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新衣服!”钟秀林扑腾着,还不领情。
崔兴言骂他:“命重要还是衣服重要?”
“他们在那!”舒喻目光逡巡,已看到那两人换形后躲藏的位置,他实在忧心江子鲤的下落,一咬牙也落地持剑向鬼面人袭去。
“你们一个个能不能都不要这么冲动!”瀛海第一猛男简直要崩溃了,他放钟秀林重新稳在白浮上,认命地又赶去帮舒喻的忙。
对方见他们不依不饶似乎也很惊讶,两人闪身而出,其中一人口中吟诵咒语,地面再次窜出两条藤蔓,直直朝着舒喻缠去,舒喻抿紧嘴唇挥剑便斩,口中再厉声叱道:“破!”
气劲戟指而出,从鬼面身前瞬间炸开,鬼面人连忙后撤,崔兴言此时已然赶到,手中惊潮掀起如海气浪,截断了他们退后的脚步,同时面前舒喻和钟秀林横剑而斩,三人两鬼迅速缠斗在了一起。
打着打着,与其说是缠斗,不如说是鬼面人在用藤蔓阻隔躲避,而崔兴言三人则在节节追击。
而随着时间推移,另一个鬼面人愈发焦急,他语速飞快说了一句什么,只是隔着面具和气浪,崔兴言听得不甚清晰,他的同伴倒是听清了,只是摇了摇头,掌心交合,手指勾缠着拧出一个奇怪的手势,以及两个更奇怪而清脆的声音从鬼面后迸出:“咄呿!”
这声音……是个女孩?崔兴言一向对姑娘们都温柔得很,只这一下迟滞,他的胳膊便被藤蔓绕住了,舒喻和钟秀林刚想帮忙斩断,脚下坚硬地面猛地一陷,松软泥土绽裂,露出深藏的泥沼,想要吞噬二人的双足。
“这什么妖法!”钟秀林大惊失色,本能地运气一腾,仓促间用力过猛,整个人似炮弹般朝着那两个鬼面人扑了过去!
鬼面人旋身躲开,然而飞起的斗篷一角被栽倒的钟秀林一把抓在了手中,只听嗤啦一声——
地面的陷没终于停止了。空气有一霎的凝固。
崔兴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如果他刚刚没有眼花的话,他是不是看到了那人身后长着什么东西?
“……”舒喻也瞠目结舌。
“崔兴言我抓到他了,你们快——”趴地的钟秀林此时正好从地上爬起,他举着半条斗篷还想嚷嚷,同样在看见眼前二人后没了声。
那两个鬼面人也有些意外于斗篷被扯掉,他们对视了一眼,那个女孩无奈叹了口气,又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后,终于和她的同伴一起摘下了面具。
额上有角,颈有鳞纹,还有刚刚一闪而过的长长龙尾……
这是两只魔龙。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活的魔龙,而不是课本上的图画,崔兴言震惊了,钟秀林和舒喻也震惊了。对面的魔龙倒是面色平静,似乎是想等他们先开口。
半晌后崔兴言再次张了张嘴:“这……我们要说点什么吗?”
舒喻喃喃:“是得说点什么吧……”
“林林,林林,”崔兴言马上招呼,“你不是才考了魔龙语吗,你快说啊!”
“谁记得那玩意啊!”钟秀林抹了把脸上的灰,怒道,“我考完就全忘了,现在就记得魔龙语典上第一个单词是什么‘阿巴顿’。”
舒喻:“我……我也忘……”
双方继续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崔兴言努力搜刮自己脑子里还没遗忘的魔龙语,终于憋出了一句。
“……吃了吗?”
