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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头洗过澡后,佘泛撩了一下自己沾了水后耷拉下来,有点扎眼了的额发。
他想着也该剪了,但在擦头发时,又想起薛肆说他长发好看。
佘泛微微停了下。
他再拿了块干净的毛巾垫在肩膀,把刚擦过身体和头发的两块毛巾丢进了洗衣机,就见薛肆已经拿好了电吹风在客厅等他。
他走过去,薛肆先给他吹了头发。
薛肆的动作很温柔,每一次都会让佘泛想起他第一次给他吹头发时的情景。
那时候薛肆很生疏,揉他脑袋跟揉狗似的,最后吹下来乱七八糟,还让他的头发打了结。
要换现在他的性格,早一脚过去让人滚了。
可那时,佘泛也就只是扁了扁嘴,用幽怨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薛肆,薛肆就一脸心虚地帮他把头发梳好。
而现在……
薛肆已经很会给他吹头发了。
吹得佘泛甚至有点犯困,于是干脆抵着薛肆的胸膛,闭上了眼。
薛肆顿了顿,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愉悦:“泛泛,你后面还湿着。”
佘泛没动,颇为任性,懒懒道:“自己想办法。”
薛肆勾起唇,眼里满是笑意。
他先把佘泛前面和侧面吹干,再用臂弯小心地托起佘泛的脑袋,抱住佘泛的头,让佘泛侧靠在他的手臂,然后细细地给佘泛吹后脑勺。
就在佘泛真的要睡着了的时候,薛肆很轻地捏了一下佘泛的耳垂,惹得佘泛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还没跟薛肆发脾气,就听薛肆语气幽幽:“泛泛,别睡,我还没还你债。”
说着,薛肆用自己的手腕蹭了下佘泛的颧骨,示意了一下。
佘泛:“……”
他今天就非得咬这一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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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事实上一般来说人得狂犬病并不会咬人
周六了,又有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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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七十八个小雪人
拉扯了十分钟后, 薛肆满意地看着自己手腕上隐隐渗出了血的咬痕,跟神经病似的,还拿手机出来拍了个照。
漱了个口出来看到这一幕的佘泛:“……”
他偶尔总得提醒自己一句薛肆脑子有病,不要跟神经病①计较。
而且说到底…就像他有很多毛病是薛肆惯出来的一眼, 薛肆有很多毛病也是他纵容的。他得负责。
这么给自己洗脑过后, 佘泛就能做到眼不见为净了。
见他一脸漠然, 薛肆还拿那个手冲佘泛转了转示意:“泛泛,你看,你牙口多漂亮。”
又做不到眼不见为净了的佘泛:“…你正常点行么。”
他实在忍不了:“你再这样我真想把你送精神病院。”
薛肆失笑,凑过去逗他:“你当院长我就去。”
佘泛的回答是踢了他一脚。
薛肆看着他满脸寒霜,又忽然很不是滋味, 手腕上的咬痕在隐隐发痒。
其实一开始, 佘泛是没咬这么深的。
佘泛咬住薛肆手腕时, 想的是应付应付, 把这疯子打发了走了就好。
但他温凉的唇和稍热的牙齿与舌尖抵上去时, 薛肆原本心里只是一些淡淡的、要起不起的、更多是逗弄的念头, 瞬间就变了味。
他低垂着眼,鸦羽般的眼睫投下的阴翳叫那双眼的眸色更浓, 掩住了眼底翻涌的, 几乎要压不住的晦色。
察觉到佘泛挨一下就想跑, 薛肆怎么可能能接受。
这挠痒痒般的一下,不仅没有解痒, 甚至让他浑身的血液都躁得厉害, 灵魂深处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疯执, 非得要佘泛做点什么, 来点狠的,才能解渴。
要么干脆现在用最亲密的方式彻彻底底填补他心里的那个巨大的空洞, 要么就让他清醒点。
前者佘泛是不可能答应的,那后者…薛肆不想让佘泛退。
所以薛肆直接将自己的手腕再往佘泛的嘴里送了送。
