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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小路说您这个字就感觉好嘲讽hhh
下周差不多就能让他们放完假回去继续上学了!【小沈:一时不知是放假忙还是上学忙呢】
第75章 日游煞(一)
明明此地依旧灵气勃发,但沈蕴直觉这里有什么东西变了。他看向魔龙,心中一凛,喝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别紧张,神州的。我只不过是解除了一点烦人的限制。”
对方翘着嘴角,他释放出的黑气如缠人小兽,环绕在他周身。烟气拢聚又散开,将他的面目也氤氲得有些模糊:“再顺便多加了一点乐子罢——”
魔龙话音未落,路弥远已手腕再震,又一道同春剑气已逼至他心口,竟是要直接取他性命!
赫征大惊之下狼狈闪避,往后疾退数步,路弥远眸光冰冷,手上不依不饶,招招咬死退路。魔龙身后便是如墙巨木,他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只得挥刀再战。
前方刀光再起,沈蕴看得直皱眉,阻拦道:“弥远,你先退下,这家伙有点不对劲!”
“没事的师叔。”路弥远头也不回,“他死了就不会不对劲了。”
沈蕴:“……”话是这么个道理,但小朋友这杀心起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前方鏖战,金鸣声猝响不止,沈蕴手上没剑也没法插手,他无可奈何地环顾四周,干脆瞬行至了卞大成的身边。
男人依旧瘫坐在地,双目无神,沈蕴拍了他好几下,他才恍然地啊了一声:“仙、仙师……”
“刚刚你不是有话想说来着?”沈蕴问。
男人愣愣注视沈蕴片刻,突然浑身一颤,抓住了沈蕴的衣摆:“仙师,您帮帮忙,得让山下的大戏停下来!”
“为什么?”
卞师傅讷讷,“因为会……会不好。”
沈蕴半眯起眼:“怎么个不好法,又是谁告诉你会不好的?”
卞师傅答不上来。男人低垂着头,只重复道:“仙师,我没有坏心的,我真的……”
“但您确实瞒了我们不少。”沈蕴叹了口气,决定换一种问法,“为什么你没有待在屋里,而是跟着魔龙走了?”
“魔龙?”卞师傅困惑,“我不知道什么魔龙,他说他是白鹿大仙的人,白鹿大仙想见我,我才跟他走的。”他的语调里有不可闻的期冀与失落,“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白鹿大仙了……”
白鹿大仙,怎么又冒出来个新人物?沈蕴腹诽着扫了一旁的魔龙,忽然心神一动:“这个白鹿大仙,模样是不是和这魔……咳,人相肖?也是有尾有角?”
“很像,但不太一样。”
沈蕴明白过来了。大概多年前,曾有某位魔龙来过杏陵,自称“白鹿大仙”,并和卞大成有所交集;而今日魔龙再来,他便因旧日交情对他们施以帮助。
“所以,”沈蕴舌尖抵着齿间,“也是这位白鹿大仙告诉你,杏陵举办社集会出现不好的事,对么。”
卞大成点头。
“他的原话是什么?”沈蕴问。
卞大成手指缓缓蜷起,他的耳畔响起二十七年前那人的话语。
——我喜欢杏陵,所以想看这里的杏花四季开遍,但杏花无法永远的开下去,等这漫山花枝凋落之后,杏陵或许会不再是杏陵。
——什么叫不再是杏陵?
——就是所有人可能都会变成城外那些怪物的模样。
——那仙人哥哥还会来救大家吗?
——我不宜插手太多神州事务,那时恐怕没法再来了。不过有一句话,我希望你能认真记好。
“他的原话是……”卞师傅一字一字,“花落之后,不要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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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们的乐子?”崔兴言怔楞一下,随即惊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同伴要来挑事?可现在我们已经和你撞上了,剩下的……”
“沈哥!沈哥岂不是有危险!”钟秀林马上跳了起来,他拽住崔兴言,“我们得快回去找他!”
