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提早一天跟我说要来,我肯定弄辆四个轮子的车接驾,”桑塔纳的门卡住了,拽不开,扶曜抬脚一踹,面不改色地笑着说:“比这辆好。”
温雾屿开怀一笑,“可是我那时候都不认识你啊。”
“不一定。”
温雾屿心尖一跳,疑惑再次翻涌,“什么意思?”
扶曜笑而不语,就是吊温雾屿的胃口。
褚琛看不得温雾屿跟别人打情骂俏,他心里泛酸,硬要找茬,于是拉开后座的车门,伸手拽着温雾屿,“上车了,过来。”
“过不来,他坐副驾驶。”扶曜拦住褚琛,强势地拧着他的手腕。
褚琛被捏住了麻筋,吃痛地一咧嘴,只能松开温雾屿,眼睁睁看着他被扶曜搂过去,够也够不着了。
“妈的!”
扶曜听见了声,转头看褚琛,冷冷地说:“后座空间大,你一个人坐吧,能伸腿。”
褚琛对付任何款式的男人都有经验,不论情人还是情敌,可以说身经百战,唯独在扶曜这儿,气势和嘴皮子都没占到便宜,似乎注定了从一开始他就争不过扶曜。
车内气压低,前后两位剑拔弩张,温雾屿两眼一瞎,连气都喘不上了。
扶曜贴心,打开窗户。
风一吹来,舒畅了温雾屿的心,他双目半阖,似乎要睡着了,单手伸出窗外,指尖迎着微风轻轻摇晃。扶曜配合他放慢了车速,温雾屿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两人默契十足。
只有褚琛不满意,他越看越碍眼,借着发动机的噪音又想借题发挥了。
温雾屿难得心情不错,为防止扶曜和褚琛再掐起来,他先发制人,挑了个比较和缓的话题聊,“老褚。”
褚琛被堵住了气,他啧了一声,干巴巴地问:“干什么?”
“你到底过来干嘛的?”温雾屿问:“公司没业务让你谈了吗?”
“你也知道我们还有个公司呢?你一个人跑这儿逍遥快活,把烂摊子扔给我?”
温雾屿理亏,他不说话了。
褚琛到底舍不得对温雾屿说一句重话,他心软,又说:“最近公司年休,不忙,他们都跑迪拜度假去了,暂时没业务可以谈。”
“哦,迪拜挺好的,”温雾屿兴致缺缺地问:“你怎么没去啊?”
褚琛张口胡扯,“我脱离低级趣味,想陶冶情操,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洗礼。”
“……说人话。”
褚琛话音一转,深情款款,“我想你了啊。”
又来了,温雾屿接不了话,从善如流了闭了嘴。
扶曜面无表情地开口:“雾屿,坐稳了。”
温雾屿系上安全带,紧握把手,说哦。
扶曜猛踩油门,不给外人一点心理准备,他车技高超,在山路玩儿起了漂移,把后座的褚琛晃得七晕八素。
水云湾一到,下车就吐。
温雾屿无奈,他拍着褚琛的被给他顺气,劝着说:“老褚,我求你嘴上把门,心里有点谱吧,别惹他了。我在中间快被你们夹成肉饼了。”
褚琛耳聪目明,他听懂了,吐到一半,硬生生收住,“你现在胳膊肘往外拐,跟他穿一条裤子了是吧?”
温雾屿想了想,答非所问:“你能来我很高兴的。”
“操……”褚琛抹了把嘴,气不顺地问:“我住哪儿啊?”
“二楼,二零三。”
褚琛心念一转,又问:“你呢?”
温雾屿说:“我就住你隔壁,很近的。”
“行,那不错。”
扶曜拖着行李箱过来,低头跟温雾屿说话:“走吧。”
褚琛头皮一麻,登时警铃大作,他开口又问:“雾屿,他住哪儿?!”