佘泛本来只是浅浅咬着一点,薛肆的动作,让佘泛的牙齿擦过了他的肌肤,也直接抵住了佘泛的唇角。
察觉到他还想继续往前怼,佘泛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用力咬住了薛肆的手腕,不让他继续往里卡,逼迫他把嘴开得更大。
两个人角力几秒,最终以薛肆手腕的皮都被佘泛咬破告终。
佘泛的牙挺尖的,因为不喜欢吃硬的东西,牙没怎么磨过,故而锋锐。
可明明是痛的,薛肆心里那些不干净的心思却没有因此收敛半分。
佘泛咬出来的牙印、咬破的皮,就像是给那些肮脏的东西开了个口子,原本积压着、被困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如洪水漫溃般宣泄,叫嚣着想要更多。
薛肆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撕裂成了两半。
一半不断在告诉他要克制忍耐,要等佘泛点头,另一半全是疯狂欲丨念,没有一点可以明说详谈。
直到佘泛擦了下嘴,皱着眉不悦开口:“你到底发什么疯?”
他嗓音有些冷,薛肆听得出,佘泛这回是真的有点在生气的边缘了。
而一想到佘泛生气就可能会不理他,不理他…不理他这一点不需要再进行联想,就足够薛肆全身血液倒退,瞬间清醒。
再没有割裂,他几乎是刹那间就统一了自己的念头。
“…泛泛。”
薛肆垂首,嗓音因为刚刚的天人交战有些哑:“别生气。”
佘泛面无表情:“现在怕我生气了?刚把手怼我嘴里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我会生气?”
薛肆诚恳道:“我控制不住自己嘛,你也知道,我脑子不正常。”
佘泛:“……”
薛肆到底是有自知之明,还是在这骄傲这事?
佘泛觉得薛肆现在就是有恃无恐,拿这个疯狂给自己谋取“福利”。
他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佘泛瞥了眼薛肆手腕上微微渗血的咬痕,又皱皱眉,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到底还是咽了回去,变成了局:“自己上药。”
薛肆稍扬眉梢,没能压住涌上来的喜意:“泛泛,你在心疼我。”
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佘泛冷冷:“我就算是真养条狗我也会心疼他受伤吧?”
这话说得其实有点拐弯抹角了,但薛肆听得懂佘泛的意思,登时更加高兴。
刚刚还因为佘泛不肯在他身上留点印子,然后延伸到佘泛是不是没那么喜欢他,是不是对他没有占有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立马消散得一干二净,只余下满心欢喜。
薛肆真的很好哄。
佘泛给他一点点,只要是主动的一点点,他就能藏在心里品好久,甜好久。
甚至可能到死了,还能挖出来品一品,还觉得甜。
——就很薛肆。
所以他高高兴兴地抱住佘泛,明明个头大佘泛不少,高也高不少,却要蹭佘泛,而且还是跟小孩子撒娇一样蹭着。
他困住佘泛,脑袋抵在佘泛的头顶,用脸摩挲着佘泛细软顺滑的白发,喟叹地呢喃了句:“泛泛。”
佘泛不是很懂他又怎么了,但他并没有躲。
就是等了会儿后,佘泛才说:“我要漱口。”
薛肆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松开时,还不忘低头再亲了亲佘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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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肆手腕上的牙印没几天就没什么痕迹了,薛肆为此还遗憾了好久。
他看向佘泛,还没开口,佘泛就预料到般的警告他:“别想,不可能。”
他又不是吸血鬼,薛肆干嘛老想着让他咬他?
薛肆只能暂时作罢,放弃时,还深深叹了口气,好像这样就能让佘泛心软。
但事实是小雪人的心肠终究硬一些,没有轻而易举被薛肆哄骗到。
今天他们要去医院看梁琼甃,也是去签手术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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