见几人要走,零香马上叫住了崔兴言,“你们等等!你、你刚刚答应会帮我们的,我知道神州人都是一个承诺比什么一千块金子都重,你不可以反悔!”
“那叫一诺千金……”崔兴言小声纠正,又朝她笑道,“放心姑娘,我确实一诺千金。我们现在去和同伴汇合也是在帮你——我那俩位同修是丹成出身,最擅阵法,你要是想修补杏陵的阵,找他俩准没错。”
零香闻言踌躇稍许,又和百枝低语了几句,最后决定点了点头:“行,那我们俩和你们一起去。”
他俩将面具和斗篷重新装备上,正要随崔兴言他们一起回城,忽然地面猛地震颤了一下。
“……?!”
震感并不强烈,若不是他们处在郊外荒野,头顶树叶簌簌而落,恐怕根本没有感觉。
“怎么回事?”崔兴言回头,“是你们干的吗?”
零香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舒喻缓缓抬手,指向自己的右边,“这些,应该也不是你们干的吧?”
在他所指的方向,一幢幢黑影不知何时从林后冒了出来。畜生,牲畜,死人,把这些东西捣成碎块再胡乱组合拼接,便是眼前的这些东西。它们躯壳被阵印镇压于地下二十七年之久,早已腐烂得几乎分辨不出原型。有的高逾一丈;有的长了四只手;有的躯体已经混搅成了一个肉团,还在噗噜噗噜往下掉着尸块……
唯一的共同点,是它们在嗅到甜美灵息和鲜活血肉后露出的狂喜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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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刀剑再一次相击,火光淬出。
和昨夜的江子鲤不同,路弥远的剑路太过刁钻,两人如今已过了百招,魔龙依旧摸不透对方的下一剑会从何处刺出。再加上同春易主,他甚至没办法从剑上读到这小子的过往胜负。魔龙心中焦虑,下意识又扫了一眼自己泛黑的手掌,好在只要等自己将鬼气吸收,一定可……
不好!
只一霎分神,漆黑长剑已从他颈侧燎过,血珠浸染剑锋——再深半分,恐怕剑刃就能借势将他整个头颅旋下!魔龙心中着恨,手中长刀横劈而下,这一击力道极沉,路弥远不欲硬接,而是手腕微转,错锋斜划,将重压卸了出去,只是这样一挡,原本绵密剑势便有了空档,魔龙足尖一点,人已飞身而起,栖于神木之上。
路弥远抬起头,并没有往上追击。
而沈蕴虽然在和卞大成说话,其实注意力大半都分在了这边的战局,他见魔龙落于神树,便抬头道:“阁下还要再打吗?怕不是得提头而战了吧。”
“谁说的?”
魔龙反问着,松开了捂住脖颈的手——从翻开的血口间有丝丝缕缕黑气没入,如线缝合血肉,伤口不过转眼之间已彻底愈合。同时萦绕在周身的黑气正缓缓渗透进他的身体里,少年的眼瞳逐渐泛红,额头的利角也比之前长了寸许,如漩涡一般的漆黑纹路爬上他的脸颊,无需再作判断,是个明眼人都能发现他散发着一股不祥而危险的气息。
沈蕴心下一沉,嘴角却依旧微笑着,“虽说随便评价不太好,不过阁下现在这造型,在我们神州人看来属于鬼物,需要被祓除的。”
魔龙嗤笑一声,显然已经从方才的挫败中恢复过来:“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祓除吧。不过在那之前……”
他的目光越过地面上三人,扫了一眼正前方的山下,“你们是不打算管这儿的什么黎民百姓了么?”
远方杏陵城中鼓乐大奏,香火冲天。
“大戏开场啰——”
吉时已到,百姓们齐聚在城中央,孩童骑上了父亲的肩头,少年们攀到了杏树上,人人踮脚探头,透过面具上的两丸洞隙,奋力朝着前方的戏台上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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