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扶曜温润回应,“我们好好过。”
第63章 我的爱人
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情比暧昧不清的悸动要真实许多,体验感完全不一样,尤其在确认关系的初期,随便一个似是而非的触碰就能挑起彼此的翻云覆雨的浪潮。
好好过日子,这话语真实且浪漫,让扶曜觉得安稳。
“你是我的了,”扶曜喃喃呓语,他都不敢太用力的拥抱温雾屿,指尖轻抚在他后颈之上,缓缓贴进,落下一个吻,“别想着跑。”
温雾屿与扶曜唇齿相缠,“你这里是安乐窝,我为什么要跑?”
扶曜加深了这个吻,他说嗯。
温雾屿有点想要了,他伸手从扶曜的下衣摆进入,手指在扶曜健硕的腹肌上游荡,毫不客气的用力,划出两三道红痕。
“哥——”温雾屿压着嗓子,轻轻细细地叫他。
扶曜为温雾屿的身体着想,最近克制许多,然而在此情此景的撩拨下,他差点崩塌,却还是克己复礼地问:“在这里?”
温雾屿收回舌尖,跟扶曜分开一些距离,又拉出丝丝银亮的光线,他轻轻一笑,有点不满:“气氛都烘托到这个程度你,你还装什么——不想要吗?”
“装也是一种调情的手段,”扶曜正正经经地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温雾屿跨坐上扶曜的双腿,低头舔咬着他的耳垂,轻声细语地蛊惑,“你还有别的花招吗?”
扶曜已经解开温雾屿的裤绳了,裤子车下来一点,这种程度刚好。他指尖摩挲着滑过去,又轻又痒,在密林的入口打着旋,明目张胆地试探。
温雾屿浑身发颤,齿尖不受控制地往下一压,他有点紧张了。
“雾屿,别咬我。”扶曜想做点儿刺激的动作,又担心温雾屿的身体,两相权衡下,微微一声演戏,架着他站起,“算了,晚上太冷了,不合适做这些——回家吧,回家再说。”
“不要,”温雾屿不肯,他挂在扶曜,双腿一紧,圈住了扶曜的腰,又撒娇:“哥,动动就热了。”
扶曜的心里斗争并不复杂,行或不行的犹豫大概只缠斗了片刻,最终服从心底最坦荡的欲望,“好,你受不住了告诉我。”
温雾屿挑眉,“告诉你了你会停吗?”
扶曜想了想,真诚地回:“不会。”
“那不就得了,”温雾屿晃着腿,舒舒服服地哼唧一声,“来。”
虽说此地人烟稀少,可是一马平川,抬眼就能看见不远处的山路。他不担心大半夜会不会有人来这鬼地方遛弯,不过身为文明人,再如何狂浪,仍旧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裸 奔。
“这地方不能躺,你喜欢什么姿势,”扶曜拖住温雾屿的脊背,缓缓往下一压,“坐着还是站着?”
温雾屿扬起脖颈,发梢在夜风中浮动,显得格外迷情。他缓了很久,再开口时声音都带上了潮润的色 气:“我喜欢……上回在杨梅树下那、那种。”
扶曜说好,他往树群里走,走一步,颠一颠,弄得温雾屿湿汗淋淋,颤颤巍巍地又要哭。
“那太遗憾了,今晚出来的匆忙,没带绳子,捆不了你了。”扶曜赶到脖颈潮湿,偏头一看,原来是被温雾屿溢出的眼泪浸润,他歪头蹭了蹭,“雾屿,怎么这么爱哭?”
温雾屿酥酥麻麻地吐出一口气,说出口的话都不稳了。
“我没哭,爽的,”温雾屿动了动腰,小腹挨着扶曜的蹭,“哥,你尽情来,我抓紧你了,不用绳子。”
“好,”扶曜又哄着温雾屿说:“你能喊出来的,别忍着,这里没有人听见。”
温雾屿被扶曜引导着走入欲海,魂不守舍地点头。
扶曜仿若谦谦君子,温润地夸赞,“很棒。”
旺财想跟着扶曜和温雾屿一起进入树群,可是没走两步,扶曜在前路停下了脚,他回头,朦胧地神色中带了威严的正色。
“留在这里不要动,守着这块地方,别让人靠近,知道吗?”
