蹑手蹑脚地出现在清浅身后,见其只顾着杀前面的人,根本没发现他,便知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清浅死了,那一时间就无人护着且歌,待他砍下且歌的头颅,这万户侯就非他莫属了!
他吸了吸快流出来的口水,又举起刀,向其后背砍去,只可惜还未落到清浅的背上,就被一剑封了喉,大量的血从他脖子上的伤口流出。
清浅察觉不妙,杀了缠住她的士兵后,一扭头见静姝站在她身后,她欣喜若狂之余,又手刃了几个士兵,唤道:“师父!”
可下一刻,担忧则涌上心头,她又道:“师父你来做什么!”
方才若不是她及时出现,清浅这伤怕是受定了,现下见到她又是这模样,着实让静姝不知该如何说她是好。
静姝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变化,但也是转瞬即逝,她板着脸道:“莫要多言,专心应敌。”
清浅也不废话,毕竟殿下不宜在外人面前暴露会武之事,“是!”
有了静姝的加入,清浅也不像那会儿那般吃力,显然轻松了许多,虽也未能打退他们,但好歹也让人近不了且歌的身。
安正良那边,因齐王的承诺,使得士兵数次攻向他,虽有人保护,并未受伤,但其身上的朝服却被划破了不少,看起来很是狼狈。
这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并未持续太久,因一人的到来,使得士兵都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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