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肆挑眉,原本散漫的笑容瞬间就不一样了。
他笑得明媚,昨天积压到刚才的阴云都在刹那间消散。
薛肆语气轻快:“不算朋友,之前合作过一次认识的,北边周家,周经年。”
他其实知道自己不该点破,但他就是忍不住。
薛肆凑近佘泛一点,眼里的笑粲然到晃眼:“泛泛,你好像…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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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四就是那种,在外面:老子天下最牛逼
在泛泛面前:(因为泛很喜欢狗所以想给泛当狗)(如果向全世界承认自己是泛的狗,泛就会和他贴贴的话,下一秒就去买全球投屏+广播亲口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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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和宝们说一下,不可能写病弱番外的呀QAQ
白化病远比你们想象的严重,很多病痛真的不是病弱两个字就能概括的,得病的人是很难受的。尤其像泛这种色素完全缺乏的,泛已经算是没有很严重的并发症了,像很多并发症都是器官纤维化和皮肤癌,器官纤维化可能大家不理解,我简单举个例子。
肺纤维化最短的只能活六个月,皮肤癌就更不用说了,都带癌了,大家都懂。
泛之前一直保持一个季度一次体检就是担心会出现严重并发症,老四和妈妈外婆那么仔细养着的人,我不想让他受那么多苦痛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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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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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十一个小雪人
听到这话的佘泛:“……”
说实话, 在他把那话问出来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薛肆大概会来这么一句。
他现在就很想把时间倒回去,坚决不问那个问题。
——反正穿越回去的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佘泛决定对薛肆的这个问题采取沉默应对,于是他起身就要直接越过薛肆离开这沉默之地, 却被薛肆一把拽住了衣摆。
佘泛垂眼看薛肆。
以两人的身高, 平时日常中佘泛很少从上往下看薛肆, 毕竟薛肆一米九几的身高不是摆设。
这个角度看薛肆,可以看见薛肆脑袋上的发旋。
薛肆有三个发旋。
以前老人有过说法,梁琼甃都念过一句。
说一旋横,二旋狞,三旋打架不要命。
虽说是封丨建丨迷丨信, 但薛肆打架也是真不要命。
……薛肆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打架, 是因为他。
佘泛还记得, 而且记得很清楚。
有些事他总觉得他也没有那么上心, 可一旦触及相关的字眼时, 哪怕好像很远, 他的思绪也会跟着飘远,于是记忆深处的那些场景画面, 甚至于每一句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
要只是这样, 那还好, 只能说明他记忆力确实很好。
但偏偏会出现这样情况的,除了佘微雨和梁琼甃, 就只有和薛肆有关的所有事了。
佘泛不得不正视一件事。
或许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要更在意薛肆。
薛肆抬头看佘泛, 发旋离开了佘泛的视线, 佘泛就顺势垂眼, 避开薛肆的目光,看向了薛肆拉着他衣摆的手。
薛肆的手很大, 骨节分明又修长,看着就很有劲。
他只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佘泛的衣角一点点,这点范围,佘泛要真不想待在这儿,稍微用力就能抽身走,薛肆再大力也留不住,最多就是扯一下佘泛的衣服。
可是以薛肆对佘泛的宝贝程度,怕是连衣服扯着佘泛他都舍不得。
会疼。
薛肆注意到他的目光,意味不明地闷笑了两声:“你说不让碰,又不给拽你衣袖,那就只能拉这喊住你了。”
佘泛面无表情:“你也知道是‘喊住’,没嘴?”
薛肆偏头,有几分无辜:“可我想碰碰你。一片衣角都行。”
听到这话,佘泛没有半点动容,反而轻嗤了声:“装。”
不就是试探他会不会直接抽出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就走,以此来看看他到底在心里给了他多少位置么?
大家彼此都这么了解了,有必要装?
薛肆被点破,也不生气,反而笑吟吟地看着佘泛。
还是之前那句话,他真的很喜欢佘泛笑起来时的模样,甜甜的固然也好,可笑里带着点讥讽,垂着雪白的眼睫,用那双粉红色的眼睥睨众生的佘泛,真的很帅。
薛肆语气悠悠:“泛泛,听没听过这句话?”
佘泛示意他说。
薛肆笑,眉眼像是一汪春水,在荡漾淡淡涟漪:“大家都是聪明人,什么都懂。借口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要看对方配不配合。”
佘泛哦了声,把自己的衣服抽出来:“我不配合。”
他径直离开,语气冷漠:“别在我面前发丨春。”
目送着他离开,薛肆不仅不失落,也没半点恼意,只笑得弯了眼,靠在沙发上,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哪怕佘泛没有承认,可佘泛回避了这个问题。
他怕他说,他就会发现他在撒谎。
他的泛泛……
薛肆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他想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僵持,只要慢慢来,说不定总有一天……
至于需要多久,薛肆并不在意。
他在对待佘泛的所有事上,向来耐心。
.
全包一个游戏的美术,其实佘泛也是第一次接。
工作量和他预计的一样大——毕竟佘泛有时候为了找灵感也是会在眼睛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玩玩游戏的。
游戏工作室其实不急,但是佘泛从小就是那种喜欢把作业先做完的人,所以他最近等于工作和学业堆在一块,忙。
他上网课,但他的同学不用,佘泛有些网课就是录播的,讲课老师还不是他们学校的教授。这种事很常见,毕竟就算学校不同,一些内容也是一样。
而对于佘泛来说,有些课没什么上的必要,他会。
所以薛肆把烤好的牛奶巧克力曲奇端过来时,就看着佘泛挂着录播的课在画画。
佘泛没看他一眼,但鼻尖微动,小馋猫被曲奇勾了点心思,就要伸手拿饼干。
薛肆看得好笑:“烫。”
他抬手挡了挡,大概是因为分神——佘泛的另一只手还握着压感笔在画画——所以佘泛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指尖撞在了薛肆的手背上。
那一刹那,薛肆作为一个天天想和佘泛贴贴的人,他每晚都要吸一下佘泛毛巾才能睡觉、偏偏最近毛巾上面残留的属于佘泛的气息已经很淡了;这一瞬间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让他很想转手握住佘泛的手。
他是动了,但佘泛反应很快地收了回来。
于是薛肆又没碰到。
薛肆很轻地磨了下牙。
他真的快要被折磨疯了。
佘泛天天都在他眼前,看得见,触手可及,可就是不能碰一点。
佘泛能够感觉到薛肆如狼似虎的视线,但他已经可以很平静地无视。
毕竟薛肆天天都这么盯着他,佘泛有时候怀疑在别人眼里,薛肆很有可能就像个阴冷的连环杀人犯。
他盯着他的目光太恐怖。
两人就这样一个画画,一个在旁边当木头,安静了许久,只有佘泛手边的小音箱在放着有些诡谲的音乐歌曲,帮助佘泛找灵感。
许久后,薛肆碰了碰碟子里的饼干,低声说:“可以了。”
于是佘泛就伸手拿了块曲奇。
也没有说冷掉,就是温热的温度。
其实快四月的望星市已经开始热起来了,但佘泛喜欢吃温热的曲奇,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口感对他来说最好。
曲奇很香,牛奶和巧克力双拼可以让佘泛选择先吃哪一边又或者混着尝尝。
薛肆用的是心形的模具,意思是什么显然不言而喻,但佘泛完全就没有怎么看。
薛肆有时候觉得他和佘泛很像那个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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