对面的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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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猛男变妈妈【崔兴言:?】
耶!终于写到魔龙了> <
角角和尾巴还有脖子上的鳞片都是我的性癖,好像从小时候看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时候就很喜欢龙头上的角角了……还玩了个很早就想玩的abandon梗!不是说这个文里的魔龙们是歪果人哦,虽然在小沈他们眼里魔龙就是歪果人> <
第72章 鬼面人(三)
“三百八十二年前,江杳率领的神州百宗与龙子阴崖率领的魔龙大军血战于万里原,七日七夜后魔龙方渐显败势,阴崖已至强弩之末,竟想用出自毁禁术与整个万里原同归于尽,就在这时龙子萩律及时赶到,制止了阴崖。
魔龙此役之后元气大伤,萩律继位龙王的当日便和江杳以及神州百宗签订血誓,退回了外域。除非有机要之事需两方共议,又或者是每十年一次的道魔逢会,九条被封印的外域通道才会开启。而天贤庭设立这门魔龙语,正是为了这些特殊时候所准备的。”老先生用戒尺敲一敲桌子,“我们今日的第一课,就是先学会用魔龙语做个自我介绍。”
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钟秀林,我是一位散修,我的家乡在葵江,属于乾炎辖内,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欢迎大家来我的家乡做客。我喜欢的食物是面条和甜食,最喜欢的颜色是像天空一样的蓝色,我平时的爱好是修炼,唱歌,以及看书,如果你和我有一样的兴趣,我想和你做朋友。
这就是三年前魔龙语课堂上钟秀林同修绞尽脑汁写下的自我介绍,由此短文可见,天贤庭的魔龙语教育任重而道远。
时间回到现在,杏陵郊外。
在崔兴言问完吃了吗之后,双方气氛愈加尴尬,钟秀林此刻一反平日的跳脱,在见到魔龙真身后马上跟个害羞小姑娘似的窜到了猛男的身后;而舒喻依旧一脸震惊,完全没有上前搭话的意向。
崔兴言见状无奈,只好继续运用着自己那三脚猫的口语和对面交流。
他指指自己,“我们,”再拿着自己的刀晃了几下,口中发出咻咻的声音,“打。”他深沉地摇了摇头,“不好。”
魔龙:“……”
然后他指指魔龙,“你们,”又拉起自己的衣领盖住自己半张脸,“藏!”他继续摇头加摆手,“也不好。”
魔龙:“……”
崔兴言语调铿锵:“懂?”
魔龙们勉强点了点头。
崔兴言又问:“现在你们,干活,来这里,为什么?”
那个女孩沉默片刻,稍稍点了下头:“我们……来完成任务。”
她用的是神州语,虽然尾音略微古怪地卷曲上扬,但衬着音色反而别有一种娇憨味道。
“靠原来会说咱们的话啊,那太好了!”一听能正常交流,崔兴言立马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青年叉起手臂,扬了扬下颌,“什么任务啊?”
少女摇了摇头:“抱歉,不可说。”
“什么不可说!”钟秀林这才从崔兴言肩上冒出半个脑袋,“你们、你们这是非法入境知道吗,趁早都老实交代了!”
“我们……”少女似乎想反驳,但她又抿了抿嘴,只道,“我们没什么交代的。”
崔兴言有点头疼,他只得拿出那半截斗篷布:“别的不交代,你们挟持了龙玄少主,总是事实吧?”
“挟持龙玄少主?”少女有些困惑,“我从没见到什么龙玄少主。”
“撒什么谎!”钟秀林叫道,“物证都在这儿了!”
“可是……”少女还要解释,她身边的那位少年忽然悄悄拉了拉少女的袖子,耳语了两句,少女恍然,“有可能……”
崔兴言问道:“什么有可能?”
少女为难地朝三人行了个礼:“我们此行还有一位同伴,名叫赫征。赫征性子有些火爆,最爱挑战强者,可能是他与你们所说的龙玄少主起了冲突。”
“那他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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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沈蕴和路弥远同时赶回杏陵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给卞师傅设立的拒阵破了。当两人抵达乡贤后院时,厢房的大门已变成几块碎木,而屋里已经空空如也。
“阵是被人硬砸开的。”沈蕴咋舌。拒阵就如同一只牢固的方盒,可以为阵内人阻挡冲击,但并非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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