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若有所思,失落感笼罩全身。
温雾屿眼睛不好使,感知能力却有质的提升,“你们两个轮流郁郁寡欢,我有十张嘴也哄不过来——饶了我吧。”
扶曜哭笑不得,他递了茶杯过去,送到温雾屿嘴边,“我可没让你哄,来,喝口茶润润你的嘴。”
“唔——”
“好喝吗?”
“好喝,”温雾屿眉弯眼笑,他惬意地晃着腿,“阿曜,直播团队明天早上第一班船到漳洲岛。我现在这样子不方便出面,可能还需要你亲自对接工作。老褚也会跟你一起去,佣金方面的事情到时候你们详谈,不用高于市场价,你觉得能接受,谈完直接签合同,我给你兜底。”
扶曜忍俊不禁,“温总这么大方呢?”
“我以前觉得钱捏在手里越多越好,留着娶老婆,”温雾屿指尖一撩,摸摸索索地勾到了扶曜的下颚挑逗,“现在觉得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没什么用了——千金难买你高兴。”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扶曜挑着重点问:“雾屿,你还想过娶老婆?”
“怎么了,想也不能想吗?”温雾屿捏捏扶曜脸。
扶曜挑眉:“那你想得挺多。”
温雾屿悠哉悠哉地说:“不限定性别的老婆。”
“行,”扶曜开怀一笑,他偏头咬住温雾屿的指尖,舔了舔,又松口,字正腔圆地说:“老婆。”
“……滚。”
后面几天扶曜很忙了,他安排了网红团队的衣食住行,但是没往水云湾带。温雾屿身体状况不好,他避世,不想见太多人,所以公司领导层由褚琛出面牵线搭桥。这也是褚琛亲自来一趟的原因。当扶曜了解到这些情况,他和褚琛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稍微减少了些。
两个人看在温雾屿的面子上对彼此都客气不少。
直播的事情很顺利,滞销的水果被一抢而空,扶曜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开始盘算着请褚琛吃顿饭。但是好巧不巧,台风来了,正面登陆,扶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急匆匆地奔往抗台现场。
连轴转了一个星期,等到彻底雨过天晴后清晨,扶曜满身泥泞,他拖着疲惫回到水云湾,饭也懒得吃一口,直接回房间了。
温雾屿醒了,没起床,窝在被窝里打游戏。扶曜推门而入,他耳朵一动,能听到隔壁房间骂骂咧咧地一声‘操’。
温雾屿听见了锁门声,他一走神,手上没动作了,“哥?”
“嗯,”扶曜应了声,问:“在干什么呢?”
“闲着无聊,跟老褚打游戏。”
扶曜没说什么,又听见褚琛扯着嗓门喊——雾屿,干嘛呢!上啊!
“你先玩。”
扶曜没打扰他,直径去了浴室,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赤 身 裸 体地出来,身上还挂着水珠,掀开被子,闭着眼睛钻进去,贴紧了温雾屿的皮肤。
“嗯——”扶曜长叹一声,“舒服啊。”
温雾屿躲了躲,“哥,你别挠我,痒。”
扶曜掀开眼皮一看,温雾屿的游戏还没打完,他把手机光线调到最亮,屏幕杵在眼前,恨不得戳进眼珠子里。
扶曜:“……”
打不得,骂不得,能把人气死。
“你现在能看见了?”扶曜问。
褚琛不给力,温雾屿这边快被人偷家了,他全神贯注,没留意扶曜的语调变化,回了声嗯。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可怜极了,稍微能看见一点东西就往死里作。”扶曜冷哼一声,“雾屿,就你这样还想哄我高兴?”
