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肆:“?”
他思索了会儿:“…九月,我生日。”
佘泛应该不是把这个当生日礼物,要是是的话,就不会说九月以后了。
那是为什么?
薛肆不是很高兴地捏捏他的手腕:“你是非要等我26岁后么。”
佘泛居然嗯了声。
比起薛肆的狼狈,被制住的佘泛反而是真的从容。
所以薛肆到现在还会偶尔起一个念头,怀疑佘泛并不喜欢他。
……也有可能是佘泛这方面都冷淡了。
毕竟他很少主动亲他,也很少主动抱他。
薛肆越想越不爽,心好像变成了佘泛用过很多次、用了很久,该洗了的调色盘,颜料干在上头,颜色混杂不堪。
他好想狠狠咬佘泛一口,咬着他,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为什么不想。
但下一秒就听佘泛冷冷淡淡地问了句:“你这样今晚还睡得着?”
莫名听出来了点暗示意味的薛肆心跳快了几分:“睡不着吧。”
他说着,又忍不住垂首低头,去吻了吻佘泛的下颌,还舔丨舐了下。
佘泛躲不到哪去,被他亲了个正着,还被薛肆用牙齿轻轻磨了下。
说实话,有点痒。
所以佘泛语气凉凉:“你再乱亲我就不管你了。”
薛肆立马停了下来。
他的喉结不住往下滑了滑,好不容易从佘泛那儿汲取到了甘泉润了点的嗓子,又开始发干发紧,连带着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薛肆的嗓音不知何时就开始有些不寻常的喑哑,此时更是到了极致:“泛泛,你想怎么管?”
他轻挑着唇,一副“我听你的”的模样,但脑子里已经盯上了好几个地方。
不过如果佘泛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现在对于薛肆来说,就是今天这一整天最大的惊喜了——原本是佘泛有想买计丨生用品。
但事实显然告诉薛肆,惊喜永远没有最大。
因为佘泛说:“随你。”
薛肆脑子里那根弦差点就崩断。
他喉结滑了滑,盯着佘泛的视线有一瞬是极其可怖的,但在触及佘泛那张厌世脸时,又软了下去。
薛肆垂首亲了亲佘泛的唇。
佘泛以为他是想要这个,正想说他不一定…得进,再加上佘泛一直都是不喜欢张嘴太大的,就听薛肆低低地说:“这个就不了。”
薛肆轻笑,虽然是有些急不可耐,想立马做点什么,但还是尽量绷着,保持着理智,温柔地说:“留着亲我。”
佘泛:“。”
不知道是薛肆紧张,还是怕他会害怕,薛肆真的是难得地亲得温柔。
一遍又一遍,从他的眉心描摹而下。
佘泛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大型犬类围住,小心翼翼地嗅闻着。
……
薛肆圈着佘泛的脚踝,终于做到了自己妄想已久的事。
佘泛确实有些冷淡,但也不是真的是冰做成的。
他轻呼出口气,脑袋已经不是像被浆糊糊了一层,而是好像就变成了浆糊,无法思考,感官都好像集中在了薛肆身上,跟着薛肆游走。
因为足心怕痒,所以得有点力踩着,不然弄得他很难受。
而薛肆不仅没有半点不高兴,舌尖反而舔了舔自己的尖牙,那双漆黑的眼瞳中显现出嚇人的兴奋。
佘泛的脚没一会儿就红了,也有点疼,然后薛肆又如愿以偿地换了个地方。
他在佘泛的脊背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终于感觉到佘泛也有了一些变化。
薛肆勾起唇,在问出声前,粗粝的指腹已经抵了上去。
薛肆俯身在佘泛耳边,无论是哪的动作都没停下,声音低哑含笑,像是恶魔的蛊惑:“泛泛,待会你也这样帮帮忙好不好?”
