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肆回答这个倒是很快:“我妈忌日那天,你凶我,让我把姜水喝了的时候。”
佘泛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那天薛肆是洗了个冷水澡。
又听薛肆缓缓补了句:“不过是以前那些慢慢积累的吧,就算没有那个姜水,也还会有下一个什么别的。”
他笑:“你哪天就是不高兴了打我一下,我也会喜欢。”
喜欢佘泛,并不是一瞬间的心动。
他承认,他是在那一刻之后,才开始不断地对佘泛心动,佘泛随便做点什么,他心里的烟花就跟包下了全国的厂子一样,不要钱地放。
但在那之前……甚至都不能说是没开窍,就是没到那个点。
可会喜欢佘泛,是迟早的事。
薛肆认真地审视过自身,他很清楚,如果他不会喜欢上佘泛,就也不会喜欢上别人。
要喜欢谁,就只会喜欢上佘泛。
薛肆也问:“你呢?”
其实佘泛对他的态度变化挺明显,但他还是不确定佘泛究竟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佘泛想了下,实话实说:“不知道。”
他在薛肆略微有点遗憾的哦中,又补了句:“不过动了心思想答应你,是那天你发疯。”
薛肆:“……?”
他挑眉,笑得有点意味深长:“原来你喜欢这口啊。”
佘泛掰开他卡住了自己下颌的手:“别骚。”
他语气漠然:“我就是觉得你真的很喜欢我。”
薛肆听得懂他的意思。
他心脏抽了下,本来那点暧昧和温情,瞬间就变了味。
薛肆抱佘泛抱得更紧,真恨不得将佘泛藏在自己的身体里、心里。
把他藏起来,不仅是不让别人看见他,也是不让苦难和难过发现他。
他的泛泛啊。
他有时常常想要是能穿越回到过去就好了,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让佘泛避开那些苦难。都说人生就是要经历挫折,要经历一道道坎才能长大。但他宁愿佘泛这辈子都不要长大,就做那个快快乐乐的小雪人。
佘泛被他勒到了一点,刚想让他松手,就听薛肆无比认真地说:“现在这一秒的我比上一秒的我更喜欢你。”
佘泛稍顿。
薛肆继续道:“然后这一秒的我又比刚刚那一秒的我更喜欢你。”
佘泛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有点无语,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笑,所以轻哂了声:“幼不幼稚啊。”
薛肆勾勾唇,想逗他也是想哄他:“三小时前才喊你哥哥,我比你小,幼稚是应该的。”
他一本正经:“哥哥,我想吃糖。”
佘泛:“……”
他直接把自己被禁锢在薛肆臂弯里的手抬起来,一把糊在了他脸上,试图将人推开点,不过结果是无果:“别在我耳边这么说话,恶心。”
薛肆却笑着攥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掌心里用鼻尖蹭了蹭,又没忍住,亲了一下他的掌根。
有些动作,就是越做越多,亲过后,薛肆的喉结往下滑了滑,盯上了佘泛淡粉色的手指指骨,张嘴很轻地咬了下。
其实他稍微用力一点也咬不破皮,人的皮肤没那么脆弱,但薛肆真的不敢。
只要是涉及佘泛的,他就不敢赌。
他怕佘泛的凝血障碍。
而佘泛被他这一连套的动作惹得有点烦,微皱着眉屈着手指敲了敲他的嘴:“你差不多得了,继续看视频,你再耗下去中饭就要变下午茶。”
薛肆被他打了,完全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深,又亲了亲佘泛的手背,冲着佘泛手背正中央那枚粉色的痣去的,才放开了佘泛。
但只是手离开了佘泛的手腕——他把佘泛的手塞回到自己的臂弯,就这么圈着佘泛继续看视频。
佘泛也没什么事做,这几天他也准备休息休息,就懒得管他。
.