“嗯?”温雾屿右眼皮一跳,直觉不对,手指一顿,被人灭团。
褚琛又在隔壁暴跳如雷。
扶曜忍无可忍,他拿了温雾屿的手机,三分钟掌控全局,直接五杀反扑。结束后,他也不把手机还给温雾屿,点着褚琛的名字,漫不经心地嘲讽:“菜鸡。”
温雾屿:“……”
扶曜又想起点事情,他下了床,大概觉得不雅观,随手扯了条毯子裹住半身。客厅有台小冰箱,里面放了些水果,扶曜慢条斯理地弄了杯果汁,端到床边,温雾屿的手机正好响了一声。
褚琛回了一段六十秒语音,不用听也知道什么内容。扶曜懒得点开,干脆关机,往地上一扔,把果汁递给温雾屿。
“雾屿,喝了。”
温雾屿被这味道冲得头昏脑涨,捏着鼻子问:“这什么?”
“胡萝卜苹果汁。”
“这是什么反人类的东西?”
扶曜温柔似水地问:“喝不喝。”
温雾屿说不喝。
扶曜欺身向前,单手捏住温雾屿的后颈,他脸上带着笑意,却压迫感十足,“想好了?”
温雾屿的魂跟着肉体颤了颤,立刻屈服于扶曜的威逼利诱下,捏着鼻子把东西喝完了。
扶曜挺满意,他毯子一扯,颇为壮观,又钻进被窝。
温雾屿有点热,细细密密往外冒汗,“哥,这玩意儿是不是壮阳?”
扶曜没有接茬,特别实诚地说:“护眼。”
温雾屿一听,大气不敢出了。
扶曜搂着他,手掌贴在肩胛骨位置,轻轻揉搓,把毛孔都揉开了,湿汗在欲望的河流里翻云覆雨。
温雾屿被挑起了反应,他贴得更紧了,“哥——”
“别动,”扶曜稳如泰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也没有变化,“我得跟你约法三章。”
温雾屿眨眨眼:“什么?”
扶曜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眼睛,“你以后要是再这么玩,手机也不用拿了,我给你准备台收音机,用耳朵听就行。”
温雾屿笑了笑,婉转调情:“啧,我这么大了,老子都不能这么管儿子。”
扶曜稍一挑眉,垂眸看他,“你想叫我爸爸?”
“玩儿得这么野呢?”
温雾屿话音落下,两人面面相觑片刻,乐不可支地滚成一团。
“太了累,”扶曜的声音有些懒,他靠在温雾屿胸前,断断续续地说话:“雾屿,让我抱会儿,想睡觉。”
“嗯,”温雾屿摩着扶曜的胡茬,“你的工作结束了吗?”
扶曜呼吸平稳,沉了很久没有回应,温雾屿以为他睡着了,体贴地调整空调温度。他一动,扶曜又迷迷糊糊地蹭了蹭。
“没有,”扶曜说:“还有些收尾的工作要处理。”
温雾屿失笑。
扶曜又说:“褚琛帮了不少忙。”
温雾屿被这温馨的氛围烘托得也困了,他双目微阖,轻声细语地说:“老褚人挺好的,你们俩别一见面就掐了。”
“嗯。”
“嗯?”
“不掐了,”扶曜闷着声,说话漂浮,“不让你为难。”
“好,”温雾屿笑了笑,“我身边说得上话的就你们两个了,之前还想正式介绍你们认识的,现在看来时机不好啊。”
“抛开别的因素不谈,其实我也得感谢他。”桃子的文
温雾屿明知故问:“什么因素?”
“你啊。”扶曜的手指打着转,过门不入,太坏了。
温雾屿觉得痒,逃又逃不开,“哥,你到底还睡不睡了?”
扶曜挑着温雾屿胸前的软肉,又咬,“你让我过过瘾。”
“你倒是过瘾了,”温雾屿上火,“晾着我呢?”
扶曜低低地笑,故意不理会,继续一本正经地聊天:“你跟褚琛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一个班的,一个寝室,他很仗义。我上大学之后跟家里断了联系,身上没钱,连饭也吃不上了,都是他接济的我。后来创业,很大一笔资金也是他出的。”温雾屿顿了顿,温声细语地说:“哥,作为朋友,我跟他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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