扶曜纵眉一笑,他替温雾屿答了这个问题,“我跟他睡一张床。”
第53章 哄你高兴
温雾屿把褚琛送到房间,没说几句话,转身又跟扶曜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系列行为在褚琛眼里能被定义为迫不及待。他心又凉了半截,自以为捏在手里近十年的人,飞得毫无征兆。
扶曜就在门口等着,行李箱还立在他脚边。
温雾屿愣了愣,他眨眨眼,突然心知肚明了,问:“哥,你在等我吗?”
扶曜抬眼看他,抿着唇沉默了许久,随后幽幽开口,说是。
“嗯,我来了,”温雾屿高兴,拉起扶曜的手,说:“走吧。”
“去哪里?”
“回房间啊。”
扶曜笑了笑,他得寸进尺地问:“你有话跟我说吗?”
温雾屿狡黠反问:“你没话问我吗?”
他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扶曜伸掌,摆在温雾屿面前。温雾屿挑眉,抬手握紧。他们牵着手离开,锁声嘎达轻响,一扇门隔着里外的世界,说的全是悄悄话。
扶曜随手把行李箱往卧室里一推,不管了,转身看温雾屿,他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酸劲和占有欲,开门见山地说:“温老板身边人层出不穷,难怪贵人多忘事。”
温雾屿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问:“我忘记谁了?”
“忘记你身边有多少来来去去的人。”
温雾屿微微蹙眉,他伸手向前摸,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指尖碰到扶曜的脸,从鼻尖点到下唇,喟叹一声,说:“哥,你把我当什么了?花花世界里的蝴蝶吗?”
“不,”扶曜捏住了他的手指,磨了磨,“是让蝴蝶流连忘返的花。”
温雾屿心情愉悦,“什么花,玫瑰吗?”
“太俗气了,”扶曜牵着温雾屿的手,引导着往卧室走,“你见过慧心后院种的桔梗花花吗?”
温雾屿想了想,“见过,忘记什么样子了?”
“很漂亮,”扶曜让温雾屿坐在床沿边上,他居高临下地注视,满目深情款款,“紫色花朵,每一片花瓣都是被大自然完美设计出来的形状,很惹眼,像你。”
温雾屿看不清扶曜,但是能感觉他的手掌正贴紧自己的皮肤,从脖颈开始,在锁骨停留,缓缓移至胸口摩挲。
温雾屿喉结轻轻滚动,声音干涩,“它的花语是什么?”
“永恒的爱。”
温雾屿浑身战栗不止,“哥,你这么抬举我啊?”
扶曜反问:“那你是吗?”
“我的交际圈比通讯录简单,真正的朋友五根手指掰着数都嫌多。”
扶曜又问:“隔壁那位是其中一个?”
“是,”温雾屿无奈,“他叫褚琛。”
扶曜懒得记他的名字,“他喜欢你,喜欢很久了。”
温雾屿闷着声回了句嗯。他仰头,微微伸出舌尖,试图寻找扶曜的气息,外面的太阳被乌云遮蔽,起风了,似乎又要下雨。
“为什么不接受他?”扶曜问:“他对你很好。”
温雾屿吻不到扶曜了,他有点着急,“你对我也很好。”
扶曜故意不靠近,“雾屿,你又糊弄我。”
温雾屿很委屈:“我不是,我没有。”
“那我呢,”扶曜又问:“我在你五根手指掰着数的人里面吗?”
温雾屿摇头,说:“不在。”
“那我在哪里?”
温雾屿太渴了,他舔润了双唇,神情迷离,缓缓地开口,“你在我心脏里,有片净土,被血液供氧,日夜欣赏。”
扶曜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话语,他神魂荡漾,稍微畅想,觉得世间一切美不胜收。
温雾屿等待许久,没等到扶曜的回应,他着急,抓住扶曜的手腕,晃了晃,“哥?”
“嗯,听到了,”扶曜强装镇定,淡然自若地说:“我心眼小,你身上这片净土,就别再放人进去了。”
“哥,”温雾屿轻耸鼻尖,笑着问:“你是不是吃醋了?挺酸的。”
上一篇:感官仇恨
下一篇:阴郁受抛夫弃崽后跑不掉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