中午薛肆做了两菜一汤,其中一个菜特意做了佘泛喜欢的糖醋鱼,免得其他菜不符合佘泛胃口,佘泛吃不了。
不过另外两个菜佘泛也很喜欢,他多吃了碗饭,又喝了点汤。
薛肆看着他,若有所思:“说起来,你是不是长了点?”
搂佘泛的时候,感觉到高了些。
佘泛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是么?”
他随意道:“下次做体检就知道了。”
他才十八,还在长身体,身高还能长很正常。
薛肆就笑:“你要是以后超过我了,咱俩出去我还真能喊你一声哥哥。”
佘泛是真的不知道他对这个有什么执念:“…我没这爱好。”
薛肆扬眉:“你不老说我幼稚么?我还以为你喜欢小的呢。”
佘泛:“……”
他面无表情:“我这个年纪,我喜欢比我小的,那我就是犯法。”
薛肆想了想:“没关系,我心理年龄小。”
“…猥丨亵丨弱智也是犯法的。”
“?”
薛肆一时间不知道佘泛是在给他普法,还是在骂他。
他有点气笑,伸腿夹住了佘泛的脚,半警告地问:“骂谁弱智呢?”
佘泛和他又有点回以前斗嘴的模样了。
他面不改色地说:“我明明是在给你普法,你自己要想到那去,说明你有自知之明。”
佘泛语气诚恳:“多点法律意识吧。”
想过无数次真囚丨禁佘泛的薛肆:“。”
说实话,饶是他,多少也是有点心虚的。
所以薛肆没再发难,只是蹭了蹭佘泛的小腿:“嗯,小佘老师教我。”
佘泛顺口就是一句:“教不会,退学吧。”
这话他跟薛肆不是第一次说,以前都是发生在他嫌弃薛肆认不出色的时候,薛肆就笑着跟他说小佘老师耐心点教我嘛。
然后佘泛就一脸不耐烦地跟他说教不会,自己退学。
人对色彩的敏感度是不一样的,这真的很难教。
可这一次,薛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双深邃且锐利的眉眼天生就带着十足的攻击性,这样笑时,还有些危险感。
他嗓音是很典型的低音炮,平时懒散时就听撩人了,现在带着些零星的笑意,语气又是那样玩味,就像是迷丨情的毒药一般。
薛肆说:“泛泛,你想清楚,你真不教?”
佘泛微停。
他现在是薛肆男朋友。
薛肆法律意识倒不至于真薄弱,毕竟他也选修过法学课,但这人道德意识到底有多低,佘泛是见识过的。
鉴于以前也发生过他只是系个安全带,薛肆脑子里就已经把车开起来了的事故;以及他那条毛巾……
佘泛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能让薛肆退学。
不然这变丨态能做出什么来都不好说。
佘泛麻木地看着薛肆,抬起了自己另一只脚,一脚踹在了薛肆的膝盖上:“松脚。”
他力道稍微收着了点,主要是怕自己这么一蹬,反而把自己带倒。
薛肆的下盘有多稳,他也是知道的。
毕竟这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健身男,是拿过拳击比赛的四冠王的。
薛肆不用脱掉衣服,就这样穿着短袖,他手臂上虬结的肌肉显现出来的每一根线条,都带着十足的威慑力和压迫感。
超适合带在身边做保镖。
但这样的力度,不足以让薛肆松开——虽然佘泛什么力度都不行,主要要看薛肆愿不愿意装乖。
而现在,薛肆很明显就是不想顺势卖乖的。
他笑吟吟地看着佘泛,语气悠悠:“你知道你每次踹上来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吗?”
佘泛:“?”
他刚想示意薛肆别在吃饭的时候骚,但薛肆预判了他的预判。
他快速道:“想你能把鞋袜脱了,再往上走走,不过动作要轻点才行。”
薛肆是认真的,他舔了下自己的臼齿,话语里都带着股蠢蠢欲动的血腥气:“踩一踩、碾几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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