旺财高高兴兴地摇尾巴,它知道了。
山脚下的树群,其中有并不算高大的树木,它遮住了人影,却遮不住月光。洋洋洒洒的月光把交缠不休的影子照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上。
树叶随着震动的树干索索落下,分不清是乍起的秋风还是不可多见的春色。
很应季节的景。
旺财追着自己的尾巴跑了两圈,跑累了,就地趴下。它有点无聊,想睡,耳朵微微一动,听见了声音。
好像是风声,又混着别的什么,并不克制。
于是花草树木摇晃得更甚,世间万物都是懂情知爱的。
温雾屿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的老房子,他太可怜,被扶曜弄得全是都是痕迹,肩颈处的老位置被咬出了血,都快留疤了,太疯了,扶曜好像铁了心想弄出一个属于他的标记。
温雾屿求饶,可是没用,他压不住声音地喊,晕过去了。
温雾屿翻来覆去做梦,梦境里全是情爱的场面,从今晚开始往更早的时候倒带,一幕幕像落花流水似的在他的意识中演了一遍。从他熟知的力度和气味开始,飘到到不知何时的久远记忆中的人。
已经看不清脸了,也回味不出任何滋味。
温雾屿身体内还未被清理干净的痕迹在悄悄作祟,融进骨髓里的属于爱人的气息顺着血液横冲直撞地识海。
在他的梦境里,那尘封已久的,共度荒唐一夜的陌生人,他的脸孔,在潜意识的诱导下,居然渐渐有了五官,越来越清晰。
碎落一地的镜面拼凑出完整的镜子,温雾屿拾起来看。在镜子中他看不见自己,里面有个人,那人缓缓抬头,竟是扶曜。
温雾屿惊慌失措,他好像做了什么心虚又出格的事被正宫当场抓包的负心汉,想解释,高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梦境与现实重合,分不清是真是假。
扶曜的眼睛带着哀伤,倔强又小心翼翼地靠近温雾屿。
温雾屿又要装可怜了,扶曜压根不给他机会。他伸手捏住温雾屿的后颈,重重一勾。
扶曜舌尖一撩,微微张口,能看见牙齿,他似一头饥饿的野兽,又愤愤不平,不管不顾地咬在温雾屿的肩颈处。
又是这个位置!
温雾屿骤然惊醒,心率急速往上飙,他在晕头转向中出了一身冷汗,气还没喘平,房间的门嘎吱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
扶曜双手都端着碗,刚一脚踏进去,与温雾屿面面相觑。
温雾屿:“……”
见鬼了。
扶曜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我……”温雾屿搜肠刮肚却找不出敷衍的措辞,干巴巴地说:“没什么。”
扶曜点了点头,没多问,他走到床边,把两只碗放下,“饿不饿?”
温雾屿这会儿眼神好,但脑子不好,他摇头,说饿。
扶曜笑了笑,说好,他端起碗,稍稍吹散了热气,整个房间都有气味了,很香的南瓜粥。
温雾屿抿了抿唇,他伸手接碗,扶曜却没打算给,两人的指尖在温烫的瓷器上相碰撞,酥酥麻麻的电流带着清晰的记忆,把他们的关系明晃晃地摆上了台面。
“还梦游呢?”扶曜捏捏温雾屿的脸颊,“醒醒。”
温雾屿属于人菜瘾大又爱玩,他没确认关系前,调情的手段游刃有余,真的走上正轨了,又不知道该如果进展,属实没经验。
他脸一红,整个人显得非常拘谨且局促。
扶曜不慌不忙,也不会在温雾屿焦虑的火上舔油,他从容不迫地舀了一勺子粥送过去,“雾屿。”
温雾屿一惊,“啊?”
扶曜柔和地说:“张嘴。”
“……哦。”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解决干净一碗粥,温雾屿吃饱了。扶曜放下空碗,抽了一张纸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温雾屿嘴边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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