佘泛的回答是在他桎梏下回头堵住他这张闲不下来的嘴。
--------------------
作者有话要说:
脚
腿
手
嗯。
还是第一版
第84章 八十四个小雪人
次日。
薛肆醒来时, 佘泛还在他怀里睡得安详。
他轻轻拨弄了一下佘泛长得已经稍稍盖过了脖子一点的发丝。
佘泛皮肤虽然不至于一搓就破,但也嫩,最重要的是容易留痕。
现在他后颈就是一片细细密密的痕迹,颜色不深, 甚至很浅, 浅到要不是佘泛因为白化病,皮肤看着比墙还白,都看不出来。
毕竟薛肆怎么都不敢用力,哪怕他要憋疯了,他也宁愿自己疯,再难受都不敢在佘泛身上冒险、试探。
但即使如此, 佘泛身上留下来的痕迹多少还是有些可怖了。
毕竟薛肆清楚, 不只是后颈, 连着脊背还有一大片。
他真的太想把佘泛整个吞进自己的腹中藏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摩挲得有些痒, 佘泛躲了躲, 却是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
薛肆稍停, 本就愉悦的心情更是直接攀上了云霄,达到了极点。
但他又得忍住自己的笑, 免得吵醒佘泛。
最后薛肆只是眉眼含笑, 珍重而又温柔地在佘泛发间落了个轻吻, 再拿自己的唇摩挲了下那雪一般的发丝,欢欢喜喜地搂着佘泛再度睡去。
等两人都清醒后, 时间其实还不算迟。
佘泛虽然只睡了七小时, 但睡得好, 所以醒来时也不犯迷昏。
就是……
佘泛揉了下自己到现在还有点酸的手。
薛肆注意到他的动作, 挨过去握住他的手替他按了按:“不舒服?”
佘泛瞥他,此时无声胜有声, 薛肆看得懂他眼里那句“你觉得呢”。
薛肆莞尔,完全不心虚:“给你揉揉。”
佘泛任由他给自己按了按,就听薛肆又意味深长地问了句:“泛泛,别的地方也不舒服吗?”
鉴于昨晚都用上了哪些地方,以及大清早的薛肆有着一些正常的情况,而佘泛并不想将这种情况变成不正常的情况。
所以佘泛示意他:“收起你的狼子野心,我饿了。”
薛肆有点遗憾地收回手,先去给佘泛做饭,再洗漱。
而佘泛则是先回自己的房间洗漱。
他站定在镜子面前时,看见自己锁骨上的一片狼藉,还有脖颈上的几个印子,眼皮子跳了跳,额角也突了下。
薛肆一定是狗。
这还是佘泛没看见自己背后的惨状,要是看见了……
薛肆今晚可能要痛失佘泛牌抱枕了。
佘泛洗脸伸手拿毛巾时,多少是停顿了一下。
虽然昨天薛肆帮他洗了几遍手,还用洗手液洗得干干净净,连指甲缝都清理了一遍,但那种黏腻的感觉好像还在掌心里。
而且。
佘泛瞥了眼自己手腕上残留的指印,不用撩裤腿看就知道自己脚踝上肯定也有。
薛肆这个人,很矛盾。
他看着乖,真的好像是一条被他驯服了的狗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打骂都无所谓,甚至还会当作兴奋的信号。
可他又总是会展现出割裂的掌控欲。就好像他的温驯都是假象,只要他稍不留神,薛肆就会亮出獠牙,将他撕咬吞咽下腹。
但佘泛并不怕他。
因为……
佘泛走出来,就见薛肆在开放式厨房面前,嘴角噙着抹压不下去的笑在炒牛河,眉眼间也全是轻快。
他心说薛肆有时候就是个二傻子(?)
——也只有佘泛,才会觉得薛肆有二傻子的时候。
等做好了早餐,薛肆把东西都端上了桌,才去洗漱。
至于晨跑,他准备挪到一小时后,顺便问问佘泛去不去。
薛肆坐下来时,自然而然地用腿夹住了佘泛的一条腿,自从那天佘泛表示他不在意薛肆的这些控制欲后,他俩只要坐在一起,这样面对面坐着,佘泛的腿就总是会被薛肆夹住、勾着。
要是坐在沙发上,那就更简单了。
佘泛感觉自己有时就像是薛肆的“娃娃”,被薛肆抄在怀里,锁在臂弯里。
上一篇: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下一篇:我们不可能破镜重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